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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狼心狗肺!我们走!”徐明云阴沉着脸,对身后的助理道。“现在不要我帮,以后可别后悔!”说罢,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踏踏的走了。
至于姨婆的葬礼,大概是气忘了吧。
“你妈……”刘中实皱眉看着。
“她比较忙,应该是要赶飞机吧。”徐晚哭笑不得,“反正事情已经都处理好了。”
刘中实叹了口气,他以为徐晚她妈妈是个能撑场子,有什么事能跟她商量,或者再不济也是个精明人。
没想到比徐晚这个孩子也不如,说生气就生气,说走就走!
这脾气!刘中实摇了摇头,不但帮不到女儿,恐怕还要连累女儿。
“走快点吧,山上的葬夫还等着呢。”
队伍加快速度往前行去,哀歌凄凄婉婉,连绵不绝。
到了第二天早上,院子里就冷落了下来,做饭的办事的都回家去了。
徐晚一个人把院子打扫干净,爆竹黄纸啊扫到一起用垃圾桶装起来,准备扔到村口的垃圾屋里。
经过人家,徐晚礼貌的打招呼,村里人都知道了这是秦老太的亲戚,估计是打算留下来了,院子都打扫的干干净净。
等到了中午,厨房里还剩了很多菜,徐晚把不能多留的荤菜都分给了村里人,剩下的看着素菜她打算炒盘小白菜和土豆,做中午的午餐。
掏了半筒米,放到电饭煲里煮着。徐晚看厨房里没什么用火隐患就出来了,姨婆的遗照放在大堂中间挂在墙上,正中间摆着柱台和祭品。
徐晚上前又上了柱香,插在青瓷圆盘的沙坑里。
希望姨婆一路走好。
堂前的地没有铺地板,水泥地看着黑漆漆的很不耐脏。这几天人来人去的也弄得很脏,地上都黏着黄纸和烟灰。
徐晚从阳台上的洗衣池里浸湿拖把,先是用扫帚扫了一遍,洒上了水,然后再用拖把拖。
水泥地太硬,拖把是布条扎的很软,水泥地是很不好拖地的,徐晚是废了好大一番功夫,一块一块的慢慢地拖,尽量让每个地方都拖干净。
最后看着光滑的水泥地,虽然还是黑漆漆的,但是明显亮了好几个度,看着舒服多了。
徐晚颇有兴致的欣赏了会儿。
唐无江过来时就是看着小姑娘站在门槛外,手里拄着拖把,脸上的笑意明媚极了。
唐无江站着看了会儿,看她还不回头,像是没看到自己来似的,他咳了咳,发出的动静不小。
徐晚吓得回过头,看到来人,惊讶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我今天是不会给你钱的。来也白来。”
“那可说不定。”唐无江被她那双明丽的大眼睛看着,他很不自在的撇开眼。
“噢,随你。”徐晚懒得理他,继续干活,把拖把放回洗衣池,冲水来洗。
唐无江也跟着走到洗衣池旁边,看着她洗拖把,那软绵绵的力气,拖把里的脏水还没洗去呢!
“我来!看着别扭!”唐无江一把扯过她手里的拖把,关上水龙头,拿过旁边的捣衣木槌对她道:“要用这个捶打,不然脏水出不来。
说着他用木槌打了起来,脏污的黑水一下就从拖把下方冒了出来,还有飞溅出来的脏水,吓得徐晚赶紧跑下台阶,离洗衣池远远的。
“你跑那么远干什么?”唐无江问。
“脏啊,我这是干净的衣服。”徐晚一脸认真的解释道。
“我衣服就不是干净的了?”唐无江被她气笑了,把拖把一放,“你上来,自己洗!”
“别啊你都洗了一半了,你洗的很干净啊。”徐晚可不想再上去,有人代劳多好啊。
“那你也上来,站到旁边。”唐无江可不想自己一个人受苦,她在旁边好好站着。
“切!”徐晚很不情愿的站了上去,看着他敲打拖把,动作熟练的很,忍不住讥讽道:“你一个大男人也会做家务活啊”
“别废话,把水龙头打开。”唐无江甩甩拖把,惹得她又往后退,身旁无法忽略的香气也淡了些,这香气憋得他慌,脑子都开始发胀。
徐晚打开水龙头,看他把拖把放在水龙头下冲洗,心想他也太难说话了,不过看到他胳膊上露出来的肌肉,徐晚默默咽下嘴里骂人的话。
“怎么不说话了?”唐无江看她不说话了,忍不住问。
水唰唰的冲,唐无江又锤了两下,拖把已经流不出脏水了。
“不是你叫我别废话吗?”徐晚心里翻了个白眼,粗声粗气回答。
“洗好了。你站远点。”唐无江说罢,看她跳下了台阶,像个小鹿似的,眼里都有了笑意。
拖把在他手里成了玩具,他三五下甩干水,知道她在看他,唐无江第一次觉得自己背后烧的慌,没话找话道:“晒哪儿?”
徐晚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没找到合适的地方,院子里还很乱,木柴砖头板车沙子胡乱堆到一起,根本没个干净地儿。
“要不,就放洗衣池上吧。”徐晚提议。
“洗衣池都是湿的,放这儿晒得了吗?”唐江无懒得说她笨了,利眼在院子里扫了一圈,在砖块堆上停下了,“挂这儿不就得了。”
徐晚笑笑不说话。
后开车过来的海子等人真是惊呆了,没想到他们英明神武的江哥竟然在晒拖把。
那个小姑娘还笑眯眯的对江哥说‘谢谢’。
江哥还笑的一脸傻兮兮的,跟哈士奇似的,就差对着主人摇尾巴了。
“不是吧,江哥真看上啦?”
“这还有假,都开始讨好上了,你什么时候见江哥拿过拖把。”
“有啊,他那次不是想揍你嘛,他顺手拿起了拖把,你还被揍得嗷嗷叫!”
“我哪里嗷嗷叫了!你上次体检抽血还嗷嗷哭呢!”
话题彻底歪了。
海子无奈一笑,佯装生气道:“还进不进去了,江哥等着我们呢。”
“你们怎么来了?”唐无江看着他们,忽然觉得他们挺碍眼的。
“不是您叫我们来的吗?”六子小小声道。
海子拍了一下他的头,笑着大声道:“江哥,有什么要我们帮忙的吗?”
“有什么要帮忙的吗?”唐无江偏头问徐晚。
徐晚摇摇头,她哪里敢劳烦他们啊。
“你们是要进来烧香吗?”
“不是不是。”大伙儿纷纷摇头。他们可不想进去看遗照,摆过遗体的大堂总让人瘆得慌。
“确定不进来吗?”徐晚微笑的问。
大家伙儿摇头摇的更厉害了。
“很好。”徐晚很满意,啪的一下关上门,反锁起来。
门外的海子他们都惊呆了,还带这样的啊。
“江哥要不要砸门啊,这婆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让我进去教训教训她。”
“不用了,我们回去。”唐无江看着关上的大门,神情有点莫测。
“为什么啊江哥?难道我们还怕一个女人!”
“滚!”唐无江冷冷的看着说话的人,“脑子不要了就割掉。”
海子倒是有点明白了,江哥这是真的生气了。
若说之前他还是口头恐吓,现在恐怕要来真的了。
却不知道唐无江心里真正的想法是,钱,他要;人,他也要。
徐晚实在是太有趣了,她一点儿都不怕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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