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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给韦肖骁做完鬼脸,就被林莫面无表情的弹了一脑壳,“别皮。”

小纸人痛痛的用双手抱住脑袋,蜷缩起来,自闭了。

迎着韦母等人不可置信的眼神,林莫道:“韦先生应该一会儿就可以醒来了。”

话音才落下,韦梁雄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尚未怎么清醒就发出了灵魂的呐喊:“老子不想当个文化人!”

“老公,你没事了。”

“爸!你快瞅瞅咱们家被你祸害成什么样啦。”

一家人开始“温情”的抱在一起。

等到韦梁雄彻底清醒过来,终于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后,他心有余悸的看向林莫手中乖巧坐姿的小纸人,抹抹汗:“太可怕了,我就记得有个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念书,念叨个不停,还不让我睡觉休息,必须得做笔记。”

“老子上学都没有这么认真努力过……”

林莫好奇问:“记得学习内容吗?”

作为一个糙汉的韦梁雄:“听不懂,啥都忘了。”

小纸人噘着嘴,抱着林莫的大拇指哼哼唧唧。

韦母摸着孕肚,神情幽幽:“浪费了……”

男子道:“怪不得没有感受到阴气,原来是有灵性的小东西,梁哥,你这是撞上机缘了,恭喜。”

韦梁雄有气无力道:“没有喜,我脑壳疼。”

林莫看向男子:“你也是同道中人?”

现代道法没落,奇能异士稀少,不如民国时期那般多见,捞三儿是他比较幸运遇到的阴阳跨界人,捞叔勉强可以算半个。

眼前的男子不晓得是不是。

男子道:“比不得大师能力非凡,我只是个唱戏的而已。”

他也心中赞叹,有些人的厉害一眼就能瞧出。

毕竟不是谁都可以如此轻而易举的发现问题所在,并将进入韦梁雄脑海中的书灵给揪出来。

韦梁雄拔了手上的输液针管,下床道:“老弟你这可就谦虚了,放眼京市,哪个唱戏的能和你比,又是南台戏班的班主,又是有名的戏曲大师。”

林莫倏地转头:“你是南台戏班的?”

男子点头,心中却疑惑。

照理说,以他在京市的名声,虽不自诩是什么国际巨星,但好歹也不是寂寂无闻,尤其是他这张出众非常的脸,十个人里估计有八个半都认识的。

半个是觉得眼熟。

可这位大师,刚进来瞧见他时却眼神陌生,没半分其他情绪,现在怎么又惊讶又像是恰逢故人的模样?

林莫恍然:“是了,你姓李……名字该不会是一朵花吧。”

韦肖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没错,叔叔他叫李芙蓉,俏丽含新粉的芙蓉花。”

刚说完,就被韦母敲了脑袋。

李芙蓉额角跳了跳,维持住一个长辈该有的表情,和善道:“肖骁是不是想说‘绿竹含新粉,红莲落故衣’?”

韦肖骁一脸懵:“啥?什么跟什么?”

韦母目不忍视:“快闭嘴吧,你是不是又偷看我古诗词的书了?”

偷看完竟然也不记住,半桶水的样子,不、半桶水都是夸他。

仲泞发现林莫在走神,是因为南台戏班?还是李芙蓉的缘故?

南台戏班是从民国时期就传下来的戏班子,戏曲文化浓厚,更出了位全国有名的戏曲家。

原先的发源地并不在京城,是后迁来的。

听说,当时结交了不少的达官贵人,也由此很快的便在京城得以立足,占据一席之地。

直到现在,李家、南台戏班的实力在衣冠云集、藏龙卧虎的京市也着实不容小窥。

林莫喃喃道:“李月季和元玉……是你什么人?”

“两位都是我的太爷爷,已故许久,你怎么……”

林莫记得李月季和元玉是没有收|养|孩|子的,倒是月季的哥哥们在得知他与一个男戏子在一起后,说多生了孩子就过继给他。

所以,李芙蓉的爸爸的爸爸是后来过继的?

那他知不知晓崇奉道观?

有没有听李月季或元玉提起过他和阿凌?

哦,不对,是听他爷爷提起过……

他和阿凌喜欢四处游荡,踏遍山川,李家和南台戏班后来又俱都搬迁至京城,彼此之间甚少见面,皆是书信来往……

李家喜欢用花来给孩子命名,这点倒是没变。

林莫便说了他的名字,“我现在是崇奉道观的观主。”

“林莫……崇奉道观……”

李芙蓉先是露出回忆思索的表情,随即狐疑的看向他,道:“我太爷爷的好友就叫这个名字,也是崇奉道观的观主……”

他果然知晓。

幸好李月季手中没他照片,幸好那个时候是民国初期,相机都不流行。

林莫淡定道:“巧了嘛这不是。”

“你们认识?”仲泞问道。

“先辈认识,也是好友。”

李芙蓉笑道:“没成想能在这里遇见,我爷爷还曾去看望过老观主,老观主身体可安康?”

“师父已经去世了。”

“……节哀。”

见林莫有些安静,似在伤心,李芙蓉露出手腕道:“太爷爷的那位好友也是个高人,他教了太爷爷一些道家的术法,并赠与了一枚铜钱。”

“是五代十国时期的‘天成元宝’隶字铜钱。”

韦梁雄道:“这玩儿意可是一级珍品,价值在万元以上。”

林莫心道,可不止万元,他在民国时所用的法器,每日温养灌输灵力,早已经不是普通铜钱能比的了。

统共就三枚‘天成元宝’的隶字铜钱。

一枚现在系于阿凌手上,一枚他给了星闻。

一枚是他当时得知李月季在京城遇到点麻烦,便连同书信一齐给寄了过去,后来送予月季防身。

难怪他也有点本事,原来是得我几分真传。

不愧是我。

被迫学习的恐惧下去后,韦梁雄也有心思打量起扶着林莫手指站起来的小纸人了,“就是这么个小东西逼我念书,做笔记啊。”

韦梁雄略微凑近,小纸人就隔空对他拳打脚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林莫戳它脑袋:“还皮,老实点,你瞧瞧将人家房子给弄得,非要满屋子刻吗?”

小纸人被他戳的垂头丧气。

韦母正是母爱爆|发的时候,于心不忍道:“算了吧,它还是个孩子。”

林莫:“……?”

可能有几百或是一千多岁的孩子?

仲泞不解道:“秦朝一直用竹简刻字,虽然毛笔和墨早已出现,但却没有纸张。”

“也因此,在秦末汉初时所著作的书籍都是用竹木简或帛,既然大师说此书是黄石公的真迹,那为什么会是纸页成册?”

“为了保护自己,书灵可以进行伪装。”林莫将封面无名的书拿过来道。

小纸人做了一个跳海的动作,跳进了书里,白芒闪过,林莫手中的纸页逐渐发生变化,舒展、柔软,变为古朴泛黄的帛书。

上用小篆写有“素书”二字。

书灵是天地间极其难形成的灵物,甫一诞生,便可瞬间博览群书,见多识广且通晓古今,是非常罕见的宝物。

他略作解释,见仲泞、李芙蓉、韦母等人眼中没有丝毫贪婪之色,便问:“韦先生,书是您带回来的,您打算如何安置它?”

韦梁雄表情讪讪:“诶,我是真怕了它,实在是不想天天学习……不如大师您带走吧。”

林莫看向韦母。

韦母道:“林大师,我们只是普通人,有此宝物也是护不住的,您带走吧。”

见他们决意坚定,林莫道:“我就却之不恭了。”

韦梁雄松口气道:“幸好醒过来了,不然和锐星集团的合作都得泡汤。”

“锐星集团?”林莫心有所感:“能问下是什么合作吗?”

“就开发T市老城区的地皮,要建高档别墅。”

那不就是他道观在的地方吗,真巧了。

林莫忙道:“韦先生,请问您能够见到席晋谦吗?”

韦梁雄:“还是有几分薄面的……林大师找席总有事?”

林莫点点头,希望韦梁雄能带自己进锐星集团见席晋谦。

韦梁雄爽快地答应下来:“没问题。”

事后,虽然林莫推脱说不要报酬,但韦母还是付了钱,加上之前攒的,正好伍万元出点头。

临走前与仲泞、李芙蓉、韦家的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后,林莫去警局里缴纳罚款。

………………

“不愧是林大师,这么快就挣够了五万,您签了字,罚款就交齐了。”薛卓临笑道。

林莫认真写下名字后,抬起头问唐衍初:“我要是没交齐罚款,你会将我关起来吗?”

唐衍初:“会。”

臭男人,你说啥?!

见林莫瞪圆眼睛,不可置信的模样,唐衍初倏地笑了起来,揉揉他毛茸茸的脑袋:“逗你的,我会帮你交齐。”

“我不还哦。”

“不用你还。”

林莫这才弯弯眼睛,露出小酒窝。

孙学臣过来道:“林大师您来的正好,我们密切观察着孟睛竹的近况,发现几点值得注意的地方,您看看。”

最近有很多关于孟睛竹的新闻,有多家媒体拍到,她和年仅三十岁就获得最佳导演的于铗共同出现在一个地方,两人姿态亲密,并不怎么避讳。

于铗之后也多次在采访、或者公共场合中大方的赞美孟睛竹,说她人美心善,漂亮又有才华,演技很好,期待以后能有更多的合作等……粉丝们都说她们美竹要走出情伤,寻找新的恋情了,现在纷纷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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