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汝何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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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神枪主杀伐,婵玉体内亦有杀伐之气。二者契合无比,枪入手中,如臂使指。
她学的是系统提供的灭神枪决,其势霸道,锐气逼人。
在旁观者看来,这明明是娇滴滴的小姑娘,然一枪扫出,好比猛虎下山,一往无前。反差巨大令人叫好。
面对枪尖直刺而来,赵公明身形不动。仅以二十四颗定海珠排列一圈,寥若星辰。毫光连绵成一块圆形盾牌,稳稳挡住枪势。
大罗金仙驾驭先天灵宝,哪里是轻易能打破的。
婵玉也不急,长/枪舞得虎虎生风,上下翻飞。慢慢蓄势。而后扭身反刺,如狂风摆柳,找准一点连着刺出十来下。
真正是游龙一掷乾坤破,孤枪九连国境绝。
感觉到定海珠微微发颤,婵玉瞬间引入全身杀伐之气,注于枪尖,用力平刺。
喝道,“给我破——”
弑神枪欢欣鼓舞,霎时爆发出骇人的煞气,沉沉黑雾凝于一点,杀伐法则之力骤然炸开。
轰——
定海珠在杀伐法则下盾光破碎,四散而开。
弑神枪没了阻碍,一往直前。赵公明忙唤回定海珠聚在身前,挡了一下。自己却也在枪势下后退几步,避其锋芒。
“好!”
“小师妹好枪法!”
“大哥你输了!”
婵玉见好就收,回枪收势,笑道,“婵玉练习不多,叫公明师兄受惊了。”
赵公明摸了摸不存在的冷汗,依旧爽直,半点不恼。陈述道,
“确实受惊了。我辈修道者,自来都是法宝交战。没有几个学武器招式的。看到小师妹的枪尖刺过来,杀伐之气甚浓,哪怕心知伤不着我,也有瞬间的心悸。忍不住就后退了。”
婵玉道,“全是仰仗此宝蕴藏的杀伐法则,和公明师兄让着我。”
定海珠几乎等于未开启的状态,仅做个简单的护盾。但凡赵公明用上真正的修为,宝珠反震之力,就能让她重伤了。
众人又夸了婵玉的枪法精绝,纷纷表示她挥舞起长/枪来,气场三丈八,一点也不矮。
又说笑了几句,十天君便问婵玉,“小师妹今日先闯哪一阵?”
婵玉笑起来,揶揄道,“赵江师兄是有道侣的人,不好让菡芝仙师姐久等,今日就闯地烈阵吧。”
其余九天君笑称,“妙!小师妹用心良苦啊哈哈哈哈。”
赵江却是看看红了脸的菡芝仙,嬉笑道,“如此,先谢过小师妹体贴。吾这便去开启大阵。”
一刻钟后,婵玉步入地烈阵。
入阵中,见赵天君立于板台,轻摇五方幡,(四下里怪云卷起,一声雷鸣,上有火罩,上下交攻,雷火齐发。)
婵玉不闪不避,掐了个法诀,周身覆上一层雷电毫光。阵中雷火不能近身,靠近反而被其周身雷光吞食。
却是婵玉在上次天罚中习得的天雷淬体心法,近年来逐渐精深,已能将昔日天罚化为己用。
台上赵江称赞道,“小师妹这肉身,堪比远古雷兽了。我阵中雷火,却是伤不得你。”
婵玉脚尖一点,跃至高台。弑神枪挑了阵法中心的五方幡,客气道,“赵师兄承让。”
赵江苦笑,跳下板台,摇头晃脑,“一刻钟都不到……这下要被他们笑死了……”
他猜的不错,作为头一个出战的十天君,金仙布阵连一刻钟都没撑到。自然惹来好一番嘲笑。
然而赵江口才也不弱,反讽道,“小师妹肉身强悍,不惧雷火。且一眼就看出了我那地烈阵的阵心……我就不信你们能坚持得比我久。”
其他天君自然不服,纷纷要婵玉先闯自己的大阵。争论一番,却是让唯一一个女天君金光圣母抢了头筹。
婵玉便入得金光阵。
见金光圣母站于高台之上,有二十一面宝镜以玄妙排列,悬在高杆上。
圣母道,“小师妹,我这些宝镜可非凡品,非金非铜。能够吸收天地灵气和日月精华,摇出的金光就能将人化作飞灰。你当真做好了准备吗?”
婵玉收了弑神枪,足下具现出昔日从准提圣人那里讹来的七品金莲台。道,
“师姐请开启大阵,婵玉已准备好了。”
金光圣母便开启阵法,却是以□□震/动镜面,发出道道金光摄来。
七品金莲台虽不能跟十二品功德金莲相比,但防御力亦是绝佳。宝镜金光一时伤不得婵玉。
而后婵玉称赞,“此阵不按照九宫八卦排列,却以九宫配合五行之道,可谓奇思妙想。”
金光圣母攻势不止,笑道,“小师妹已看出了吾阵奥妙,可有破解之法?”
婵玉不语。驾驭金莲台在阵中走了个遍,时而看宝镜,时而看镜光的折射,时而停下来自言自语。古古怪怪让人疑惑。
过了半个时辰,婵玉方才停下了那古怪行为。取出弑神枪,找准阵心,暴力破开。一时九宫配合五行阵容尽毁,宝镜也失了大半威力。
金光圣母认了输,却满心疑惑,忍不住问道,“小师妹早已看出了阵心所在,又有七品金莲台护身,金光根本伤不得你。为何要徘徊许久呢?”
婵玉扑哧一笑,拉着金光谢道,“师姐与我爱好相同。小妹自己亦有一阵,设了九百九十九块水镜。却还是个半成品,故不曾现出。今日见得师姐的金光宝镜,却是给了我不少启发。”
金光圣母惊讶,“小师妹也用镜,可否让师姐一观?”
婵玉道,“待小妹过了十绝阵,就摆下阵法,请师兄师姐们一观吾阵。”
二女相携走出去,金光圣母说了婵玉欲要摆阵一事。
经过两阵,十天君也知道婵玉身具防御灵宝七品金莲台,又有师尊所赐弑神枪。加上对阵道理解不凡,他们也不可能真正下杀手。故而知晓婵玉破十绝阵应是无甚压力。
便改了心态,想让她快些过了十绝阵,也看看她的阵法。
婵玉自然应下,休息片刻就连续破了其他八个大阵。
其中风吼阵和红沙阵耗费时间最久。
风吼阵以先天之气化作流动的狂风,又设置了三昧真火。一入阵风火交加,万刃齐发。端的是厉害无比。若非通天给她讲过风吼阵原理,婵玉也不能快速找到阵眼所在。
而红沙阵更是一大恶阵,涵盖了天地人三气,再以三斗红沙如利刃,伤人形骸。全仰仗了弑神枪之锋锐和相生相克的取巧方法,才勉强破阵。
走完十绝阵,已过去两日一夜。
多宝等不用参与入阵的师兄师姐们,都早已寻了个好地方,坐下边吃喝边围观。
待到婵玉破了最后一个红沙阵,众截教仙齐齐叫好。恭喜婵玉通过了老师的考核。
独婵玉苦笑,没有告诉大家,真正的考核应当是解开禁制后面临的紫霄神罚。
也不知她是哪里得罪了天道,仅仅因为她是魔道传人,就要如此针对吗?
在十天君的盛情邀请下,婵玉又休息了半天,便布下自己琢磨的阵法,供众人品鉴。
婵玉的阵法还是个半成品,故而也没起名字。
她布阵方式也奇妙,不用多少灵宝,而是在中心埋下一个阵盘,四周又陆陆续续埋下三十五个。而后一掐法诀,以灵力引导阵盘启动。
片刻后,只见平地上竖起百米大阵,整体呈圆弧形。四周边缘全是水镜之术,照得见人影。
阵开四方,可同时进四个人,从东南西北不同方向而入。
婵玉定下规则,道,
“我这阵法尚未完成,目前与其说是阵法,不如说是个水镜迷宫,仅能困人,没有什么杀伤法力。诸位师兄若要进阵,先得答应我,只能找阵眼出去,不可暴力破阵才行。”
众人都同意了,便由兴致最高的赵公明、金光圣母、碧霄和龟灵圣母先入阵中。其他人在外头吃喝等待。
那四人入了阵,都按婵玉所说不动用法力。仅以阵道经验寻那阵眼出口。隔着水镜,还能看到时不时有个人影走过。
在截教,阵法全是必修课之一。赵公明可能不太擅长,但其他三位圣母娘娘都是对阵法有研究的。
众人满以为他们要找到阵眼不甚艰难,谁知——
一个时辰过去了,没人走出来……
两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没人出来……
第三个时辰,只听得赵公明在阵中高喊,“受不了了!我不行了!小师妹快快放我出去!”
众人面面相觑。
婵玉道,“公明师兄,我暂时还不会拉人出来。你再等等,师姐们说不定快要找到阵眼了。”
她话还没说完,阵中就听得轰隆一声。
而后赵公明怪叫,“小师妹不对呀!你这水镜它一击碎就爆炸啊!这是……天雷?”
婵玉摸了摸鼻子,委屈道,“所以我才说不能暴力破阵呐。”
众截教仙:……小师妹看着娇滴滴,真是个狠人!
片刻后,在轰隆轰隆的爆炸声下,赵公明灰头土脸的走出来。一身锦袍焦黑,脸色更黑,满面怀疑仙生的挫败和后怕。
众人忙让他说来感想,赵公明就黑着脸道,
“还感想!贫道想都不敢想!”
“吾一入阵中,四面八方都是水镜,处处映得吾之身影,不知前路在何处。需得用手碰到,才能判断虚实。
这也就罢了,后来吾才发现,每个地方都有不止一个通道口。多则四五条路径,少则二三条。
走着走着,不知怎的就进了死胡同,只能回返。回返也分不清自己是从哪块镜口通入。
走了好半天,又没路了。我一气之下,就用定海珠打碎了一块水镜……唉,却是对小师妹失言了。”
婵玉摆摆手,让赵公明不必如此,直言,“那些水镜都是我以法力变化而来,公明师兄打破也就打破了,它还会自己慢慢补回去的。”
她话音刚落,就见得天边飞来一朵青莲,落于婵玉身前。
捏碎了有两个大字浮现,“速来”。
言简意赅,一看那青莲就知是教主传唤。
多宝笑称,“尔等贪玩,怎害得老师久等。”
十天君却求婵玉,“可否先不收阵法,容我等入阵一观。”
婵玉自然答应,“此阵就摆在这里,各位师兄师姐若是好奇,倒不拘四个人,多进几个也无妨。只要不全拆了阵基,水镜打碎了也无事。小妹却要先走一步了!”
她一说完,众人都应了好。
普通阵法布下,都是为了杀伤人性命,不曾动用什么巧思。婵玉这阵法却是不同。赵公明说得凄惨又有趣,他们也想看看,自己能否不靠暴力,找出破阵阵眼。
一时间,便看着十天君分批入阵。多宝道,,“贫道帮你看着这些个师兄,省得他们拆了你的阵盘。他们只看到你布阵轻易,哪个知道你那阵盘炼百个,才得成一个的艰难。”
婵玉问一句,“大师兄不与我同去拜见老师么?”
多宝摇头,笑眯眯一脸和气,“快些去吧,莫让老师久等。”
婵玉颔首,转过身,却是直接以空间遁法至碧游宫殿外。
来之前心情急切,到达门外却不知为何又踌躇了。看树看花看左看殿门,就是不进去。
她也说不清自己的心绪,师尊对她极好,宛若关门弟子,连多宝都不及。对大师兄是倚重,对她则是完全的疼爱。
可越是疼爱,她就越是愧疚自己的身份——魔道卧底。
平日里婵玉刻意回避,连系统都不理不问,安心待在金鳖岛学习,好像就单纯是截教弟子一般。
但今日,体内杀伐之气与弑神枪相通,让她不得不想起了自己的身份。
忍不住想,师尊今日赐她弑神枪,假如有一天知道了她修魔道,又会如何呢?逐出师门?还是大义灭亲?总归会,对她失望的吧。
想到这些,她便如鲠在喉,百爪挠心的难受。甚至有些不敢见老师了。
半晌,有一水火童子走出殿门,对婵玉喊道。
“小师姐,老爷唤你进去呢。”
婵玉:我傻了!差点忘了师尊是圣人,在门口不进去他怎么会不知道!
遂叹口气,整了整衣裳,抬腿进殿。走到门口,水火童子后退两步,对婵玉甜甜的笑。却是没有要进殿中的意思。
“老爷说了,只让小师姐一人进去。”
这倒是她独特的待遇,通天召见她时身边从来不留童子,随侍七仙也不留的。
原因是小时候喜欢掐她的脸,圣人怕有损威仪,便不让人看见。这几年下来,也就成了习惯。
种种细节回忆,让婵玉愈发惆怅了。
跨进殿门的瞬间,婵玉心中下了个决定。
在金鳌岛上,系统总是发布一些“离间玄门弟子”“给截教树敌”的任务。不若渡过天仙劫以后,她就离开金鳌岛,自去游历。
系统发布任务必定是她遇到了某些事,才发布相关联的任务。只要她离开,系统想要离间她和截教,也难了。
做好这般心理建设,婵玉心情豁然开朗。
才入殿中,就发现那熟悉的青年道者,今日竟是换了身打扮。
只见其,头戴九云冠,身穿大红白鹤绛绡衣。站立于紫金云炉旁,袅袅香雾飘出,半掩住那人的侧颜。如在云雾中,半遮半掩,如梦如幻。
婵玉先是惊艳,看得一愣。但到底看了许多次,也不至于似幼时那样看呆了。
随后就是惊喜——
五年了!师尊终于不穿黑,改穿红了!
要问通天换了衣裳颜色,为何婵玉这个当弟子的这么惊喜,就不得不重提一下五年前。
那次众师姐们给她打扮,惹了通天不快,收师兄师姐们进诛仙阵图时,就给她换了一身玄色道袍——跟教主的同色同款,一看就是师徒。
通天对此很满意。婵玉后来再换,他也不许。
还美其名曰,防止婵玉沉迷梳妆打扮,影响向道之心。
就是如此,教主五年没换款式颜色,婵玉也委委屈屈地穿了五年的玄色道袍。
小姑娘都爱俏。就算婵玉爱舞刀弄枪,也不例外。她小时候就喜欢颜色鲜亮的,长大了自以为生得也不差。怎就甘心每天黑乎乎,道袍一罩,身段全无了?
可想而知,她此刻见通天换了装束,有多开心。
一时笑容满面,脚步都雀跃几分。走到通天边上,甜甜道,“师尊今日换了身装束,弟子差点没敢认。”
教主微微偏头,目光斜向下看她。
故作不悦,“换身衣裳,就不认师尊了?”
婵玉跟通天相处多年,哪能不知道师尊是真的不悦,还是别的意思?
方仰头,秘技发动。小时候布灵布灵的大眼睛,而今少了些软萌,多了些许娇媚。却依旧灵动可人。
“哪能呢,师尊是全洪荒最好的师尊,弟子就是不认识自己了,也不能不认识师尊呀!只是您这身装扮太耀眼,让弟子发觉,师尊不仅是全洪荒最好的老师,还是全洪荒最好看的老师罢了。”
圣人板正的面容松了下来,唇边含笑,如惯常般摸了摸她的发顶。
道,“尽学得油嘴滑舌,难怪不长个子。”
婵玉笑脸僵住,目光幽幽,觉得师尊一点也不帅了。
彼其娘之!又扎我心!
欺负小徒弟还是一如既往地让教主快乐。
被婵玉用幽怨的眼神盯着,通天继续揉着小徒弟的头发,感叹道,“这般个子也好,摸起来省力。”
手不用抬得太高。
婵玉:不!一点也不好!
却是把嘴一撇,故意说,“正想向师尊学学,可有能长个儿的法门没有。”
通天直截了当的绝了她的念想,“没有。”
婵玉小声吐槽,“妖族连化形都可以……”她想长个个子都不行。
教主眼一瞪,严厉道,“人族生而为先天道体,妖族根性深厚者需得百年才能化形,化成道体后也不能再变。而根性浅薄者至死也难生出灵智。汝身为人族,还委屈了不成?”
婵玉也就是仗着老师疼爱才皮一下,教主一严肃起来,立马就乖了。
把头微抬,蹭蹭教主掌心,怏怏道,“不委屈……就只是今天被师兄们也笑了一次,故而气闷。”
那模样,即是乖巧,又是懂事。好一个可心的小徒弟。
通天轻轻一叹,却是手指往下,指节蜷起,往她眉心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收回手,看着小徒弟眼底起雾的模样,后退两步,似是安抚的语气道,
“莫要气闷了,越气越矮。”
婵玉:这也叫安慰?
而后通天抬手,划出一道等人高的水镜,置于身前。笑道,
“道体不能改,服饰却能改。”
他话音刚落,婵玉就看见水镜中,自己那一身黑乎乎的玄色道袍,骤然变作一团火红。
那仙裙,整体为渐变杂糅的红色,仿若天边火烧云的红霞。腰间金线一掐,显出如柳般的细腰。下坠着裙摆六瓣,浑如莲花。绣以白鹤,再缀以小颗紫红雷珠,排列玄妙,好似如意卷云形,又似是什么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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