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渚眠提示您:看后求收藏(100、100,外室,曲渚眠,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陆赜收敛笑,并不去?瞧左右同审二人?,反而直愣愣盯着?秦舒,道:“我?看这妇人?说话不尽不实,打上二十棍也好!二位大人?,意下如?何?”
那?姓胡的得了陆赜的吩咐,当下喝庭下锦衣卫士:“陆大人?说的很是,这样的妇人?合该教训。来人?,打上她二十杖。”
锦衣卫廷杖用的水火棍,不比寻常,是由栗木制成,一端包有铁皮,铁皮上还有倒刺。二十杖打下去?,有些连皮带肉都剥落下来,狠一些打得瘫痪在床的也是有的。更何况,这时用刑杖打,是要剥去?妇人?衣衫,以示凌\辱的。
秦舒抬头,左右锦衣卫来拉她,她望着?陆赜见他脸上含着?淡淡的笑,迎着?秦舒惊诧的目光,毫不躲闪。
秦舒紧紧握住自己?的腰带,道:“三位大人?何必用刑,我?招就是了。”
姓胡的当下喜不自胜,挥手叫人?退下:“好,犯妇秦氏,速速招来。”
秦舒垂下眼眸,瞧着?眼前三尺青砖地:“我?可以说,只是事?关机密,我?只能跟陆大人?一个人?说,还请暂退左右。”
胡大人?皱眉,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便听旁边陆赜道:“请二位大人?,往后边宽坐吧!”
李白圭笑笑,当下甩甩袖子站起来:“请吧,胡大人?!”
众人?都退了出去?,连大门都紧闭,一时之?间正?堂之?内便只剩陆赜、秦舒二人?,一人?端坐公正?廉明的牌匾之?下,一人?跪在青石凉砖之?上,遥遥相望,谁也没有率先开口说话。
刚才在甬道摔的那?一下实在是狠,直到现在还觉得骨头发疼,手上脚上的铁链又重,她索性坐在地上,撩开裤腿,果然见大半膝盖都青紫发乌了。
秦舒低着?头还未如?何,便见堂上不知道什么东西带着?风砸了过来,从她眉边划过,砰地一声。转眼瞧过去?,见青砖上都砸了一道浅浅的印子——是堂上的惊堂木。
秦舒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这力道,要是砸过来的时候偏了一点,只怕连头骨都要瘪一处。
耳边传来陆赜的冷笑声:“犯妇秦氏,你不是有话要说吗?在这里搔首弄姿,可救不得你的性命。你这一套,从前蛊惑人?,现如?今本?官可瞧清楚了。”
秦舒闻言一滞,刻薄的话听得再多,也觉得刺耳,她放下裤腿,收进宽幅裙摆里,动作间铁链哗哗作响。
她抬头,见陆赜微微抿唇,这是他从前被秦舒气极了才有的小?表情:“我?可以说,只是不知道大人?想听什么,只怕说不到大人?心里。”
陆赜后仰靠着?椅背上,一只手松松搭在紫檀案上,嘴角勾起几丝嘲讽:“说你如?何里外交通,说你如?何传递消息,说你如?何逢场作戏,说你如?何假意承欢,说你如?何费尽心思,置我?于死地。”
说你如?何一丝一毫的旧情都不念,即便你身不由己?,即便你有苦衷,听闻船难的消息,为何连一丝伤情都没有?为何烧了折子,为何摔了那?金镶玉的镯子。
秦舒看他盛怒的样子,只怕自己?此刻承认,他倒是真?的会用刑,略想了想,愣愣望着?他,眼睛里盛出几滴泪来,将落未落:“如?果……如?果我?说我?是迫不得已,并不想到如?今的境地,你会不会信?”
陆赜望着?秦舒,哈哈干笑了两?声,敛住笑道:“董凭儿,今时不比往日,你瞧瞧你自己?,蓬头垢面,浑身酸臭,你这副勾栏做派只怕最?下等的窑子,也挣不了几个铜板。”
他心里直觉得可笑极了,可悲极了,当下朝外唤道:“来人?,把犯妇秦氏拖下去?。杖打二十。”
只是门外守着?的人?离得远,陆赜声音又小?,一时并无人?进来。秦舒站起来,问:“锦衣卫杖打,无论男女,都要拨去?外裳,赤身受刑,你果真?要如?此羞辱我?吗?”
陆赜沉默了一瞬:“进得北镇抚司,人?人?如?此,偏你受不得这份儿折辱?你要怨只怨自己?运气不好,手段太?差……”
陆赜一句话未说完,边见下方秦舒淡淡瞥了他一眼,并不说话,开始自顾自解自己?立领上绿梅型盘扣,一粒两?粒三粒,前襟散开,露出葱绿色绣莲瓣将开欲开的肚兜,她一步一步走上前来,带动铁链哗哗直响。
陆赜整暇以待,心里却更加愤恨起来,嘴里讽刺道:“青\天\白\日,诱人?宣淫,婢女出身,果真?毫无廉耻。”
秦舒并不理他,一件一件脱下褙子、云肩,云纱中衣,百褶裙,丢在一边,赤着?身子在陆赜面前散步站定:“我?这衣裳贵得很,海天霞色的衫子,轻薄如?冰绡,一匹布便价值十两?金子。我?还是自己?脱了为好,免得行刑的锦衣卫扯坏了。”
陆赜气得脸色发白,转青,咬着?牙说不出一句话来,听得秦舒慢悠悠道:“陆大人?,可以叫人?进来行刑了!又或者,是陆大人?要亲自动手杖责吗?”
陆赜坐在哪里,看着?秦舒此刻镇定又坦然地站在自己?面前,一时只觉得胸口梗得火辣辣的疼,他挥落案上的签筒,袖子里双手紧握,高?声唤道:“来人?!”外头人?几步上前,听见官靴哒哒的声音,秦舒身子摇晃,却见推门的一瞬间,陆赜拿起一旁的黑色斗篷披在自己?身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