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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台阶之上,瞧着秋水痕由远及近款款而来,眼见她凤冠凤袍,众妃簇拥,眉目间便生出三分嫉恨来。“见过皇后娘娘。”
涂昭仪不下台阶,就那样站在阶梯之上,居高临下,对着秋水痕福身行了一礼。
秋水痕也不理会,扶着絮芝的手,缓步上前,含笑说道:“几日不见,涂昭仪风采更胜往昔啊。”
涂昭仪唇角一扬,有些得意,嘴上却说着:“皇后娘娘谬赞!”眉宇之间分明流露出不屑之意。
身后宣如柠瞄了一眼涂昭仪身上金黄色流光璀璨的宫装,以手掩唇,用帕子掩去讥诮之意,说道:“涂昭仪这一身宫装,当真华丽夺目,这黄金雪云锦珍贵无比,怕是连皇后娘娘宫中都没有吧?”
宣如柠在宫中自成一派,不论是秋水痕还是涂娇,她都看不惯,若能让两方狗咬狗,自然乐见其成。
只可惜,秋水痕从来都没如过她的愿。任凭宣如柠如何挑拨,她从来都不为所动。
“太后娘娘身体抱恙,幸而有涂昭仪侍奉左右,涂昭仪孝心可嘉,太后娘娘多疼爱她一些也无可厚非,宣夫人就不必羡慕了。”
秋水痕四两拨千斤,将矛头扔还给了宣如柠。
宣如柠气恼,却也知道此时纠缠并无好处,撇了撇嘴巴,没有再说话。
涂娇眼见宣如柠吃瘪,心里头亦是畅快,眉眼之间全是嘲讽,然后对着秋水痕福了福身子,说:“太后娘娘说了,今日她老人家身体不适,就不见皇后娘娘了。”
也是,秋水痕这样一天天地凤袍加身跑来顺康宫膈应,老太后见了就生气,怕是没病也迟早给整出病来,索性眼不见为净。
而秋水痕也不想见涂氏,闻言笑了笑,她是真高兴,说:“既然如此,那臣妾便在这顺康宫门外给太后娘娘行礼问安吧。”
磕个头便能走,这样的好事,秋水痕巴不得天天都有呢。
然而秋水痕说完之后,却迟迟不见行礼,反而定定地看着阶梯之上的涂昭仪,嘴角上扬,隐含笑意,眼神颇令人玩味。
众人疑惑之际,却听宣如柠说道:“怎么?涂昭仪是准备要受皇后娘娘的礼吗?”
原来这涂昭仪所站的位置正对着顺康宫的大门,秋水痕说要在宫门口行礼问安,她却依旧站在那里不动,那如果秋水痕下跪,岂不是连着她也一起给拜了?
涂昭仪反应过来,也是脸色一白,说了句:“嫔妾不敢”,退到一边站定。
然而秋水痕依旧站在那儿不动。
众人大惑不解,这个时候,还是宣如柠说道:“涂昭仪,虽然你是太后侄女,可更是咱们大顺朝的后宫嫔妃,皇后娘娘率领众妃给太后娘娘请安,我等姐妹皆随同,怎么偏偏就你是个例外?”
不得不说,这个宣如柠虽然讨厌,可有时候又实在聪明,都快赶上秋水痕肚子里的蛔虫了。
“这后宫之中,果然还是宣妹妹最为聪明伶俐,知书达礼。”
对于秋水痕的夸赞,宣如柠嗤笑着翻了个白眼,她不过是借此机会挤兑涂娇,让她难堪罢了。
虽然如此,可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最终得益的还是秋水痕。
涂娇气得脸色紫涨,却又不敢放肆,毕竟皇后的位份摆在那里,又是自己理亏在先,不得已,只能是灰溜溜地走下台阶,走到秋水痕身后站定。而那厢宣如柠却仍旧不依不饶,又嘀咕了一句:“烂泥就是烂泥,永远都扶不上墙。”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前面的涂娇和秋水痕都听见。
“你……”
涂娇转身刚欲理论,却听见秋水痕大声说道:“臣妾率各宫嫔妃请太后娘娘安。”
没办法,涂娇只得回转身,和众人一起,跟着秋水痕一起下跪请安。待三拜完毕,才愤然起身,甩袖子说道:“姑母身体不适,嫔妾着急回去侍奉,就不送皇后娘娘了。”说罢,不待秋水痕答应,就转身走人,不料却被秋水痕叫住。
“慢着!”秋水痕道。
“皇后娘娘还有何吩咐?”
涂娇转身,望着秋水痕,眸中皆是愠怒。
秋水痕淡然说道:“方才你称呼太后娘娘什么?”
“太后娘娘本就是我姑母,嫔妾这么称呼,有何不妥?”涂娇不以为意。
秋水痕道:“太后娘娘是你姑母不假,可你已然被纳入皇室,便理应按照皇室礼法行事,称呼她老人家为太后娘娘,否则,岂不是乱了规矩,失了体统?”
涂娇连连冷笑道:“皇后娘娘,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这么做,就不怕惹了太后娘娘不高兴?”
“妹妹此言差矣!”秋水痕道:“本宫之所以这么做,正是维护太后她老人家,为了你们涂家着想,也是秉承太后她老人家的意志。”
想当初秋水痕也是称呼了一声大长公主黎明姜为表叔祖母,便被涂太后刁难,声称她既已嫁入黎家,便因按照皇室的辈分称呼大长公主为“姑祖母”,指责她不成规矩,有失体统,还口口声声说了是为了秋家的声誉着想。
对于此事,涂娇自然也知晓,于是说道:“我看你分明就是挟私报复。”
“挟私报复?”秋水痕状似惊讶道:“妹妹这是哪里的话,太后娘娘宽厚仁慈,岂是这等心胸狭隘之人?这一点想来妹妹比我更清楚才是。”
“你……”
秋水痕偷换概念,涂娇百口莫辩,气急败坏:“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秋水痕按了按鬓边乌发,想了想,柔声说道:“本宫想着妹妹照顾太后娘娘辛苦,又念你是初犯,就小惩大诫,抄十遍心经,送到尚禅院佛前供奉,为太后娘娘她老人家祈福吧。”
当初涂氏可是罚她抄了三十遍心经的,如今她只罚涂昭仪十遍,已经算是客气了。
“好……”涂昭仪咬牙切齿,极不情愿躬身道:“嫔妾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秋水痕看着涂昭仪一副愤愤不平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心下大爽,此时天际金乌初显,一道金光穿透云层,洒向人间。
“罢了,时候也不早了,涂昭仪快些回顺康宫照顾太后她老人家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经过一番教训的涂娇,此时乖觉地退到一边,板着脸恭敬道:“恭送皇后娘娘。”
秋水痕笑了,心道:这人呐,果然是欠教育,收拾一顿就老实了。
众妃看了一场热闹,一个个都眉眼含笑,尤其是宣如柠,眼睛里头的讥诮都快要溢出来了。经过涂娇身边的时候,还故意白了她一眼,明晃晃地,不加任何掩饰。气得涂娇直欲吐血。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大顺朝后宫这场好戏,就是皇后秋水痕、昭仪涂娇、婕妤宣如柠,三个人撑的场面。
她们三个人,好似一个三脚架,彼此间看谁都不顺眼。她们惯常为敌,时而结盟。秋水痕和宣如柠最团结的时候,是在怼涂娇的时候;秋水痕和涂娇最团结的时候,是在怼宣如柠的时候;而涂娇和宣如柠最团结的时候,是在她们对付秋水痕的时候。
三足鼎立,势均力敌的局面,造就了大顺朝后宫的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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