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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被咬了。可她明明愉悦得很。高兴的时候,不高兴的时候,她都要撒野。如果她认识豆沙,那他们两个应该是好朋友。
白纨素不知哪来的精力,双手捧住他的脸,纵情肆意起来。她的腰肢柔韧有力,这副天真任性的样子让他头脑一片空白。
她放空的时候和找麻烦的时候一样,不顾一切,单纯又直接。
直到她玩够了累了,声音越来越娇气,钟楚寰才搂住她,将她轻柔地放下。
体力过早耗光,只能由着他摆布。白纨素不甘心地躺着红着脸喘气,纤白的脖子上亮晶晶一片细小的水珠,胸口的皮肤和脸颊一样,微泛着粉红。
自从白纨素知道他跟她玩潜伏,就看什么都认为是阴谋诡计和狡猾。他这又是在偷换概念,什么叫一次,这只是你的一次,又被骗了!
只不过她一直搞不明白的一件事,就是为什么她白纨素这么聪明,还每次都会上他的道。
钟楚寰怕她累了,因此之后的动作很温柔。白纨素不知不觉就跟了他的节奏,没有了火热的交融和热切的碰撞,空气温暖微甜。一切平缓而安稳,她把手放在他胸前,能感觉到搏动的心跳,以及,流动的爱意。
他特别喜欢她。
否则也不会放弃快感,用这么漫长的时间,反复告诉她一件事。
“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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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释放完最后一点精力,白纨素就晕头转向地睡着了。
窗外下了雨,他把她抱得很紧,像是怕她跑掉一样。
这一夜少见地没有做梦,一觉睡到了天亮。
清晨起床时,揉了揉酸疼的腰和腿,发现床还是温热的,浴室的灯亮着,钟楚寰已经在里面了。
他哪儿来的这么好的精神?
白纨素也想赶紧洗个澡,却不敢推浴室的门。虽然已经在一个浴缸里泡过,但光天白日地进同一间浴室,共浴?多害羞啊。
要是装睡下去,过一会他洗完澡回来掀被子,再把她抱进浴室……她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少女,正经女孩,才不会做这种羞羞的事。
她跳下床,在毛绒地毯上踩了踩,三下两下穿上浴衣,拿着自己的私人用品去了楼下的客用盥洗室。
钟楚寰洗完澡出来,见床上那刚还睡得稀里糊涂的小家伙已经不见了。她起床后分明没有用盥洗室,也没有推门进来,现在跑到哪儿去了?
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出了房门,看到一楼客用盥洗室里亮着灯。
跑了。她胆大包天的那股劲儿呢?
放在床边的电话一响,看也不用看就知道肯定又是王帆。这王帆每次的电话来得比起床闹铃还殷勤。
“展扬还活着?”他第一句话就不吉利,“殷教授给我打了电话,说他病了,还碰见你了。”
“他没事。”钟楚寰想起殷冬说过的话,语带双关。展扬身上的事是私人的事,可以观察,但最好不要过问。
“我们年轻的时候总觉得掌握得越多越好,最好能掌握全部、掌握世界。可做人也好,办案也好,都要学会到点即止。”这是殷冬带学生的时候最喜欢说的,“如果你要的只是水落石出,就不要掀开石头,去看下面的沙子或者泥土。”
什么都要知晓,那是一种掌控欲的表现。掌控欲的另一面就是对失控的恐惧。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不是好事。
“没事就好,这两天我们碰个面。”王帆今天没有调侃,语气烦躁,“又有事儿冒出来了。”
“X计划”第一次行动失败以后,他应该更期待新的情况浮出水面。但这次的情况来得这么快,他却没有兴奋,怕是因为这次更加棘手、更为复杂。
“S4出现了。”王帆边走边喘着气,“已经送去我们自己的检验机构进行了分子式和毒理药理检验,结果跟展扬那小子说的一样,他们动用了一种新原料,改变了合成方式。”
电话那头传来王帆打开车门的声音。
“我们的检验中心判断药品还处于实验室阶段。目前这个原料并不是管制药品,但在市面上的应用并不多见。这东西研发出来才多久?他们的动作竟然那么快,几乎都快跟药学专家同步了。还有实验室,有这种技术的实验室全市也没有几家,那个鑫阳制药厂肯定有问题,说不定它的老板就是幕后的‘庄家’。”
“别先急着下结论。”钟楚寰知道王帆又犯了对案情预先下定论的毛病,“想办法派人了解一下药品的交易情况。如果没有交易,才能说明有问题的是它。”
鑫阳制药厂的老板曲云通,钟楚寰在魏璇办公室里见过,资料显示他以前是个医生。魏璇曾说他是A市最大头的慈善家,这人做慈善不喜欢留名,神龙见首不见尾,做慈善这事跟他的身份履历也相吻合,一切看上去都平平无奇。
“我正是这么打算的。你上次不是说鑫阳制药厂的新药物开发是医科大学的研究中心的重点项目吗?我想让展扬想办法介入这个项目,控制原料药。这周末叫上展扬,我们碰个面。”
让展扬协助调查,这是个聪明主意,却未必是个好主意。
展扬为什么对S系列的药物研究如此执着,以至于会出现在交易现场?也许他不是局外人,而是案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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