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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段曲线分明,看的他捏着玻璃杯的手都多用了几分力度。
“找这个?”他从西装外套里找到那颗纽扣,一直帮她保管着。
“嗯。”
姜予漾接过米粒大小的纽扣,没怎么多想,打算等会儿用针线缝一缝也无伤大雅。
沈弋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弃如敝履地看向那颗扣子,声音冷冽:“别缝了。”
她顿时无言以对,沈弋自幼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件衣服少了颗扣子丢了就是,还有什么缝补的必要?
那么,感情呢?他们两之间的感情会不会跟这件衣服有一样的命运,一旦出现了裂缝,沈弋也能做到坦坦荡荡地忘却于脑后?
她不知道,更不能奢望得到他否定的回答。
电脑屏幕还散着若有若无的蓝光,沙发上的两人纠缠成一团。
沈弋覆上她如雪的背脊,不急不缓地喝了口冰水,含在口中的冰块融化了一小点后沿着线条一路下移。
她在他的身下因冰凉而无声颤栗,眼瞳紧缩,心跳急促。
只要沈弋想玩儿,他多的是花样在这事儿上折腾她。
被从后覆盖,她撑的厉害,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叫嚣着要逃离。
可沈弋没给她移动的机会,不堪一握的脚腕牢牢攥在他手里,他才是一切的主宰者。
是了,她找扣子的瞬间,他就想这么做了。
......
两人一番消耗,堪比从热水里捞出来的。
她没力气说话,只知道后来是被沈弋抱去浴室洗的澡。
清晨,姜予漾口干舌燥地醒了,惊觉今天下午还有给陆朝野的拍摄要完成,赶紧掀开被子,腿根瞬间涌上撕扯的痛。
脖颈、腰腹全是昨晚的痕迹,他从不收敛,不言不语地在她肌肤故意烙印下“沈弋”的印记。
大床的另一边已经空了,一丝残存的温度都没有。
刚想着下来洗漱,姜予漾就听见了房间外沈弋打电话的交谈声。
沈弋完全不似她如霜打的茄子的状态,整个人精神奕奕,对着电话那头的纪随之就是一番调侃:“纪小少爷国外待够了,终于肯回京城重操旧业?”
纪随之打小跟沈弋一个大院儿里长大,人人都说这孩子小时候就皮,没少气的纪家老爷子吐血。
灵动的男孩子刚满一岁就会喊人,阿姨长叔叔短的,逗的人不亦乐乎。
为此,纪老爷子没少得意地捋一捋胡须,说他这孙子混是混了点,可光是凭着嘴甜就能闯出一条生路来。
说来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纪随之天不怕地不怕,肆意少年郎,就是对沈弋服服帖帖,一口一个沈弋哥的喊着。
为了培养全局观,沈弋学围棋学的早,能把“不学无术”的纪随之吊着打。
弄得纪老爷子要是赢了沈老爷子的围棋,绝对会扬眉吐气一番。
七八年一晃眼过去,纪随之一直在国外念书,兴许是灯火酒绿里走了一遭,总算肯回国安巢。
纪随之自知嘴皮子斗不过他,吊儿郎当道:“得了得了,多的不说,今天晚上我会邀一帮朋友聚一聚,明祈公馆来不来?”
“我还要带一个人过来。”沈弋补充道。
纪随之像是听到了个稀奇:“男的女的啊?不会是女朋友吧?”
他没不回答是或不是,只说:“姜家那姑娘。”
话题中断了下,纪随之忽然就哑声问:“我靠沈哥,你不会玩儿真的吧?”
“别贫。”
她握着门把手僵在原地,尽管他有意压低了声音,可很多话还是落进了耳朵里,偷听不好,她知道,但还是没控制住自己听完了对话。
他总是这样,让她心惊胆战,生长在骨子里自卑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她的存在对沈弋或许只是可有可无。
像他这样的天之骄子,没试过为手头的医药费紧到掉眼泪的日子,从未体验过无依无靠的紧张感,高中的时候就有大把的女生对他趋之若鹜,随便一招手,就有人想当他女朋友。
两人跳过了牵手拥抱接吻的阶段,直接进行到最后一步,怎么算得上是在谈恋爱呢?
记忆里多年前,她梦魇哭到失声,醒来抱着少年劲瘦的腰身不肯撒手,哽咽着说:“我没有妈妈了,再也没有了......”
母亲的溘然长逝对姜予漾来说,某种程度上是失去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在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父亲这个词只存在于相框里,男人一身军装笔挺,眉眼间尽是英气,可惜没见到刚出生百日的女儿就在一场行动中牺牲了。
母亲会把她抱在怀里,看着照片上的人说:“漾漾,爸爸是英雄,所以你长大后也要独立坚强,作为女孩子,不要成为谁的附庸。”
那样温柔的母亲就算在梦境里也能给她力量。
可她现在算是什么呢?沈弋的附庸吗?
沈弋挂了电话,瞧见她醒了,面色和煦道:“今天晚上,陪我去见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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