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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郊这一片区域都是别墅区,开发商计划在这里建整片的山水庄园,连预拍卖都没开始,前段时间听闻恒新集团的掌权人正好在本市落脚,忙不迭地跑来给肖闻郁送了一套。
附近整片别墅区的草坪还没来得及打理,给肖闻郁的这套别墅内里却俨然已经装潢成了豪宅样板房。
沈琅洗完澡下楼,路过二楼书房,斜倚在门框边,从半开着的红木门外看了眼。
肖闻郁确实有视频会议要开,这会儿正戴着蓝牙耳机,神色沉稳地听着几位投资经理的项目汇报。沈琅在门口停留几秒就要走,忽然听见书房里肖闻郁问:“什么事?”
整场会议到现在肖闻郁开口的次数很少,但每次开了口就是直击要害,堪称百里杀人。
“……这里的风险评估应该没有问题,上周我已经跟法务顾问沟通过了细节。”连着线的投资经理胆战心惊,“您觉得方案还有哪里不妥吗?”
肖闻郁没说话,沈琅知道他在问自己,靠在门口隔空指了指书房内空无一物的书架:“我在这儿哪里都去不了,想来借本书看,没想到肖先生这么不爱读书。”
书房是新装潢的,肖闻郁不常来住,当然没放什么书。
这里方圆几里内都没什么人,沈琅只能在别墅里走动,无处可去,无人交谈,像被困在独属于他的领域里。
肖闻郁切了静音麦,看她片刻。楼上卧室套房里的衣帽间跟书房一样空空如也,沈琅洗完澡还是只能穿回自己的衣服,裤脚被浴室的水雾浸润,湿湿垮垮地挽起来,露出一截瘦白细腻的脚腕骨和小腿肚。
肖闻郁的目光扫过沈琅,蓦然停在了她小腿皮肤上。
一道约一寸长的疤痕自沈琅的裤脚边显露出来,虽然颜色浅淡,但在白皙肤色的映衬下还是显眼。
“……”那瞬间肖闻郁的眸色几乎是阴翳的,但他还是什么也没有问,低沉了声音回,“我这里没有书,楼上主卧的更衣室里有干净的换洗衣物。”
言下之意,她想去哪去哪,只要现在别来书房烦他。
沈琅心说自己在小纯情这里也太不受待见了,要不是她跟他还有股权合同的利益关系在,估计昨晚他就能把自己扔在山上冻死。
沈琅并不知道,她在这里,肖闻郁不可能不去注意那道不知由来的疤。他的神情隐忍莫测,眼神暗下去,问:“还有事吗?”
“从昨晚到现在我还没有吃饭,如果我没记错,你也没有吃饭吧?”沈琅自觉自己被嫌弃得很无辜,靠着门,晃了晃手机,“我查了外卖,周边的定位范围内没有一家提供送餐服务。不知道肖先生能不能联系上你的私人厨师?”
按理说沈家也有私厨,但厨师平时跟沈琅二哥关系熟络,她不方便把厨师叫过来。
沈立珩虽然不能把肖闻郁怎么样,但对沈琅就不同了。要是让他知道她正跟他的商业死敌在这里暗通款曲、狼狈为奸,指不定会气得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肖闻郁拨通了一个号码。
另一边,会议还在进行。
之前肖闻郁的窗口毫无征兆地黑了下去,吓得前一秒还在做汇报的投资经理大气都不敢喘,一度很惶恐。
副总常泓一副见惯风浪的云淡风轻:“他没事,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话是这么说,但常泓敲键盘的声音噼里啪啦,信息轰炸了肖闻郁的私聊窗口。
常泓:【出事儿了?】
常泓:【你上周不是去解决股东抽逃出资的事儿了吗?什么时候回的国?】
常泓:【难不成是昨晚?】
常泓:【那昨晚我跟老林他们几个吃饭,问你也没回我,忒不局气!】
常泓是肖闻郁在恒新集团华尔街分部的合作伙伴,虽然是ABC,但回国的这段期间已经速成了本地口音,打字都要带个儿化音。他正操着一颗老妈子的心控诉肖闻郁,后者就给他来了电话。
沈琅听肖闻郁拨通厨师的号码,神色平静地问了几句后,下一秒就要搁下手机。
肖闻郁看向沈琅,语气也非常平静:“厨师来不了,不方便。”
“怎么就不方便来了?你在哪儿呢?”手机那头的常泓莫名其妙,“不是,我什么时候领的厨师头衔,我家糊锅的那几根锅铲都不同意——”
电光火石间,常泓福至心灵,回想起肖闻郁切断会议前那道声音模糊的女声,突然冒出了个念头。
肖闻郁现在身边有女人。说不定还是单独相处的那种。
他还不想让别人打扰到此时的“私密二人空间”。
那到底在什么情况下,能让他既不情愿让人插足,又要跟影帝似的打电话演个过场呢?
哎哟喂。趁着肖闻郁没挂电话,常泓热情洋溢:“——不同意也得同意啊!我厨艺是真不赖,那女孩儿想吃什么?来来我给做,你们在哪儿呢……”
肖闻郁挂了电话。
沈琅隔得远,没听到常泓在手机里进行的自我推销演讲,她回味了遍现下的场景,突然觉得有点熟悉。
多年前肖闻郁被她二哥推下海,全身多处骨折擦伤,出院后在沈宅里还被沈立珩使绊子,在饭点时间摆了一桌的海鲜发物,只能看不能吃。
那时候她虽然随手帮了把他,但也嘴欠说了不少风凉话。如果她是肖闻郁,肯定要认为那出是沈立珩跟她联起手来,一个□□脸一个唱白脸,存心要他难堪。
天道轮回,报应不爽。这回轮到她了。
沈琅也不戳破,面上笑得眉目流转,只说了句:“看来肖先生的厨师真的很忙。”
她正打算上楼打个盹,身后又响起肖闻郁的声音:“楼下冰箱里应该还有食材。”
沈琅愣了愣,回过身,一时有点摸不清肖闻郁的心思。
要是他是存心想晾着她,那就不应该主动提醒她冰箱里有食材能下厨,但要说不是对她有意见,那拿着高工资的私厨怎么这么碰巧,说不来就不来了?
思忖只在一瞬,沈琅很快调整了神情,得寸进尺地笑问:“可我不会做菜……难道你要给我做?”
肖闻郁抬眼,又敛了眸收回目光,就在沈琅以为她又被他单方面隔空挂断通讯后,肖闻郁摘下蓝牙耳机,合上笔电起身。
他的大衣已经脱下来挂在了书房的衣帽架上,此刻只穿着剪裁精良的黑衬衣,即使一晚上没换,也还能合贴地勾勒出男人挺拔颀长的好身材。瘦韧的腰,紧绷的脊背,比例修长的腿。
沈琅没能摄取物质食粮,退而求其次地把肖闻郁当精神食粮,以纯欣赏的目光打量了遍眼前的人。
精神食粮越过沈琅往书房外走,她问:“肖先生要去哪里?”
肖闻郁停住,垂眼看向沈琅,反问道:“不是我来做?”
沈琅缓缓眨了眨眼。
……好像还真是。
这回肖闻郁倒没骗沈琅。别墅里有家政阿姨来定期清扫,为应对雇主的不时之需,阿姨隔三差五地会往冰箱里补充点新鲜食材,不多,也就供三两餐的量。
偌大的厨房里,沈琅看肖闻郁架砂锅,从冷柜里取出冻鱼,动作熟稔地装盘,推进微波炉解冻:“我没想到……”
肖闻郁已经挽起了衬衣袖。他修长的手指被冻鱼表面结的一层冰霜冻得微红,正微俯下身撑着流理台冲洗手指,闻言侧过脸望向沈琅。
他做起这些事来的时候干脆利落,沈琅刚才留意到厨房的餐具都是新的,以为他在厨艺上的造诣跟她一样半斤八两,没想到他做起来这么熟练。
虽然沈琅曾自虐般住过一段时间的地下室,在胡同窄巷里吃过小餐馆,但常年的娇生惯养拔除不去她骨子里的骄矜。如果换做她两个哥哥,别说为下厨挽起衬衣袖了,像这样排了两三个月才给剪裁定制的昂贵高定,就是在餐桌上皱一道衣褶,也能让人拧眉不悦。
沈琅:“我没想到你还会做鱼。”
“以前试过。”
她笑说:“那今天是我沾光了。”
沈琅确实沾了肖闻郁的光,她看着后者开锅热油,调料翻炒,升水炖鱼,直至食物的香气缠绵缓慢地溢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吊桥效应作祟,从晚驼峰上下来以后,沈琅怎么看肖闻郁怎么觉得微微心痒,突然横枝杈节地生出想要了解他本人的心思:“在美国的时候,肖先生也会一个人做饭?”
细微的水流声戛然而止。肖闻郁关了水,算是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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