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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儿走后,萧楚睿和安婕妤继续往上走,到甲板之上,萧楚睿望着远处的海面,神色阴翳,他两手交握在身后,握的紧紧的。
安婕妤有些好奇的问:“皇上,您与刚刚那女子认识?”虽然刚刚只是和那貌美女子擦肩而过,没有交谈什么,但她总感觉皇上刚刚那副模样,不是对待陌生人的样子。
萧楚睿道:“何止是认识?”
安婕妤笑了一声,“那是很熟悉了?”她的声音被海风吹散,能感觉到不一样的柔情。
萧楚睿敛目,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但看他的身影和深情,能感觉到一种沉重。
安婕妤心中疑惑,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对宫外的女子这样。
安婕妤会想起那女子的样子,她长得很出色,气质出尘,是让人过目难忘的类型,安婕妤一下子就回想起来,除了她精致的脸,柔弱的姿态,还有她挽的妇人发髻。
安婕妤才猛地意识到那个女子已经嫁人,她道:“那个小妇人挽发髻,她已经嫁人?可是随她夫君一同上船?”
她这话,萧楚睿眼中闪过不虞,萧楚睿道:“你很好奇?”
安婕妤被这样不耐的一句话堵住嘴,下意识不敢再问什么,不过内心还是好奇,心里像缠了一团麻线,让人闷着,还让人压抑。但和皇上独处的时间难得,她没有让自己将注意力留在让人烦心得事上,而是又换了话题。
她笑道:“臣妾第一次走这么远的路,还是水路,第一次见这么辽阔的水域,吹着海风看着海面,心里也变得开阔,多谢皇上带臣妾过来,不然臣妾一生都没有机会见这样的风景。”声音里透露着雀跃,又活泼又可爱。
萧楚睿只是一声短短的又沉闷的“嗯。”
安婕妤又笑道:“宫中很少吃到鱼虾,这趟行路中,可吃了个够。”
萧楚睿又只是一声“嗯。”
安婕妤:“听说江南的饮食风俗与京中大有不同,到时皇上您可要带臣妾去见识见识,臣妾想看,”
“让朕静静。”萧楚睿满脸不虞道,安婕妤说话就像有一群知了在他脑中叽叽喳喳的叫,吵得他头都疼了,他根本不知道安婕妤在说什么,只想让她赶紧闭嘴,也别站在他身边。
安婕妤脸僵住,脸刷的一下红透,点头,小声“嗯”一声。
她有些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尴尬感。
萧楚睿突然扭头,往回走,步子很快,像是在这里呆不下去了,又或者不知道急着去干什么。
寿安连忙跟上萧楚睿。
安婕妤也跟过去,她的步子比萧楚睿小的多,也走不快,很快就被拉下一大截。
萧楚睿问寿安:“这是怎么回事?”
寿安知他在问为什么平南王妃在船上,寿安现在有点揣测不出皇上对平南王妃在船上一事是什么态度,他便有些紧张不安,唯唯诺诺的出声解释,却说不清话。
萧楚睿让他好好说话。
他才紧张道:“是奴才安排差了,让平南王妃跟着龙船一道,王妃娇贵,不能和下等人同乘,奴才想着原先这艘船上为王妃预留了位置,便干脆安排王妃住进去了。”
他们说着,两人已经走到李玉儿房门前。
萧楚睿让寿安留在外面,自己推门进去。
寿安守着门,擦擦额头的汗。
萧楚睿推门进去,李玉儿和桂月都愣了,还没见有人不敲门就直接进来的,看进来的人是黄四爷,两人又有些恍然。
黄四爷对桂月道:“出去。”清清冷冷的两个字,很是吓人,不过是看着李玉儿说的。桂月嘟嘴,有些不满,她又不是黄四爷的奴才,黄四爷干么这么不客气的命令她。
李玉儿朝桂月点点头,桂月放下手中的东西,低着头出去。
桂月出去后,将房门轻轻带上,一转头,看见站在走廊里的寿安,没好气的瞥了寿安一眼。寿安干笑一声撇过头,也很是无语,他不着痕迹的叹了声气,愁的。
......
李玉儿不知黄四爷来干什么,背过去身去将手里的香囊放在枕头之下,没有理黄四爷。
她态度一点都不客气,也基本表明了疏离的态度。
萧楚睿静静的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李玉儿才转过身,走到桌前坐下,也让萧楚睿坐下。
萧楚睿走到她身边坐下,眉间有一丝郁色。
李玉儿:“真巧和四爷同船,四爷怎么到这里来了?”
萧楚睿:“在这里碰见你我也始料不及。”他侧过头暗骂一句,“那个狗奴才,瞒我瞒的够紧,看我怎么收拾他。”
他这话李玉儿就听不太懂了。
李玉儿:“我上船后没有出过房门,没碰上四爷也属正常,今日见了四爷,四爷身边有位如花美眷作伴,想必也是无憾了,不过四爷忘了玉儿说的话了吗?”
萧楚睿怔了一下,在她说如花美眷时刻意没解释,反正她那么说,她根本不在意不是吗?至于她说的话,他可记得太多句,不知她说的是哪一句。
李玉儿道:“日后再见面,便不相识,四爷忘了吗?怎么又进了这里?”
萧楚睿握了握拳,真觉得她说话能把他气死,“什么都是你想要的,你怎么不问问我想要什么?”
李玉儿语塞。
是啊,什么都是她想要的,她有点自私,但黄四爷非点名这点吗?真让人讨厌。
李玉儿低着头不说话。
萧楚睿认真的看着她,“分开了不短时间,你冷静了很久,我也冷静了很久,我想明白了,我们在一起不容易,你有你的苦衷,或许一时情绪上来了就说放弃,我能理解也能忍受,但我觉得,既然有缘在一起,就该珍惜,我们又不是玩世不恭的人,说在一起就在一起,说分开就分开,你做了我的人的那天起,我就一辈子都要你,我不可能像你想的那样放开你,不然我是什么人了?那些话我就当是你的气话,我把它忘了,你也把它忘了,我们还是以前那样。”
李玉儿真是愁他这一套,不愿意再应付第二次,干脆不管他怎么想了,她单方面断了算了,反正她要离开好几个月呢,大不了拖到那时候再处理,点了点头道:“好,四爷说的事。”
萧楚睿见她态度敷衍,心中郁郁,感觉再说什么都无趣,他十分无力,又坐了会儿,道:“你休息休息吧,改日我再来找你。”
李玉儿弯着嘴角,“四爷慢走。”
萧楚睿出去时,心情很不好,把寿安紧张的不行。
萧楚睿让寿安去给他取酒,寿安赶紧为他叫酒菜,又害怕他一个人闷得慌,跑到淮安王世子爷住的房间,将萧时迁喊去,对萧时迁道:“皇上心情不好,一个人喝闷酒,您与他说说话开导开导他。”
萧时迁午休刚起,边走边整理衣服,道:“皇上怎么心情不好了?”
寿安:“还不是红颜祸水?”
“那昨天不是好好的吗?这两天那个姓安的娘娘一直陪着他,有什么不开心的?”
“今日见了个人,回来心情就不好了,世子爷您爷别问了,再多的奴才不敢说,您过去就知道了。”
萧时迁推开门进去,萧楚睿坐在椅子上,一身锦衣,表情寡淡,低着视线,手中握一个酒盏。
萧时迁看看寿安,寿安摆手让他进去,萧时迁走进去,坐在萧楚睿身边的椅子上,拿过一个酒盏,给自己满上,什么话都没说,只陪他喝酒。
萧时迁男人有些心思没法往外说,所以他也就不敢问萧楚睿。
萧楚睿只当他不存在,一杯一杯喝自己的。他心中很茫然,见了李玉儿才知事情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她不像理自己了,只要她不配合,那无论他做什么,都是在唱独角戏,毫无意义,他好像沉浸在一个梦里,梦里别人都醒了,只他还在睡,这种感觉让人绝望。
......
安婕妤到萧楚睿的房间前,看见寿安,忙走过里对寿安笑道:“寿安公公你原来又回这儿了,你刚刚和皇上上哪去了,本宫找了你们很久,都没有找到呢。”
寿安陪笑,“刚刚皇上想起一事要处理,走得急,没有顾及婕妤娘娘,娘娘别生气。”
安婕妤:“皇上日理万机,本宫怎么会生气?不知皇上去处理什么事了?”她总觉得皇上刚刚的异样之下,有什么事发生,和那个陌生女子相关的事。
寿安:“政事上的事,娘娘还是少打听的好。”
这话说的安婕妤脸一阵红一阵白,她干笑两声,“皇上政事上的事,本宫当然不敢打听,不过刚刚皇上走那么急,本宫还以为不是政事上的事,是别的事呢。”她一半玩笑一半认真。
寿安对她便没有什么好脸色了,安婕妤想要受宠起来,还要靠他捧着,现在安婕妤不懂事,他自然不会惯着安婕妤,冷了脸色道:“娘娘觉得不是政事,又是什么事呢?”
安婕妤僵住,睁着大眼睛看寿安,什么话都没有说,她眼睛里写了尴尬和不知所措。
寿安:“皇上一介任君,能让皇上着急的自然只有政事,还请婕妤娘娘不要胡乱揣测的好,还好这话是让奴才听了,若让皇上听了,皇上还不得龙颜大怒?您是聪明人,别干贤妃娘娘干过的傻事。”
安婕妤不敢再问了,心中恨寿安这奴才眼中无人,可还是老实道:“公公说的是,多谢公公提点。”
寿安:“娘娘在外面呆了那么久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万一皇上传唤娘娘,年娘还要有精神劲儿伺候才是。”
安婕妤微微弯了弯唇,眼中没有一丝笑意,皇上根本不会传话她,前几天都是她去找皇上,或者借机偶遇皇上,几个妃子间传她起势,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并没有摸到皇上的心,只是让皇上另眼相待了一点点而已。
不过她不怕,她是这批妃子里最貌美的,迟早是她的机会。
安婕妤没有当即走,而是又问寿安,“寿安公公,可否再向你打听一件事?”
寿安也不能直接了当的说不能,就道:“娘娘问就是,奴才若知道就与您说。”
“今日在梯子上撞见的那位女子你也见了,本宫瞧着皇上似乎与她相识,这也不好问皇上,你天天跟着皇上的,定知道些内情。”她将头上的发钗取下,塞进寿安手里,寿安往常不拒绝手里,今日却不敢接,道:“娘娘有话直说便是,这怎么好意思?”
安婕妤道:“你与本宫说说,皇上可认识她?”
寿安本不想和安婕妤说那么多,可安婕妤也不是个傻子,若故意遮掩,反倒让她多想,还不如半遮半掩的给她说些乱七八糟的,寿安道:“原来是这事,娘娘眼尖,皇上确实是认识平南王妃的。”
“平南王妃?你说那个女子是平南王妃?”安婕妤道,语气中有几分惊奇。
寿安回道:“是啊,平南王妃在警长素有美名,就是奴才不长出宫行走,也听说过她,娘娘可是不曾听说过平南王妃?不曾与她见过?”这不可能吧?都是大家闺秀,平日里都有聚会,安婕妤又大不了平南王妃几岁。
安婕妤心中有些羞耻,她是听说过平南王妃的,她比平南王妃只大一两岁,平南王妃老早就在贵女圈子里崭露头角,京中哪儿贵女没听说过她?
但安婕妤不曾见过平南王妃,她家世一般,融不进平南王妃她们那些千金小姐的圈子。
不过安婕妤觉得现在自己不必羞耻了,便是平南王妃再好,她也只是平南王的妻子,而自己却是皇上的女人,平南王和皇上能比吗?自己不还越到到她头上去了,还有入宫前那些看不上她的女人,她现在不都越到她们头上去了?出身再好又怎样,嫁了人还是要看夫家。
安婕妤道:“自是听说过平南王妃,今日一见,果然是难得一见的美人,那平南王带她一同过来了?”
寿安诧异的看向安婕妤,道:“娘娘怎么会说这话?”
安婕妤不明白,“......怎么了?本宫说的有何不妥?”
寿安:“娘娘不知道吗?平南王在北疆阵亡了,那都是三个月前的事了。”
安婕妤睁着大眼睛,眼睛里都是茫然,她摇了摇头,道:“本宫不知。”说起来有些羞愧,因为在宫内,宫内消息闭塞,她对宫外的事几乎是一概不知的。当然位份高家世好的妃子可能知道些,她没有门路,是一概不知的。
寿安与她说道:“平南王三个月前就牺牲在战场上了,娘娘不知也情有可原。所以平南王自然不可能跟着平南王妃前来,皇上去拜访过平南王府,所以认识平南王妃,今日皇上心情不好,是因为看见平南王妃又想起了平南王,平南王生前与皇上关系极好,他离去后,皇上大恸一时,平南王太过年轻,谁也不忍啊。”
安婕妤点点头,能理解皇上对平南王的感情,“平南王我也听说过,比皇上年纪还小些,没有想到他那么早就去。”安婕妤未入宫之前也期待过要嫁给哪个儿郎。平南王当时是适婚之龄,京中很多女子对他芳心暗许,安婕妤也没逃过对他起心思,只是后来安婕妤入了宫,就再没有那么想过。没有想到李玉儿嫁给了平南王。她如今想想,觉得他们二人极其相配,都是极富盛名、卓然超群之人。
安婕妤:“真是太可惜了。”平南王竟然那么早去了,她想想就觉得可惜,她甚至没见过平南王只因为听说过他,之他是人中龙凤,就为他惋惜,更别提皇上,皇上与他还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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