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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咱们这饭菜都还没准备好!”站在葛家廊下的王赵氏与文宁氏看着顺着屋檐连成一条线,密密地往下流,庆幸地感慨。
文宁氏轻拍了下女儿沾满细密水珠的发丝,将小姑娘往后拉了一把,笑着应道:“下场雨总比方才那般热得喘气儿都难受来得好,今晚吃饭大家伙儿也都能舒服些。”
大雨来得急,去得也快,不过两刻钟便雨过天青。葛家上下那么些人便又开始忙活起来,如今已过申时,再耽搁下去,一会儿小里正可就到家了呀!
被大雨绊住脚步的葛歌等到雨停,才驾着驴车滴滴答答地往镇外走,出城路上还到镇上近来新开的小摊儿那买了两斤卤猪耳朵回去加菜。
驴车才到华新村村口,葛歌远远就瞧见官道左边儿山上下来个人:下来个扛着一头黄黑相间的吊睛黄额大虫的人!
葛歌实在好奇这位勇士是谁,索性就把驴车停稳在村口,等着那人走近了才发现,被大虫那大脑袋挡住了长相的人,另一只手还有空抓着一把极其眼熟的弓箭,还提溜着一株不知是啥的植物。
大虫就是死了也是大虫,吓得葛歌的青口驴子吭哧吭哧地刨地。
葛歌拽住缰绳,安抚住驴子后,自己都没察觉嗓音里那一丝怀疑与颤抖:“崔、崔先生?”
“嗳!葛里正你回来啦?”被挡住大部分视线的崔永濂听到葛歌的声音,欢喜地扒拉开挡住自己脑门的大虫脑袋:“你瞧这大虫如何?”
他在山上转悠了半日,可算逮着这出来巡视领域的大虫,这份生辰够好吧?虎皮冬日能铺炕上,又暖和又柔软;虎骨能入药,单拿出去卖也能卖不少钱;虎肉虽算不得多好吃,可难得尝口鲜也是极难得的呀!
越想越美的崔永濂觉得自己准备的这份生辰礼可太好了!不知不觉,那脸上的笑都快岔到后脑勺了。这可是他昨夜垫高枕头想了半宿才想出来的呢!
并不知这是要送给自己做生辰礼的葛歌微微抬头仰望着有些死不瞑目的大虫,一开始的震惊已淡了不少,见到大虫只有脑门儿一个不大的血窟窿,葛歌也来了兴致:“确实不错,崔先生您这是一箭毙命?您这是咋做到的?”
“其实也不难…”两人一个扛着黄皮大虫,一个牵着驴子,慢悠悠地往村里回。
下过雨后在村里玩儿的、要下地干活儿的村民见着小里正与一个扛着大虫的人有说有笑地往村里进,瞧了一会儿才认出那是暂住在葛家的崔先生。
吓得村民们一个两个惊得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这是什么人物啊!一个能单手扛个汉子、再拖着头野猪回来的小里正,如今还捎带上一个能扛头大虫回来的崔先生!他们平日上山能捡着个野鸡蛋都算不错的,这俩人,是什么魔鬼组合?鬼见愁它兄弟野见愁吗?
不知村里人为何一个两个全都退啊退,退到两边都快贴到路边人家的围墙上的葛歌把目光转向崔永濂:“我咋觉着大家伙儿有些奇怪?”
“许是没见过这般大的大虫,好奇?”崔永濂这全然就是由己及人了,用力地颠了颠肩上压得他有些快走不动的大虫:“咱们快些回去罢?”
再走这般慢,他可真撂挑子了。
葛歌见他憋得满脸通红的模样,朝他伸手:“要不我来?”瞧着这大虫少说三四百斤,崔永濂这能把它从山上扛下来也是超乎常人了。虽说有功夫在身,可扛着三四百斤走这么远,着实也为难人家了。
“不用,我这都一身血污了,没必要再叫你也弄脏一身,咱们走罢!”崔永濂紧咬牙关,哪里有叫寿星帮自己干粗活儿的道理?
既然对方坚持,葛歌也不再多说,两人放快脚步赶紧往葛家回。
听说葛歌进村了的王赵氏也不忙活了,交代众人各自忙着,嘴上都有着点把门儿的,自己擦干手与文宁氏往门口去迎接歌儿。
“哎哟我的娘呀!”还没走到大门口就瞧见一个黄乎乎的大虫脑袋朝葛家进,吓得王赵氏与文宁氏皆是腿脖子有些发软,要不是互相扶着对方,这怕是都要一屁股坐到地上了。
“婶子别怕,是崔先生打回来的大虫。”跟在崔永濂身后的葛歌一个箭步上前一左一右将赵、宁二人稳稳地扶住:“死透了的。”
脑门连着脸上都沾了不少血污的崔永濂好容易才歪出头来,咧嘴朝二人笑笑:“婶子们,是我。”
说罢扛着沉得不行的大虫迈开步子赶紧往葛家进去,直到走到第一进院子的厨房门口,才用力“咵啦”一下把大虫甩到被大雨浸湿过,干净的青石板地面上。
“哇!”这咵啦一声把各自干活儿的人都吸引了过来,站在廊下看着那头趴在地上毫无气息的大虫,又惊又奇:“这大虫是打哪来儿的?可真是大得很!”
扶着王赵氏与文宁氏又回到正院的葛歌,也望着这头体型不小的大虫好奇道:“崔先生今日怎么想着上山猎虎?这虎猎回来了您打算如何处理?”
“把皮扒下来给葛里正你做个褥子,虎骨虎鞭虎筋就赶明儿拿到镇上卖去,也能卖些银子,咋样?”崔永濂接过如今跟在自己身边伺候的张牛儿递过来的水碗一口气便喝完了:“不是我说,这冬日里虎皮褥子最是暖和,葛里正你用正合适!”
“给我?给我做啥?”葛歌还是有些不懂对方的脑回路,自己也收了他家仆人给的银子,这还要猎个虎来报恩?
“生辰礼啊!”崔永濂叉着腰仰头,真是骄傲到了天际:“喜欢吗?”
“喜欢!”总算想起今日是什么日子的葛歌想都没想就朗声应道。
这礼确实是送到了葛歌的心坎儿上,上回自己卖掉那大虫后还挺后悔,后悔没把虎皮扒拉下来自己用。没成想这回竟补上了!
一旁看完后半程热闹的王赵氏只觉得脑门痛得嗡嗡叫:拿大虫来当生辰礼,还能再不靠谱一点儿吗?
后知后觉地葛歌这才瞧见自家宽敞的院子里摆了四张大大的八仙桌,厨房里外站七八个人,边瞧热闹手里还拿着菜的、拿着勺子的…有些不确定地问到:“你们大家伙儿这是要…办酒?”
葛歌第一反应是,她才买了二斤猪耳朵,不够四桌人吃的呀!
“不是办酒,只是叫了几家亲近的一起热闹热闹,从前咱们穷,不能给你好好儿过个生辰,今年咋说也要好好儿操办操办才是。”已经收拾好心情的王赵氏拍了拍葛歌的手,笑得柔和地解释:“这会子饭菜都开始准备了,歌儿你去梳洗一番,咱们就差不多开饭了。”
“没错儿,我娘还给你做了身衣裳,咱们快去吧!”文若兰与王小茹一左一右架着都来不及反抗的葛歌就往第二进院子去了:“哥儿你可是寿星,今儿说啥都得好好打扮打扮,等会儿绝对能艳惊四座!”
“姐妹你如今读书很用功啊!”挽住葛歌左边的文若兰满意地点头赞同。
等葛歌走了,歇够的崔永濂叫张牛儿取来一大一小两把锋利的刀,坐在厨房外边儿就开始扒虎皮。
看他扒皮扒得既小心又利落的,王赵氏深深叹了声:这孩子是咋想的?平日里瞧着也不像个傻的,咋还有给小姑娘送大虫当生辰礼的?
“你也别叹气,我瞧着这虎皮也顶好,那孩子能冒着生命危险打回这般大的大虫,必然也是废了大心思的。再者,小里正不也挺欢喜的嘛!”倒是文宁氏看得透亮许多,方才小里正一听说这大虫是送给她的,那孩子两眼都放光了,可见是极欢喜的。
那一个送得乐意,一个收得欢喜,她们这些外人愁那么些做啥?
想想方才歌儿确实是欢喜的,王赵氏也就不再多愁了,又瞧崔永濂一身脏污的样儿,忍不住多嘱咐一句:“崔先生,您要不也先去梳洗一番?这一会儿可就开饭了。”
“虎皮难扒,我怕旁人干不来,等这儿弄好了我就去。”崔永濂头也不抬,一边应下,一边手起刀落,整个虎皮已扒下来三分之一。
***
第二进正院,被压着回来的葛歌已梳洗完毕,穿着轻薄的单衣坐在铜镜面前,看着一个在不停摆弄不知从哪儿来的胭脂水粉,一个则拿着细棉帕子专心给自己擦头发的两人,葛歌试探道:“要不我自己来?”
虽然如今有明佳明芝姐妹俩伺候日常起居,不过这些近身的工夫葛歌还是习惯自己来,这会子文若兰与王小茹这态度跟供着祖宗差不多,真叫她有些接受不了。
“那哪儿成?今日你就是那金殿里的菩萨娘娘,一根指头都不能动的!”王小茹抿着嘴认真给葛歌擦着头发,毫不留情地拒绝葛歌。
拿着胭脂就要往葛歌脸上涂的文若兰也娇声娇气地附和:“就是,哥儿你就放心地把自己交给我,要说女子该如何打扮,全村里我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见自己是真逃不过这劫的葛歌长叹一声:成,你们随便折腾吧!
前院里,已梳洗过的崔永濂又回到厨房门口,指挥着张牛儿等几个小后生在那儿割虎肉:“那虎筋虎骨可都能卖钱的,虎肉扒出来先放着,等葛里正再来决定如何处置。”
“是,崔先生您放心站远些,别叫血污了您的衣裳。”张牛儿跟在崔永濂身边伺候也不过几日,却也懂了些许规矩,对崔永濂说话也是恭敬有加。
崔永濂瞧了瞧自己这身簇新的长衫,便往后退了三四步。
厨房外头扒着虎肉,厨房里边儿林张氏等人也都忙活得不可开交。所有人都在为做好小里正的生辰宴用心努力。
第二进那边儿,葛歌被俩小姑娘按着梳妆打扮,折腾了少说半个多时辰,终于等到外头明佳过来通传,说前头饭菜准备得差不多了。
葛歌才大松一口气:“该吃饭了啊!”妈呀,这梳妆打扮原来这般折腾人的吗?
为葛歌挽好最后一缕青丝,又细细为葛歌原就比寻常人红艳许多的唇瓣儿抹上口脂,再细细打量一圈,确定没有一丝错漏的文若兰才满意地点点头:“成了!”
“呃!哥儿你别看我!”被女装哥儿的美貌直击灵魂的王小茹双手捂着胸口,一副要呕血的模样逗得两人都直笑。
葛歌笑瞪了王小茹一眼:“哪儿就这般夸大其词了?”
“我是真一点儿都没夸张,不信哥儿你问若兰!”王小茹一直以为,哥儿穿男装已是好看得不行,哪曾想换上女装后,把男装时的哥儿眉眼间似有若无的妩媚全然释放出来,眉眼流转间虽不经意,却能叫看她的人心都忍不住砰砰跳个不停。
前头饭菜已上桌,如今已是日暮西垂,怕一会儿入夜看不清,如今四处灯笼已悬挂起来,受邀的几户人家站院子里站着聊天儿说话,也没人去催今日的寿星。
“寿星来啦!”随着王小茹一嗓子,有些别扭的葛歌强忍着羞臊,缓步走到前院:“人到齐了便入座吧。”
听到声音的崔永濂回过头,目光落在正好站在自己对面的红装少女身上,只需一眼,便如同幼时第一回瞧见上元节如碧夜空中绽开的漫城烟火一般,动人、璀璨得叫他甚至忘了方才自己的所思所想,忘了身边嘈杂的人声,只看得到犹如九天玄女一般的少女朝自己拘谨而羞赧的浅浅一笑。
葛歌被众村民高低起伏不断地夸奖声闹得脸上更是通红一片,羞得不行地笑了笑,才道:“您大家伙儿这闹得我跟见不得人一般,那我还是去换了回来吧。”
“小里正真好看!等我长大了能不能娶你当媳妇儿呀?”林张氏家的林小茂跑到葛歌面前歪着头,奶声奶气地说道:“小里正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了!”
这话逗得众村民又是一阵哄笑,笑得眼泪儿都下来的许李氏擦擦眼角的泪花儿,道:“小茂你还真是会挑,可咱小里正是要娶男媳妇儿进门给她的呀!得是你嫁给小里正才是!”
“哈哈哈……”还未开席,众人已是笑得四仰八叉。
林张氏将最后一位黄酒炖虎肉端上桌来:“菜齐了!”
菜齐便入座。
葛歌与王、文两家及崔永濂坐一桌,许、林两家坐一桌,其余几家人也分列入座。
见坐在自己对面的崔永濂还看着自己愣愣地出神,葛歌抬眼望着他,叫了一声:“崔先生?您没事儿吧?”
“没事儿,没事儿。”一瞬间就回过神来的崔永濂真是庆幸这会子天色有些暗了,连忙收回自己的目光埋头吃饭。
趁着开席前跑回家提了自己“珍藏”的那坛好酒,王小茹“当”地一下就摆到桌上:“哥儿,这是我送你的生辰礼,陈婆婆家的好酒!”
“你!”王赵氏本以为送大虫已是过分的了,没成想自己女儿也不遑多让,竟送了一大坛子酒给歌儿!瞪向女儿的眼神恶狠狠地,你给老娘等着!
倒是葛歌欢喜得很:“今日热闹,那便大家一起喝!”
说来也奇怪,第一回喝的时候只觉呛得慌,可后来再喝过旁的酒水,就忍不住有些念叨陈家的好酒,这会子王小茹拿出这一大坛酒,她自然是笑得眉眼弯弯。
这场生辰宴,吃得大家伙儿是酒足饭饱。
洁白无瑕的脸庞如今如同天上层层绯云一般,染得原就相貌极其出色的少女这添几分姿态。已有七八分醉意的葛歌已没了平日里的规矩,“嗝”地一下打了个浅浅的酒嗝:“李婶儿,你叫家里人帮着送大家伙儿回去,这些就明日早起再来收拾吧。”
吃过饭就守在一旁的李婶儿“哎”地应了声,叫来张牛儿等人,各自扶着喝醉的人家去。
酒宴散后,葛歌在明佳、明芝姐俩亦步亦趋地跟随下,自己脚步还算稳,回到自己闺房倒头便睡着了。连脸上的妆容都是明佳去打了热水一点儿一点儿帮她擦掉的。
等到再醒来时,外头天已大亮。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标题:直男&直女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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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万吧,我就尽量日,不过不保证能每周末都日出来,毕竟日万真的很伤~~(意思就是万一哪天周末没看到万,骂我也没用哒!)看在青山这么拼的份上,要不要赏我一个预收!动动手指专栏,十四位娘们,社畜大小姐的发家史,你值得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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