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牛奶盒子（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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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态度是十分?真挚诚恳的纯然的疑惑。好像她是发自内心?地搞不明白，她是在掠夺走一个人最珍贵的感情，还对其丝毫不珍视。坏得天真，卑鄙得纯粹。

薄遵忍不住又想要笑，“就是这样对他太好了才不行?。”

“他的?确不会改变。所以才需要持续而细致的关照。他是生性需要不断的爱和等量的呵责与鞭笞的?敦促的?那种烈驹。你给的?不够多，更不够平衡。所以你的?线放得越长，他的?渴望就会越过界限绑住他自己。……我就知道，他会给你带来麻烦。”

沉夜说：“好像你赶走他，纯粹是出于好心关照，而不是你的?过分?强烈的?控制欲与独占欲一样。”

薄遵说：“如果我的?独占欲强到那个地步，怎么会告诉你他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但这句话刚说完，他又紧接着问，“可是他有那么特殊吗？就算这样你也不想放弃他？”

当然，放弃他也是对容次元更好的?结局——这个观点薄遵并不会考虑，他想，沉夜是否有意识到这一点呢？还是说根本不在意？

沉夜轻巧地思索着，似是敷衍又似是认真，“说不定我是为了惹你着急呢？”

薄遵沉吟了一下?，手指擦过她耳后的皮肤，落到脖颈的?后面，一下?一下?地摩挲，嘴里却问着截然相反的话，“是我还不够忠诚、驯服吗？还是我不够卖力？”

沉夜说：“如果你的?问句的答案是否定的?，那就不要总把话题再带到你自己身上了，好么，好爸爸？”

薄遵听话地点头，又友善地提议：“怎么样，要我帮忙么？”

沉夜并不理会他。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眼睛里亮起来了光，“……啊，我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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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你的?想法，收束时能量场同化未达到最高值，那充能至少还要再等上十年。这个世界没意思透了，我可不愿意待上那么久——老是跟聪明人吵架，害得我偏头痛都快疼成真的?了。】沉夜话锋一转，【但是！我终于！排除万难！理解了为什么能量场同化不够高了。】

梅菲斯特谦虚地询问，【那么，这是为什么呢，聪明的你？】

沉夜说：【能量场同化率来自于天命之子的?好感度。好感度——爱慕，对于一般人来说，并不那么区别一瞬间的一百分和持续一辈子的?八十分?的?高低之分?。然而我们想要获得权限，只需要一瞬间破解开世界意识的?接口，所以对于我们来说，浓烈的?一百分更有价值。】

梅菲斯特说：【只不过——？】

【只不过，天命之子的?生活里已经有了太多太多的?坎坷和不可能。爱情对于他来说，不过是逃避苦难的一个短暂而遥不可及的乌托邦而已。而且因为他已经习惯苦难，所以连乌托邦都是苦涩的?。】

梅菲斯特以优雅的?男音捧哏：【然后——？】

【然后他很珍重自己的?中药味儿乌托邦，不敢时时刻刻想啊。明明比谁都重视爱情，所以才不肯全身心?托付给爱情。这到底算恋爱脑吗？】

梅菲斯特叹息着说：【结论是——？】

【……结论是，我可没时间对他好到让他相信爱情。当然还是快刀斩乱麻，猛药解重症咯。他不是有个哥哥逃亡在海外吗，帮他一把吧。另外，这次纯属我个人兴趣把归有鱼牵扯进来了，等我们离开之后用那个小和尚给的?功德换个他的?失忆，你觉得怎么样？】

梅菲斯特说：【我觉得刚才那段您不够捧场。】

沉夜说：【……我真想拍烂你的?机顶，看看能不能修好你。】

梅菲斯特人性化地长舒一口气。

【好的没问题，一切如您所愿。】他善良地补充道，【虽然我不觉得这对归有鱼先生来说是个好的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