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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被打扫的干净,雕花的桃木椅上纤尘不染,桌上摆一壶清酒,厅堂前长颈陶瓷瓶里的花束新鲜带露。
李玉儿走到屋内,顺便也看了看寝房,一看见那张大红床幔的床脑子中便闪过旖旎的回忆。
黄四爷长得很好看,他若在外,只凭这一张脸就能虏获不少女子的芳心,更别提他气质出众,可能身世也不凡。
李玉儿回头,装作不经意的看他一眼,他剑眉星目,身材挺直,气宇轩昂,贵气逼人。论外貌,真挑不出比他更出色的男子了,他是想让人依靠又想要人独占的那种人。
到了说再见的关头,倒有些舍不得他这身皮肉。
李玉儿抬手指着大红色的床幔,道:“收拾屋子的时候该把它换下来的。”
萧楚睿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眉头微蹙,“为什么?”
李玉儿没说话,红色意味着欢好合乐,他们已经过了那个阶段。
李玉儿的暗示和沉默让萧楚睿有些难安。
“我有话和你说。”
“我有话和你说。”他们两人异口同声道。
萧楚睿忙道:“你先说。”
李玉儿沉默了一下,心知自己先说了萧楚睿就没有说话的机会了。她便对萧楚睿道:“你先说吧。”
萧楚睿可不知她是来断绝关系的,他这次来要告诉她自己的身份,并且提出和她同行。
如果不是真心爱一个女人,任何一个皇帝都不会对被他睡过的寡妇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普通男人和寡妇搞出名堂都不会有好名声,更别说皇上,要是被传出去,皇室的脸就丢尽了。
但萧楚睿才和李玉儿相识不到两个月,就已经决定将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可见李玉儿对他来说有多特殊。
这么大的事,他想晚一点再说,等李玉儿说过她想说的话之后,所以萧楚睿依然对李玉儿道:“还是你先说吧。”
李玉儿:“……”算了,她不推辞了,道:“此次来,是与四爷说再见的。”
萧楚睿点点头,“嗯,我明日离京。”
李玉儿知他误会了,“四爷,以后……便见面也不相识吧。”她缓慢又轻声道。
萧楚睿眸色一凛,瞳孔微颤,抓住李玉儿的手握,他这次明白李玉儿什么意思了,急躁道:“不是说不要再说这样的说?”
这种话上次他去平南王府她就已经说过,当夜两人也畅谈过,他与她说了那么多,她没有听进去吗?怎么今日又将这事提起?
恐慌之余,萧楚睿有些愤怒。
而李玉儿不再像上次一样顾忌那么多,拨开萧楚睿的手,道:“实话与四爷说了吧,四爷不过一厢情愿。”
“你说什么?”萧楚睿呼吸一滞,脸色变得阴沉,李玉儿这话倒新鲜,他还是第一次听。萧楚睿胸膛起伏,拳头握的咯吱响。
李玉儿抚了下头发,将散落在颊边的发丝抚到耳后,“玉儿出生英武侯府,自幼好教养,本该恭顺谦和、忠贞不二,四爷却在亡夫亡去之时趁虚而入,极力撩拨,让玉儿犯下背德之事,每每似及此,玉儿就悔不当初,还请四爷收手吧,不要再害玉儿。”
她说话这话时,没脸直视萧楚睿的眼睛,而是视线往下瞥,看着萧楚睿的腰腹部说的。她知道萧楚睿已经被她气死了,他呼吸时胸膛到腰腹都起伏很大。
萧楚睿的脸黑一块儿红一会儿黑一块儿,到现在已经是涨红,不知道是羞得还是气的。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李玉儿会说这话。
她说她心中不安他还能安抚她,可她责怪他勾引她,这……
萧楚睿受了十几年圣人教诲,心中有种君子情结,对李玉儿这话说完全无法反驳。他咬紧了呀,张不开嘴。
李玉儿:“也怪玉儿蠢笨,彼时身边没有可依靠之人,四爷明明以无耻手段占有了玉儿,玉儿没有恨四爷便罢,竟还生出依赖之情,怎么会有玉儿这么蠢笨的人?玉儿真想回到那时,把自己打醒!”
她又指着萧楚睿骂,“四爷又是多无耻的人?口口声声说去看望死去的兄弟的母亲,背地里却对弟媳强行苟且之事!”李玉儿红着眼眶怒斥,“一而再再而三,至今还想欺辱玉儿,你还有没有点廉耻之心!”
萧楚睿眼眶充血,紧紧盯着李玉儿。
他的大脑涨得很,又对她辱骂的话无法反驳,他明明不是那样的,不是她口中所说的好色之徒、无耻小人!
萧楚睿气急。
她的话合乎一种诡异的逻辑,用这种逻辑去解释事实好似毫无破绽,可事情完完全全不是那样,萧楚睿被气疯了。
他咬牙切齿道:“李玉儿,你这就么想我?”
李玉儿瞥过脸去,身子绷直,脖颈也直直的,那是种对立的姿态。
萧楚睿狂躁,手紧紧扣在她肩膀上,让她看着他,不受克制的吼道:“我是犯错了,我是对不起赵嘉裕,当初之事,我内心也煎熬,可你我相好之后,我处处讨好你,哪一点对不起你?”当初之事是指第一次发生关系之时,不得不说萧楚睿还是挺相信李玉儿的,到现在仍觉得那是他自己的错。
李玉儿已先声夺人,到现在更不会认怂认错,瞪大眼睛看着他的双眼,道:“你到底什么心思,只有你自己知道,用嘴说的,谁能信?我已经醒悟了,你休想再骗我,你一个好好的富家少爷,做什么不好?非要来纠缠我!”
萧楚睿跟着重复一遍“非要去纠缠你?”,这话对他而言就很重了。
明明不是这样的,她先说她心喜他的,之前还说会一直陪他,那时她不也喜欢他吗?可这才不到两个月啊,她就又说这种话,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他的错吗?
再薄情也不至于两个月就让他滚蛋吧?何况喜欢的时候那么喜欢。
萧楚睿又气又急,心间窝了一团火。
“我纠缠你,我平日里事一大推,身边一群人盯着,出来见你一次多不容易,你知道吗?可我还是要去见你,难道这只是纠缠你吗?”
李玉儿点头。
萧楚睿气急,“那我为什么要纠缠你?”
李玉儿:“你可以不再这么做。”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因为我被你骗了。”李玉儿大言不惭。
萧楚睿气的手握成全,捂着嘴巴咽下暴怒的话,背过身去,踱步,消气。
把他气死她有什么好处?
萧楚睿:“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李玉儿的话压过他的尾音,“我说的还不清楚吗?四爷,那时是一回事,这时是一回事,而那时是我最后悔的事!”
萧楚睿脸变白,只觉她的话像刀子一样。
“那我怎么办?”他面向她,双手指向自己的胸膛,质问她,“你想抽身一走了之,我怎么办?”
“别再说这种话了四爷,你占便宜了,和平南王妃风流一度,多荣幸的事,你不是受害者,我才是受害者,你装可怜我也不会信的,不会让你一直占便宜下去。”
“够了!”萧楚睿厉呵一声。他占便宜,她把他的真心踩来踩去,他占哪门子的便宜?
李玉儿立即噤声。
萧楚睿不愧是做惯了龙椅的人,他真威严起来,李玉儿只有被吓一跳的份儿。
萧楚睿绷着脸道:“你别再用那种话侮辱我,我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李玉儿喉间滑动一下,表面维持着四平八面、不为所动的高傲姿态。
萧楚睿低声问:“这是你的真心话吗?我最后一次问你,你想好了再回答。”
李玉儿刚要张口说话。
萧楚睿眸子一紧,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心待你,请你想好了再回答我,我只听这一次的回答了。”他对谁说过请?
李玉儿已不图他什么,怎么会有后悔的想法?这一句话之后想必就要各奔东西,虽然有些伤感,但她不会错失这个机会,她点头,“就此了结吧,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
李玉儿看向他,直接的他眼中嗜血一般。
李玉儿转过身不再看他,往门外走。
萧楚睿看向她的背影,“李玉儿!”他大喊她一声。
李玉儿站住脚步回头瞧他,他朝李玉儿走去,手放在李玉儿的肩膀上,他虽还气,慌张却占了上风,眼中已然是焦急、妥协和哀求,道:“我不是那样的人,你明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为什么那么说我?你别这样行不行,求你了。”
李玉儿无奈,“我也求求你了四爷。”
萧楚睿想告诉她自己是皇上,不会下三滥的去骗她,但皇上这个身份和她在一起比一个平民的身份和她在一起更难,反而更会让她觉得自己是在玩弄她。
萧楚睿:“我们也好好相处过啊,就在这里,这里,那里。”他指向房中的书桌、卧榻、床铺,“难道那都是假的吗?”
气过了还是不想让她走,但他心中还有一种留不住的恐慌感,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
萧楚睿看着她的眼睛求她,“你别这样,别说这样的话,我们先不说这些好吗?我要离京了,等我回来,我们好好说这件事,不、不用等我回来,我,”
李玉儿捂着他的嘴巴,“四爷,你不要一厢情愿了,你对我而言,不过是亡夫的有人。”
李玉儿认认真真看向萧楚睿,萧楚睿也看向她的眼睛,她眼睛很坦然,没有一丝迫不得已和苦楚。
萧楚睿的心掉进了谷底,心间一片冰冷。
“我对你来说只是赵嘉裕的朋友,你丈夫的友人,你和我鱼水之欢之时,为什么不说这话?”
李玉儿“啪”的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萧楚睿像感觉不到疼,握住她的手腕放在身旁,道:“你说过你爱我的,我只是赵嘉裕的朋友,你怎么会在那张床上搂着我!”他质问她。
李玉儿有些气了,羞恼了半天,眼泪哗的一下流下来,“四爷想说什么?就如同二婶嘲讽的那般,玉儿是人尽可夫的□□不成?”
萧楚睿呼吸一滞,怕了,赶紧松开她,手脚错乱的解释,“玉儿,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玉儿不听他解释,她只想快点抽身。
萧楚睿方寸早就乱了,这会儿更是难以应对。
“我怎么会那么说你?世上谁敢那么说你,我第一个不饶他,我只是想……”只是想让她承认她爱过他,不是把他当做赵嘉裕的朋友而已。
李玉儿擦干眼泪,呵笑道:“便是你不说,你也是轻视我的,今日说出来,是本性暴露罢了,我也不会听你的花言巧语,只求你念及情分,日后别找麻烦才是。”
李玉儿转身要走,萧楚睿抱着她求她。
李玉儿沉默。
萧楚睿难受的眼睛都涨红了,可再卑微的话都起不到效果。
萧楚睿早就开始幻想两人的以后,怎想到可这不过短短一个半月,她已经抽身。
“别这样,别生我的气,你不能说走就走,我也不能没有你,你都说欢喜我,怎么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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