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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太傅的话,成功让简、顾二人停止了争论,不约而同看向皇帝,场面一时寂静。
皇帝平静无波而又高深莫测的脸上终于掠过一丝笑容,感叹道:“还是太傅了解朕呐!”而后合上奏帖看向简、顾二位大臣,道:“两位爱卿稍安勿躁,再给朕一日时间,必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
简、顾二位大臣面面相觑,不知皇帝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但很快,来自北部边境幽州的一封八百里加急战报给了他们答案。
就连皇帝黎世崇也没想到,这一切,竟来的比他预想中的更快。这厢刚说了一日之期,下一刻战报就到了!
战报内容是北狄王室内讧,北狄王多疑,欲斩大王子的舅舅索罗,索罗叛变,镇北大将军秋无痕乘此机会主动出击,于狼头山大破北狄军,歼敌数万,成功夺取狼山一带千里之地,直捣北狄王庭,北狄王战死,其幼子蒙继位,遁走漠北。索罗带领部众三万余人投降大顺。
“太好了太好了!”
得此消息,杜太傅喜不自胜,“北方战事缓解,如此一来,我朝便可专注内政,让百姓休养生息。”
皇帝当即下令:“传令下去,镇北大将军破敌有功,封景远侯,加食邑两千户。另,自即日起,幽州、燕州、上地三郡戍卒减半,以宽天下徭役。”
皇帝此令一出,在场几位大臣齐声大呼:“皇上英明”。
而后皇帝命户部尚书简从之为钦差,即刻前往西南全权处理水灾一事。至于兵部尚书顾玄虎,则被派去处理北狄三万降将事宜。
压在众人心口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气氛顿时和缓了许多,杜太傅带着疑问道:“皇上如何知晓北方会有战报传来?”
黎世崇轻笑,“说起来,这还要感谢朕的皇后,要不是她在镇北大将军的家书中看出端倪,朕也不知会有今日大捷。”
丞相宣楚客眼睑微动,忽然说道:“皇上,虽说镇北大将军和皇后娘娘是兄妹,可前朝和后宫过从甚密,历来都是大忌。”
皇帝不以为意:“丞相多虑了,镇北大将军和皇后之间家书往来,乃是朕所允许的。”
有道是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秋无痕又是个别具一格的将才,不喜受拘束。黎世崇是个胸有丘壑的大有为明主,不拘一格用人才,所以向来不怎么干涉前线用兵之事,但又不可太过放任,所以,让秋无痕和皇后家书往来,便成了两全之举,既全了镇边大将军对妹妹的思念关爱之情,有巧妙的把控了前线局势。而秋水痕亦十分乖觉,每每秋无痕从前线送来家书,都让他第一个查阅。
宣楚客是文臣之首,秋无痕是武将之首,两人一文一武,历来政见不合,分属不同阵营。不同于武将秋无痕的大大咧咧举止豪放,宣楚客这个文人则显得沉稳有心计地多,他不失时机地咬了一口秋无痕,但见皇帝不为所动,便不再咬第二口。
君臣三人正说话间,徐公公迈着小碎步悄无声息地走进御书房,脸上带着凝重之色,唤了一声“皇上……”,一副欲语不语不敢言说的样子。
皇帝问:“出了何事?”
徐公公道:“启禀皇上,方才有宫人来报,说太后娘娘处罚皇后娘娘,卸了皇后凤冠跪在顺康宫门口。”
“荒唐”
皇帝尚未开口,杜太傅第一个表达了不满:“皇后乃仁敬孝慈太后钦定,六宫之尊,母仪天下,岂可如此羞辱?”
皇帝眉头微蹙,问徐公公:“跪了多久了?”
徐公公道:“跪了有大半个时辰了。”
“为何不早些来报。”
皇帝愠怒,搁了笔,起身往外走去。
到了顺康宫门口,果见秋水痕一袭红袍披头散发跪在那里。黎世崇忙上前搀扶,温言道:“皇后这是作何?地上凉,快快起来。”
然而秋水痕却是避开了黎世崇的手,苍白的面上带着执拗的神色,虚弱地道:“启禀皇上,臣妾触怒太后,太后娘娘命臣妾跪在此处反省,臣妾愚笨,尚未反省错在何处,因此不敢擅自起身,还望皇上见谅。”
夫妻三年,黎世崇多少了解他的这位皇后,性格倔强,今日若是不给她一个交代,她怕是宁可跪死在这里也不会起来。
前头秋无痕刚刚打了胜仗,正是需要安抚嘉奖的时候,他的妹妹却在这里被罚跪!传扬出去,朝堂之上想必又是一番扰攘。
皇帝无奈,转头进了顺康宫。
而顺康宫内,其实涂太后也不好受,她担惊受怕,坐立不安,但又羞于表现出来,强装镇定坐在那里。一旁的崔嬷嬷苦劝了半天,让她亲自出去叫皇后起身,可她就是拉不下面子,死活不肯。正踌躇间,猛然见到皇帝,心知事态不妙,心里头隐隐有些发憷,但随即却又涌上许多的委屈和苦楚来,想自己十月怀胎辛苦生下儿子,一出生就母子分离,眼睁睁看着他叫别的女人母亲,好不容易等到他登基为帝,却又要尊那个女人为太后,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嫔,蜗居含明殿,小心翼翼,仰人鼻息过活。最后终于熬到那个女人死了,自己成了太后,本以为皇帝会以天下尊养,不料却空有一个太后的名头,连皇太后正经居住的寿安宫都进不去,每日里还要瞧儿媳妇的脸色,试问哪朝哪代的太后如她这般憋屈?想着想着,涂太后满腔怨愤便化作了一脸委屈,凹陷的眼眶里氤氲了浑浊的水雾。
“儿臣见过太后。”
皇帝朝涂太后行礼,涂太后把身子侧过一边,赌气般不看皇帝,声调淡漠:“皇帝所为何来啊?”
皇帝见此情状,心中默叹,软言道:“皇后触怒太后,诚然该罚,但她到底是中宫之主,日后还要管束六宫,望太后仁慈,恕了她这一回。”到底是自己生母,黎世崇也是无可奈何,只希望涂太后能够顺坡下驴,借着他给的梯子,将此事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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