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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谨沉差点已经忘了那天晚上从睡着的薛镜宁嘴里含笑吐出来的“宵哥哥”三个字。
当时他只觉得愤怒,气自己差点被骗,也气薛镜宁身为自己名义上的夫人心里却想着别的野男人。
于是他把薛镜宁弄醒,一字一句地教训她要恪守本分,薛镜宁愣愣地点了点头,便又睡过去了。
他气得拂袖而去。
翌日又问她,她连连点头说记住了,他这才算舒坦。
后来便逐渐忘了这件事。
——或者说,他潜意识地“忘”了这件事。
没想到,她口中的“宵哥哥”此刻竟出现在他眼前。
陆谨沉一双利眸死死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名唤陈宵的男人。
浓眉大眼,五官周正,皮肤偏黑,长相不算出挑,也不算丑陋,就是一个平常男人而已。
有什么值得让薛镜宁在睡梦中还挂念的!
在陆谨沉打量陈宵时,陈宵也在打量他:“你就是镜宁的夫君?”
陆谨沉听着陈宵“镜宁”“镜宁”地叫得亲热,眉头不自觉地蹙起:“陈公子,你该叫她一声小侯夫人或陆夫人。”
陈宵冷呵一笑:“凡事都讲个先来后到,我叫她镜宁的时候,小侯爷还不认识她吧?”
“陈宵,怎么跟小侯爷说话呢!”薛忠急急地打断他,向陆谨沉解释,“陈宵是乡下人,直来直往,不知礼数,小侯爷不要放在心上。”
看着他们针锋相对的样子,薛忠心急如焚,此刻薛镜宁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只想赶紧带陆谨沉离开继续找薛镜宁,不想再节外生枝。
陆谨沉眉目渐冷,直接将陈宵视若无物,对薛忠道:“他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
薛忠忙道:“是这样的,我们举家迁回铎都前,因不会再回来,便变卖了京州的所有家产。这处院子原也是要卖的,不过镜宁念旧不肯卖,我爱女情深,便将这处院子留了下来。镜宁怕院子在我们走了之后无人居住变成荒屋,所以便将钥匙给了陈宵,让他代为看管。”
“爱女情深?”陈宵嗤了一声,目露不屑地看向薛忠。
薛忠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目光示意他闭嘴。
陆谨沉将这一切收入眼中,其实没陈宵这句话,他也知道“爱女情深”不过是个笑话。这乡下院子值不了几个钱,而薛忠还要凭镜宁与侯府攀亲家,自然不会拒绝她的小小请求,与“爱女”是没任何关系的。
倒是这钥匙……竟然是薛镜宁给的?
这院子对她这么重要,钥匙说给就给?
她就对这个陈宵这么信任?!
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陈宵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来,从腰间取下钥匙,拿在手里晃:“小侯爷现在可明白了?我不是什么小偷,我是光明正大进来的。这院子的钥匙是镜宁亲手交给我的,我们一起长大,她最信任的人就是我。她不在的这些日子,我每隔几天就会过来替她打扫院子,等她回来的时候,见到院子整洁如初,一定会很开心的——对了,镜宁呢?镜宁没有回来?”
陈宵眼底浮出不少疑惑来,如果说镜宁独自回来或者陆谨沉陪她回来,那都是不稀奇的事,但怎么可能陆谨沉和薛忠一起来这里,镜宁却没有回来呢?
薛忠一听,神色立刻尴尬起来。这陈宵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可不想将薛镜宁已经与陆谨沉和离得消息昭告天下。
而陆谨沉看着陈宵对薛镜宁毫不掩饰的关心,听着他洋洋自得地说起薛镜宁对他的信任,又想到薛镜宁睡梦中的那声“宵哥哥”,顿时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只想所有对薛镜宁有某些心思的男人都死了那份心。
于是,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眯起眼睛,勾唇道:“镜宁怀孕了,身子不便。”
果然,陈宵得意的神色顿时被击溃,脸上血色全无,怔怔哑然。
陆谨沉不想再纠缠,对薛忠道:“我们走。”
薛忠自然没有戳穿他,连声应了:“好,走走走,我们得赶紧回铎都了。”
离开前,陆谨沉心念一动,绕着院子转了一圈,看着院子里井然有序的摆设,这些那些朴素中透着雅致的物品,他眼前渐渐浮现出了薛镜宁在这里生活的点点滴滴……
他还发现了薛镜宁提过的那架秋千,静静地挂在后院的大树下,好像还在等它的主人归来。
陆谨沉心中一痛,不敢再看下去,连忙往外走去。
再度穿过屋内时,陈宵已经走了。
陆谨沉弯了弯唇,眼中透出沉沉的偏执。
薛镜宁只能是他的,谁也别想从他手中抢走她。
陆谨沉快马加鞭地赶回了铎都,一面派人搜寻薛镜宁在哪,一面从薛忠手里买下了薛镜宁的乡下小院。
薛忠诧异,怀疑陆谨沉知道了自己当初是怎么对薛镜宁的,但是他却不敢问,怕问了反而会让陆谨沉有了与他们薛家翻脸的借口,于是一句多话也不说,忙将小院给了。
只是旁敲侧击地问了一句:“小侯爷留着那座院子,是准备等镜宁回来吗?”
如果他说等,那就证明他即使已经与薛镜宁和离,依旧心系于她,如果他说不等,那……
谁知道,陆谨沉却说:“那是我与镜宁的事,以后与薛府无甚关系了。”
薛忠傻眼,还想再追问时,陆谨沉已经离开了。
后来他多次去侯府登门拜访,也都被拦在门外。
靖安侯府的小侯爷与侯夫人新婚不到一年便和离的消息很快传遍了铎都,此前早就有小侯夫人一家仗着娃娃亲前来攀附侯府,小侯爷却并不喜欢突然冒出来的小侯夫人这样的传闻,此时他们又和离得这么快,再加上侯府对前亲家的态度,无一不在暗示着众人,此前的传闻便是事实。
于是众人皆道小侯爷终于成功休妻,可喜可贺。
而在众人眼里已经脱离苦海的陆谨沉,此时却忐忑不安地站在了薛镜宁的折柳院前。
经过两天的搜寻,他终于找到她的“藏身之地”了。
他微微颤抖地敲了敲门。
“来了。”薛镜宁以为是左悠年,这些天只有他会造访折柳院。
而门外的陆谨沉听到了久违的熟悉声音,激动得胸腔剧烈跳动起来。
就在这时,门打开了来。
两人在这霎时之间,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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