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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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渐变凉，步入十二月份，傅甘棠怕冷，早已经穿上了厚厚的棉衣。

她一回家就穿上厚睡衣，开空调暖风，吃完晚饭在桌边一呆就待到深夜。

傅红很是担心，索性解散麻将局，在家里养条小狗，没事就溜溜小狗，给孙女做做饭。

傅红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手不断地抚摸着她的爱犬欢欢。听着傅甘棠卧室门传来动静赶紧探头过去看，傅甘棠飘飘忽忽地拿着水杯出来接水，两脚趿拉着拖鞋，双眼无神。

她已经做好作业，最近她的成绩稳步上升，已经可以进到班级前十名，但是付出的代价也十分巨大。

除了没有课余时间去玩耍之外，还要被周舸逼着上课积极回答问题。

起初傅甘棠还有些拘谨，怕回答错误，但是两次三番下来脸皮子竟然也变得厚了起来。

傅甘棠小脸蜡黄，听到沙发上传来的动静，动作微愣：“您这么晚怎么还不睡觉？”

傅红抱着小狗，慵懒地斜靠在沙发靠背：“看你最近学习晚，想把洗干净的衣服给你送进去，又怕耽误你学习。”

“没事的，”傅甘棠说，“快期末了，老师作业布置的多。”

傅红拿起身侧叠好的衣服，跟着傅甘棠身后走进她的卧室里：“最近天气变冷，你早晨多睡一会吧，我每天在茶几上放早餐钱。”

屋里暖气足，明显和客厅有温度差。

傅红抬眼看了一下空调，扇叶呼呼地向外吹着暖风。她叮嘱道：“没事也开开窗透透气，对身体好。”

“嗯嗯，”傅甘棠眼皮都抬不起来了，眯着眼睛收拾好书包，准备上床睡觉。

“对了，还有一件事。”傅红去而又返，面有难色。

“怎么了？”傅甘棠睁着惺忪的睡眼，把书包拉锁拉好放在书桌上。

“哎，你妈妈回来了，”傅红眉头紧锁，“已经两天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那……那她回哪里去了？太极景园还是我姥姥那里？”

“太极景园，她要和你爸爸离婚。”

“离婚？”傅甘棠听到这两个字，瞬间困倦一扫而光，“她离婚了能去哪里？”

“我爸爸会原谅她的，对吗？”傅甘棠紧张地盯着傅红，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双手握拳垂在身侧。

“这个……我也说不准，她现在住酒店，等你爸爸同意离婚。”傅红担忧地摸摸傅甘棠的脑袋，“周末再想这个问题，我周末陪你去一趟不就都知道了。”

“嗯嗯。”傅甘棠点点头，垂着脑袋悻悻地上床睡觉。

第二天，傅甘棠因为昨夜失眠，盯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过来上课。

连周舸都反省自己是不是最近在课业上压榨傅甘棠太多，以至于她现在这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周舸轻轻拿笔点点傅甘棠的桌面：“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

“睡不着。”傅甘棠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昨天晚上她一直梦见他们三口之家过去的快乐时光，醒来发现睡在奶奶家，一下子心情就落到了谷底，从凌晨三点睁眼到天亮。

“那估计是精神压力太大了，睡前少喝一点温牛奶，有助于睡眠。”周舸扫过她苍白的脸庞，目光流连在傅甘棠眼睛下的两片青色。

“好的，我会试一试的。”傅甘棠又打了一个哈欠，连忙用手捂住了嘴巴。

周舸摇摇脑袋，转过脑袋看自己的书。

周日很快到了，傅红起了个大早，叫醒傅甘棠要带她回家。

因为十二月的缘故，一阵风刮过，像刀子刻在脸上一样疼。傅甘棠裹紧自己的衣服外套，缩着脖子跟在傅红后面，直奔太极景园。

明明才离开几个月，傅甘棠再看小区里萧索的风景，心态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傅红见她脸上的失落，握紧她的手：“没事，有我在。”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家门口，傅红敲门的手迟迟未落。

“你爸爸和你妈妈他们两个以后无论怎么样，我都会好好照顾你的。”傅红突如其来来了这么一句话，像是想承诺傅甘棠，给她吃一个定心丸。

傅甘棠笑笑：“没事，这半年，我也已经习惯了，马上高三，我也可以住校。”

“住不住校是一回事，我和你讲的是另一回事，你只管好好学习，其他的事情有我帮你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