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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果晚上又发烧了,医务室已经关门了,值班老师陪着她去了趟医院挂急诊,说是病毒性感冒,年轻医生看唐果烧得整张白皙的脸通红通红的,眼眶都蓄满了泪,笑着安慰了她一声:“没事,不是什么大问题。”
最后又挂吊瓶,妈妈大半夜赶来陪她,一直对值班老师说抱歉,谢了又谢后赶忙让值班老师先回去了。唐果坐在输液大厅里,半夜三更,输液大厅只有零星几个人。
唐果趴在林景怀里,委屈得不行,本来好好的,突然就委屈哭了。林景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好了,不哭了乖乖,怎么还跟小孩儿一样。”
唐果把眼泪都擦妈妈怀里了,蹭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歪着脑袋靠在妈妈怀里,哼哼唧唧地说:“妈妈我好难受。”
林景拍拍她的背,“乖乖睡一会儿,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唐果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妈妈压低了声音在大厅后面玻璃墙边打电话,电话里是爸爸,问唐果怎么样,有没有事。林景压抑着声音:“你只会问,问了又什么都不做,我体谅你工作忙,体谅你抽不开身,你体谅过我吗?我一个人带唐果,每年还要看你妈的脸色,说我死活不要二胎不给你们唐家添人丁,不给果果找个伴,我也得敢生啊,你这样,我敢生吗?”
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唐果不知道,唐果想,爸爸肯定说不话来,沉默着,好久才辩解一句,或者根本就不辩解,他越是这样,妈妈就越生气。
唐果觉得有些难过,但又不想自己难过惹妈妈更难过,最后只好闭着眼继续装睡,装着装着,就真的又睡着了。凌晨两三点的时候,护士把她针拔了,唐果迷迷糊糊地被妈妈叫起来,妈妈给她裹上外套,说回家。
唐果猛一抬头,看见妈妈满是红血丝的眼,她抚摸了妈妈的眼,说:“对不起妈妈!”
林景揽着宝贝女儿,“傻孩子,说什么呢!”
孩子不懂事是父母的过错,孩子太懂事了,也是父母的失职。林景本来低落的心情,更加的不是滋味了。从小到大,果果都是很懂事的孩子,虽然她从来没在女儿面前说过和她爸爸的事,但她知道果果什么都明白,只是不说罢了。
开车回家的路上,林景告诉女儿:“刚刚你爸爸打电话关心你身体怎么样,我跟他说已经退烧了,你有空了给他回个电话。”
唐果点点头,林景迟疑片刻,又说:“你爸爸也是很关心你的,只是他工作忙,顾不上回来看你。而且他这人,嘴又笨,跟你打电话说不了两句话,老是过来问我,果果怎么样啦,果果怎么样啦,我说你去问果果啊,他就说怕打扰你学习,他就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话。还不承认。”
唐果再次点头,笑笑说:“我知道。”
唐果在想,虽然妈妈经常和爸爸吵架,但其实还是很维护他的。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跟爸爸沟通吧!明明也很在乎的。
大人的感情真复杂。
唐果第二天请了半天假,但妈妈没办法请假,在医院守了她大半夜,回去眯了一会儿,就又去上班了,叮嘱阿姨好好照顾她。
季峋从早自习到中午放学前,一共问了四次唐果。
第一次问郑思涵,唐果呢?
郑思涵不知道,季峋皱了皱眉头,齐悠刚进教室,就听见季峋叫她:“齐悠!”
齐悠心咯噔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班长那种“目中无人”的人,平常谁都懒得搭理,除了几个要好的朋友,不熟悉的话都懒得说一句,这样直呼其名,表情严肃的,总觉得下一秒就要干架了一样了。
齐悠“啊?”了声,声音都带着颤。
季峋却只是问了一句:“唐果呢?”
齐悠迷茫地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去找她的时候她就不在宿舍了,我还以为她提前来教室了。”
季峋眉毛皱得更死了。
齐悠和唐果不在一个宿舍,昨晚发烧也烧得突然,她半夜起来浑身酸疼,呼吸灼热整个人烫得跟火烧人一样,挣扎犹豫了半个小时,才起来穿了衣服,去值班室找值班老师。
季峋给唐果发了短信,她一直没有回。
早自习下课,齐悠打了电话给唐果家里,阿姨接了电话,说唐果发烧了,今天请假了。
齐悠忙去跟季峋汇报了。
季峋依旧锁着眉毛,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第三次是他课间操趴在位置上睡着了,醒的时候有点儿懵,看了眼唐果空着的位置,下意识扭头问了郑思涵句,“唐果呢?”
郑思涵看了眼周子龙,周子龙咳嗽着推了推眼镜,二脸懵逼后,郑思涵莫名其妙地看着季峋:“还没回来啊!”
旁边沈靖初“哈”了声,嘲笑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季峋扭头给了他一脚。
第四次是最后一节上课的时候,老龙的课,请假肯定是要老龙批的,后半节自由讨论的时候,老龙在台下转悠,转到季峋旁边的时候,季峋问了老龙一句:“老师,我同桌什么时候回来?”
老龙回答:“下午估计就回来了,就请了半天假。”
季峋紧锁的眉头终于松散了点,看起来不那么“凶神恶煞”了。
“哦,我就随便问问。”
一上午大家都在讨论季峋也太“粘人”了,这会儿听见他又问,不由都笑起来,老龙不明所以,扫了一眼大家,大家都矜持地抿住了嘴,等老龙走过去了,更放肆地笑起来。
季峋丝毫不觉得害臊,嗤一声,面不改色看自己卷子。
隔壁李星辰问季峋题,迟迟疑疑犹犹豫豫说:“那个,我今天去办公室,好像看到排位表了,我和唐果坐同桌,我要不要跟老师说,咱俩换个位置啊?”
季峋敛着眉,“换位置干嘛?”
李星辰摇摇头,“不用就算了,我就问问。”
下课的时候,季峋又叫住李星辰,“这次按什么排的座位?”
“好像是成绩。这次我名次和唐果挨着。”说完李星辰又好心问了句,“需要我跟你换个座位吗?我近视,可以跟老师说我坐边儿上看不见。”
他和唐果这次还是靠窗,不过是靠走廊的窗。
季峋舔了舔嘴角,“我就问问。”
连翘从这边过,嘿嘿笑,侧头跟身边人调侃,“瞧我们班长,死鸭子嘴硬。”大家私底下给季峋起外号叫黏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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