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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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显然想起了难过的事，控诉道：“我最少有三十串香蒜小面包被它完整地没收了！”薇戈莉雅敲了敲她的脑袋：“即使蕾拉小姐不没收，我也会把它们抢走。你真的不知道香蒜小面包的味道整个教室都能闻到吗？”

露莎做了个鬼脸。

最先开始的是魔力天赋测试，露莎和薇戈莉雅当年都做过，现在都记忆犹新。费里学院的测试使用的是最普遍的魔晶测试法。魔晶被打碎后，它的魔力会很快消散在自然界，但是如果附近存在生命体，这些魔力就会或多或少地被吸引过去。这是魔牌师能够通过魔晶恢复魔力的原因，也是魔晶测试法的原理。

一个考生用一块魔晶未免太过奢侈，所以魔晶测试法注重于比较——将所有考生均匀地圆形散开，然后在圆心的位置打破魔晶，观察每个考生的魔力吸收情况即可。

再看那边，考生们已经围好了圈，红色短发的蕾拉和另一位老师站在中心，一块魔晶无中生有地出现在蕾拉手中。

“又是【藏】牌，”露莎叽咕，“我讨厌它……”

在蕾拉的魔力灌输下，这块魔晶很快破碎，其中蕴藏了魔力立刻四溢而出，向周围的考生们涌去。蕾拉面色严肃，明显正努力控制着排斥这些魔力，否则这场测试将以蕾拉小姐得到第一名结束。

就在围观的人们惊叹时，天空突然被拉上了夜幕，阳光在刹那间消失，只有广场中央的魔力在散发出亮光。

夜色降临。

“花哨。”蕾拉不屑地撇嘴。

黑发的克里斯在夜色中微笑，客气地回答：“有用就好，亲爱的蕾拉。”

很快，四处溢散的魔力稳定地附着在每个学生身上。黑夜中光芒如此清晰，或大或小的光点围成一个均匀的圆，考生们的魔力天赋一目了然。

“我永远喜欢克里斯先生！”露莎捂住胸口，随后摊倒在薇戈莉雅怀里，“他为什么可以这么迷人！”

薇戈莉雅无奈地摇摇头，将小姑娘的冰点拿起来，以防洒在她昨天刚跟自己炫耀的新裙子上。

选出有足够魔力天赋的考生后，【夜色】牌悄然隐去，克里斯散去了夜幕。秋日的阳光再次洒下，仿佛刚才是天空眨了一下眼睛。

被挑选出来的考生们被再次聚集到一起，进行魔牌类型的筛选。

“克里斯先生负责物牌，蕾拉小姐负责诡牌。”露莎已经滚到了薇戈莉雅怀中，“为什么不换着来呢，他们平时总是喜欢互相指指点点，一定比对方更了解对方。”

薇戈莉雅“噗”的一声笑出来，碧绿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好久才停下来。她埋怨道：“露莎，还好我放下了饮料，不然你已经湿掉了！”

“我这可是新裙子！”露莎瞪大眼睛，惊得坐了回去。她好像忽然想起了自己贵族的身份，于是挺直了腰，端庄地坐好。

“怎么了？”薇戈莉雅小声问。

露莎目不斜视：“总要在学弟学妹们面前有些形象才对。”

经过第一轮筛选的考生们已经不再像先前那样紧张，有些胆子大的开始四处张望起来，很轻松就能看到学院特设的观看点。

命牌在觉醒之前外表与废牌相似，整体呈现灰色。觉醒之后，根据其主人的血脉、天赋以及身处环境，会展现出不同的牌名、牌面与边框。

牌名与牌面互为一体，代表着魔牌的能力；边框的颜色与花纹决定了魔牌的等级，刚觉醒的命牌只会是白色。

几乎所有的考生都通过了这一关，但是薇戈莉雅并不意外，因为考生们的命牌还处于最低的等级，他们有无数次机会进行诠释，即使看着再无用的魔牌在经过独一无二的诠释后，都有可能大放异彩。

“薇戈莉雅，薇戈莉雅！”露莎的呼唤声打乱了她的思绪，小姑娘正兴奋地指着下面的考生们，“快看那个人，图书馆的《世界通史》，还记得吗？”

顺着露莎手指的方向，一个灰发少年正向蕾拉小姐展现他的命牌，只是距离太远，薇戈莉雅看不清楚牌名。

“他不是会古神语吗，”露莎疑惑道，“平民是怎么学会的？”

“大概是他国的侨民，”薇戈莉雅想了想，给出猜测，“或者是某位贵族家下人的孩子。”

再看考场，蕾拉小姐的表情似乎有些惊讶，但是她没有其他的动作，和面对其他考生时一样，让他通过了第二轮筛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