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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天花板,灰白色的墙纸,精致又带有几分古朴的顶灯……杨夕宁睁眼瞧了下,懵懵懂懂地还要再睡,一个激灵惊醒了。

这不是她的宿舍!

杨夕宁坐起身,低头一看,立刻躺了回去。

她身上竟然什么都没穿,连BRA都没有。更为荒唐的是,她肩头和锁骨附近,甚至再往下一点的地方,多了许多青青紫紫的痕迹。

跟之前张润雨脖子上的印迹一样。

杨夕宁脑子乱嗡嗡的。

这些痕迹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但到底怎么留下来的,却想不起来,脑子里只有零零散散的片段,串不成线。

可眼下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先弄清这到底是哪里。

杨夕宁用毯子把身体包裹严实,下了床四处打量着。

窗户挂着遮光窗帘,窗帘没拉严实,阳光从缝隙中透射进来,在墙上留下一道明亮的光影。

想必时间已经不早了。

顺着光影往下有只矮几,上面放着她的手袋,校园卡、身份证、钱包和钥匙等东西散乱在几面上。

她的衣服却不见踪影,不管是床上还是地上都没有。

只好打开墙边衣柜,随意找出件白衬衫穿上。

衬衫是男式的,很宽大,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也不够长,露出大半截腿,可总算能够<蔽>体,比裹着毯子方便。

刚穿好,门突然被推开,从外面走进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

他穿米白色对襟绸褂黑色裤子,身上隐隐一股檀香味混杂着墨香,肌肤白净面容清俊昳丽,便是用仙姿佚貌来形容也不为过。

一双黑眸落在杨夕宁笔直修长的腿上,寒潭深处泛起细碎的涟漪,柔柔地荡开来,“醒了?”

声音清冷动人。

杨夕宁记得这管声音,昨天在会所曾经听过,他说带她走。

再仔细打量一番,她认出他来了。

那个打扮得像个相声演员,被赵徐两家恭恭敬敬迎到主桌上的长辈。

就是说,他并非来历不明之人。

杨夕宁稍微有点安心,可仍下意识地后退两步,警惕地问:“你是谁?”

“你的男朋友,顾景年。”男人勾唇浅笑,双腿随意<交>叠坐在沙发上,意态闲适地看向她,“也可以说是你的丈夫。”

丈夫?

是指他们之间有了超乎平常的关系?

杨夕宁皱眉,目光不自主地瞥向床单。

床单是浅灰色的棉布,皱巴巴的不成样子,上面却并没有血迹。

杨夕宁下意识地松口气。

不知为什么,她并不想被人当做是第一次。

沉默会儿,开口道:“那个……我没有打算让你负责。”

“不让我负责?”顾景年低声重复,脸上随之浮起清浅的笑,“我可以不对你负责,但是杨小姐应该对我负责吧?”抬手解开最上面两粒扣子,“还是说,杨小姐吃干抹净就想不认账?”

杨夕宁讶然。

他身上同样有好几处斑痕,甚至还有道抓痕,就在<胸>口,被白净的肌肤衬着,怵目惊心。

也不知昨天到底是如何的情形。

看上去似乎很激烈。

杨夕宁不敢想象,低着头支支吾吾道:“我也没好到哪里去,而且你是男人,不像我们女人……”

“杨小姐是说男人就不需要洁身自好,就能随随便便跟人<上>床?”顾景年打断她的话,神情冷肃,“不瞒杨小姐,我向来作风正派,昨天是我第一次。”

杨夕宁一个头两大个。

这种事情不都默认为女人吃亏吗,可这人怎么完全颠倒了。言语之间受尽委屈,就好像她是恶<霸>地主强迫了他这位良家好青年。

分明她也是第一次。

杨夕宁有些恼怒,“可这是你家,你强迫我来的,好不好?”

“是吗?”顾景年沉了脸冷声道:“看来杨小姐把昨天的事情都忘记了,那我就好心提醒你一下。昨天徐助理摆订婚酒,杨小姐端着酒杯问我想不想谈恋爱,有这回事吧?”

杨夕宁想了想,点头,“有。”

“我答应你了,所以看到杨小姐醉酒在洗手间呕吐,我出于好心,也出于男朋友的职责,带你离开宴会厅来到我家,这有什么不对吗?或者杨小姐认为我该留下你继续喝?还是把你丢在大街上不管不问?”

杨夕宁咬着下唇没作声。

顾景年继续道:“带你回来之后,我是想让你冲个澡休息一会儿,可你做了什么?你扯下裙子往我身上扑……”

“不可能!”

她无法想象自己会做出这种无耻的事,即便是醉酒,也不可能。

顾景年冷笑声,拿出手机。

安静的房间里顿时响起女子的声音,“你为什么不要我,你看我哪里不好了……该有的都有……”

因为是透过手机播放,跟平常听到的不太一样,杨夕宁还是立刻分辩出来自己的声音。

紧接着是男人清冷的说话声,“小姐,快把衣服穿上……你喝醉了,先去洗把脸冷静一下。”

毫无疑问是顾景年。

再然后,又是她迫切的声音带着祈求,“不,我要你要我……”“停!”杨夕宁大声止住他,“不要再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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