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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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和你爸真正相处的日子也不过几年而已，而且还是聚少离多的，可是那几年却是我最快乐最幸福的日子。”

周楚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陷入回忆。

“你爸呢！他一点都不浪漫，除了长得还算可以外，没啥能吸引女孩子的地方。我和他，从高中开始相识，大学相爱，而且还是异地恋。由于他读的是警校的关系，所以都是我每次奔波在两地之间。那个时候我也不过是十八九岁的年纪，为此也觉得累，甚至有了分手的想法。可是我提分手，你爸那个流血不流泪的钢铁直男竟然抱着我大哭，哭着求我不要分手。其实现在想来，你爸好像也没那么好，可是，没办法，那个时候爱他爱到可以放弃一切。后来我和你爸在他毕业的那一天领证结婚，没过几天他就消失了。我隐隐约约的觉得他是执行任务去了，所以我就等他回来。后来我发现有了你，我在犹豫了许久后决定生下你。后来你出生没多久你爸就牺牲了，由于他是卧底，出于对我们的保护，组织决定不对外公开他的身份，而是由刚出去的你代替你爸接受了个人一等功的勋章。”

“其实，这么多年一直一个人也不是完全因为你爸。更多的是因为你，你小时候我怕我再嫁人你会受委屈，等你长大了我也习惯了一个人，熬过了最需要的那几年，现在的我早已心如止水。”

周楚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周鑫曦爱吃的寿司放在了周鑫曦的碗里，这应该是母女两个人第一次说这么多有关周鑫曦父亲的话题。

“爱一个人到底什么感觉？”

周鑫曦问周楚，周楚想了想。

“这个问题，一万个人有一万个答案，等你遇到了那个人开始动心了，你就会明白到底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了。”

周楚一脸慈爱的看着周鑫曦，看来她家这个宝贝女儿总算要开窍了。

“妈，你希望我的另一半是什么样的人？”

周鑫曦可以不顾天下所有人的看法，可是没办法不顾周楚的看法和感受。

“我只有一个要求，对你好的就行，剩下的都不重要，有没有钱，帅不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过得幸福就好。”

周楚对周鑫曦的要求一直不多，只要过得快乐幸福健康就好。

“那，如果是个女孩子呢？”

周鑫曦有些忐忑的问着，她甚至不敢看周楚的眼睛，周楚听后愣了一下。

“如果是一个女孩子，那还要加一条，要漂亮。”

周楚心里没有波动是假的，可是她永远会选择支持周鑫曦的一切的选择。

周鑫曦抬起头看着周楚，周楚眼神中带着笑意，其实漂不漂亮无所谓只要女儿喜欢就好。其实在周鑫曦和她说如果是个女孩子的时候，她脑海里浮现了顾子宁的样子。其实，顾子宁除了比周鑫曦小九岁多，目前还没成年外，其他的地方还真的挺配她女儿的。

“有喜欢的人了吗？”

周楚又给周鑫曦倒了一杯酒，周鑫曦听后纠结的皱了皱眉。

“我不知道……”

周鑫曦感觉自己还没看明白自己的心，不知道自己对顾子宁到底算不算喜欢，如果算喜欢那么又是哪种喜欢呢？是姐姐对妹妹的喜欢还是爱情的喜欢？她不知道。

“我们要去接子安回来，你要一起去吗？”

李宁玉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询问顾子宁，顾子宁想了想摇了摇头，她要回学校一趟，况且以后和子安相处的时间还很多。

“我先回学校处理点事情，然后回B市等你们。”

李宁玉和顾晓梦没有强迫顾子宁，一行人在机场分道扬镳，顾子宁和林心怡回C市，李宁玉顾晓梦飞到李子安大学所在的国家。

顾子宁回到学校，先回寝室和闵染要了她缺席这段时间所有的课程笔记，随后只拿了手机钱包和证件就离开了。

顾子宁先到自己班导那里取了请假离校的准许条，随后顾子宁来到周鑫曦的寝室楼下，她并没有上去，她的手机依旧是关机的状态。顾子宁犹豫了一下，随后将手机开机。

手机接收到信号后就不停地震动，震动了半分钟，一大堆的未接和微信提醒。在未接里，周鑫有五个，虽然不多，倒是这五个未接却给了顾子宁继续往前走的决心。

顾子宁拨通了周鑫曦的手机，周鑫曦正在上课，看见放在桌上静音模式的手机亮了，来电显示顾子宁的名字。

周鑫曦几乎没犹豫，和学生说了一句抱歉然后拿着手机有出教室，前脚踏出教室，手就立刻接通了手机。

“这几天你去哪了？手机关机微信不回！你还知道回来是不是？”

还没等顾子宁说话，周鑫曦就开始骂人了。顾子宁却越听越乐，谁能相信这些话会是周鑫曦说出来的？

“说话呀！”

周鑫曦发现自己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电话那边却没有动静，如果不是她能听见顾子宁的呼吸从听筒中传出，她都怀疑顾子宁是不是已经挂断了电话。

“我在听你说”

顾子宁看了一眼腕表，再不走就赶不上飞往B市的飞机了。顾子宁一边朝着学校大门走去，一边和周鑫曦通话。

“你现在在哪？”

周鑫曦感觉到自己的失态，转过头看着窗外，语气回归正常，可是仔细听还是不难发现口气中有不满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