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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九皇子拿到第一份分红，惊得张大了嘴巴。“这……这么多啊。”整整三万两，他是与赵元嵩五五分成，也就是说这批金刚宝衣卖出去一共赚了六万两。

第一次赚到钱，九皇子兴奋了。他把郭贵妃千叮咛万嘱咐中午要倍皇上一起用膳的事忘得干净，直接往定国公府跑。当皇帝陛下知道后竟没生气，还喃喃了一句什么。

“皇上？”郭贵妃没听清，马上为儿子解释道：“皇上别怪山光，他就小孩子心性。您也知道他脑子笨，不好琴棋书画，如今喜欢做生意，也是想为皇上您分忧的。”说完，给侍女递了个眼色，拿出个小妆盒，从里面抽出一张银票递给皇上，“皇上您看，这是他让臣妾交给您的。”

皇帝陛下拿着一万两银票好半天无语，第一次领到儿子给老子零钱花，心情有点复杂。九皇子身边有他安插的人，他对九皇子与赵元嵩每天都做了什么全都知道。九皇子性格不羁，活泼肆意，就如同当年还是秦王的他自己。这个孩子最像他，所以他非常喜欢也非常纵容他。

至于赵元嵩……他发现那孩子极有可能是自己的种哪。

那日在督察府地牢近距离观察，他发现他相貌随双菱的多，只有口鼻处与自己相像。在反复施压与逼供下，他仍能保持镇定，而且回答句句相扣，可见他的聪颖与狡黠。小少年的经历与他颇为相似，年少游手好闲当个纨绔，实则韬光养晦，终有一日大放光彩。“两个都像朕啊！”

“皇上？”郭贵妃不明白皇帝在说什么。

李公公却是听懂了，眸光闪了闪，躬身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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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府内，九皇子正好碰到昌誉王家的世子有事找赵元嵩。赵元嵩将人请到书房，询问世子登门目的。昌誉世子说他们手中的金刚藤已经不够用了，而且最近这次收购的金刚藤硬度明显没有之前高，他来找赵元嵩想想办法，如果不能尽快解决，他怕皇上怪罪下来。

“去西夷人那边交换啊，也许成本还能降下来也说不定。”他要是没记错，白大夫说金刚藤原产于西夷人散居地，如果能与西夷人保持长久贸易通商，更有利于稳定鸡山关，甚至还有可能动员他们与北轩一起对抗匈奴人呢。

九皇子插言问道：“元嵩，你怎么知道西夷有金刚藤？”

与九皇子熟悉了，赵元嵩更加随意，他张口开嘲道：“读书啊，九爷。”

九皇子也不气，他哈哈一笑，“好吧，我承认你比我读书多。那元嵩，你告诉我成本怎么降低？到西夷要经过一段沙漠，而且往返最短需要一个多月。你是打算自己组建商队过去，还是另聘镖师？”

昌誉世子拧眉，这样算起来成本是增加的。

赵元嵩勾起嘴角，“我家有西夷奴啊，我准备派他们去当说客，说服西夷头领组建商队，为咱们北轩送货上门。”

“怎么可能！”九皇子叫道。

“怎么不可能啊，九爷你说做生意的关键是什么？”

“利益。”跟着赵元嵩混，九皇子也是学到不少的。

“对啊，是利益。金刚藤在咱们手里是宝，在他们手里是草，我用一两银子买他们一车草，你说他们卖不卖？愿意不愿意送货上门？”

九皇子和昌誉世子：“……。”

“对于西夷人来说银子还是其次，重要是粮食与布匹，还有盐巴。九爷，你如果能说服皇上对他们开放盐市，你说他们愿不愿意将那些没用的杂草送给我们？”

九皇子和昌誉世子：“……。”

“不要怕西夷会因此变强大，等他们对咱们的商品产生依赖，他们要是不听话，咱们直接断他们的粮与盐，他们还想生活下去，就要到其他地方去换，花费就会很高，百姓肯定吃不消。到时你不用管他们，他们自己先乱了。”

九皇子：“……。”

昌誉世子：这孩子太坏了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