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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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督军府时,天又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幽蓝的天如一块灰色画布,将督军府笼罩其中。
康紫婷没有出来送她,只许伯撑着伞,跟在她身后。
许是难以接受本应该是嫂子的好友一下子成为了父亲姨娘长辈身份,康紫婷从昨夜回来再不曾与她说过一句话,甚至连她昨夜提出辞别时也不愿见她一面。
“顾小姐,上车吧,等会儿雨再大些路就不好走了。”见她站在大门口迟迟不动,许伯在一旁催促道。
顾秋瑾叹了声,朝他点点头,垂首上了车,回头,透过雨水拍打下越显朦胧的车窗,看着越来越远的督军府,依旧门庭威严。
下次再来督军府时,她的身份就不一样了。
……
手中木质的行李箱才刚放下,还未来得及坐下喝口水解渴,闻讯赶来的顾老爷子已经满脸喜色地进了屋,伸手拉她起来,看看前面,又看看后面,一番检查过后,才松了口气道。
“脸蛋儿和腰都胖了粗了,看来在督军府没受什么苦,不然你大哥和我可要心疼坏了。”
顾秋瑾挽着顾老爷子的胳膊儿,动作亲昵,赌气道:“哪里胖了?明明人家长得刚刚好,爸爸乱说话。”督军府里的伙食确实很好,明知是长胖了,可她才不承认呢。
体重增加是女人永远想避开的禁忌!
顾老爷子听后哈哈一笑,略显粗糙的厚实掌心揉了揉大闺女儿的头发丝儿,直到她发出抗议了才收回动作,一脸慈爱地看着她。
些许时日未见,大闺女儿是长得越发地水灵了,浅色旗袍加身,更显韵味成熟,越发地像她母亲了。
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我让管家捎了信儿通知你大哥了,等会儿一起好好吃顿饭,欢哥儿前些阵子一直不见你,闹腾得厉害,等会儿多安抚一下他。”
顾秋瑾点点头,等顾老爷子离开了才揉着酸疼的胳膊儿,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润喉,之后拾翠进,屋,将她行李箱内的衣服拿出来,一件一件地给她叠好,放入衣柜中。
正当她沉思的时候,拾翠突然拿了一件旗袍出来,说道:“小姐,我拿衣服出去洗了。”
她“嗯”了一声,然眼角余光看到那旗袍时却是突然叫住了拾翠。
那件鹅黄色,缀着蝴蝶结盘扣的半长袖旗袍是她昨日穿的,还未清洗,收拾行李的时候她把它放进了装浣洗衣物的布袋里,拾翠看了自然要拿去清洗。
“这件不急着洗,你拿给我吧。”她朝拾翠伸手。
拾翠虽心中不解,但还是听话地将旗袍放到她面前,随后端了茶壶,去置换新茶。
她看着旗袍微微愣神,手才摸到布料,心中震颤涌动的热切情愫再次浮现,那种感觉,一如他的手掌触碰她的身体时带来的触电般的刺痛感。
让她迷恋着想接近,又后怕着想退缩。
目光随即落在那浅白漂亮的蝴蝶结盘扣上,领子上的两个盘扣不见了,是他昨日扯坏的,也不知道掉哪里去了,昨晚她在床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可怜这旗袍她才穿了一天。
她是不想让林北街的裁缝帮着缝补了,毕竟这件旗袍她以后也不会再穿了,怕日后作为他的长辈之时会忍不住回想起两人昨日的越距……
晚上,刚刚起灯,顾明煜带着妻儿来到客厅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顾秋瑾和老爷子正说着话呢,一见兄长兄嫂就热情地迎过来。
一番招呼寒暄过后,她微微伸手,一脸心疼地将董梦婷怀中从见到自己就开始瘪着嘴,黑葡萄般的大眼凄凄欲哭的小侄子接了过来,一颗心化作软软的池水。
她怜惜地亲了亲欢哥儿的白嫩脸蛋儿,之后又不满足地蹭着奶奶娃的小脖子,闻着他身上清甜的奶香味儿,心里越发地柔软。
欢哥儿本来要哭的,可漂亮香香的姑姑一直蹭他的脖子,没几下就痒得他哈哈大笑起来,缩着小脖子不给她“骚扰”自己。
可心里还是喜欢香香的小姑姑,歪着头,直往她怀里钻,像小狗狗一样嗅啊嗅,不一会儿才满足地露出了两颗小虎牙,还是他熟悉的香香味道。
这番小动作着实让在场的人都哄然笑了起来。
顾老爷子扒拉着他的小脚,捏了捏,故作生气地道:“小崽子不学好,姑娘家的怀里可是随便钻的?”
欢哥儿似是知道大人们都宠着自己,小脸一扭,直接埋在姑姑胸口,不去看他们,小脚也直接将顾老爷子的脚蹬开。
顾老爷子摇头无奈了:“这小娃娃,真真儿是个人精。”
顾明煜笑着出声:“爹你又不是不知道欢哥儿最喜欢他的小姑了,跟他争什么呢。”
顾老爷子朝欢哥儿哼了一声儿,招手让丫头摆饭,一家子便坐在餐桌上和乐融融。
吃完了饭已是半个时辰后了,几人坐在沙发上,喝茶闲聊。
欢哥儿吃不惯辅食,老早地就回到娘亲怀里咿咿呀呀地要吃饭,董梦婷有些为难地看了看顾秋瑾。
却听顾老爷子道:“天儿也晚了,你就带孩子回屋吧,不碍事儿,秋瑾也不是客人。”
董梦婷带着孩子回房了,原本气氛活跃的客厅霎时安静了下来,只听到顾明煜倒茶洗茶的声音。
沉默一会儿,顾老爷子问:“秋瑾,在督军府里,没人为难你吧?”
本以为她饭桌上会说一些在督军里的事情,奈何她只字不提,到底是心疼女儿,顾老爷子最后还是问出了口。
顾秋瑾将手中的甜点放下,接过哥哥递来的茶,喝了一口,才道:“没有的事儿,我是紫婷的朋友,也是督军府上的客人,没人敢为难我。”
老爷子听了松了口气,又忽然想到了什么,试探地问:“那人没让你受委屈吧?”
她知道爸爸口中的“他”是指康梓卿,毕竟老爷子知道他喜欢自己,这受委屈可以解读为被轻薄或者占便宜的意思。
她睁眼说瞎话:“没有的事儿,秋瑾又不是小孩子,才不平白“受委屈”……”
一旁静坐的顾明煜暗暗松了口气,他早已从父亲口中知道康少帅与妹妹的事情了,见妹妹这般说,看来是真没受委屈,心里顿时减了不少压力。
他说:“近日政策不好,好些地方出现暴乱分子,生意也难做,听说咱们茶庄对家的茶铺粮铺好几十家都遭了殃,甚至还有明目张胆抢钱的,要不是有康少帅时不时派人在成沿街巡守,咱们在盛州的十间茶铺子估计都得遭殃。
本来我还想着是上面念着成沿街缴税最多体谅我们生意人才派兵的,不成想就在昨天隔壁铺子也遭了灾,唯独咱们家得庇佑,如今想来应该是多亏秋瑾在督军府的缘故,康少帅大抵是念着秋瑾的功劳才这么厚待咱们顾家的……”
听他这般言辞,顾秋瑾有些惊讶,她确实没想到康梓卿会做这般事,私心地以为他只是那个冷血的人,一切举止都带着明确目的。
封在心口的悸动似乎有些动摇,对他也慢慢有了些改观。
一旁顾之秋却道:“虽然有督军府的庇佑是好,但如今秋瑾回来了,咱们还是少些与那些大官儿接触,毕竟“伴君如伴虎”不只是戏言。”
顾明煜也赞同地点了点头,他虽心系着顾家百年家业,但若以妹妹“入虎穴”为代价他是指定不会去做的。
言归正传,顾老爷子看着她,不容置疑道:“你去督军府时爹想了许久,为免出岔子,明儿个就叫媒婆过来,把你和穆青的亲事尽快商定好。”
“爸爸……”
他抽了几口水烟,微咳嗽了一下,当机立断:“你也别说什么和穆青处处感情的话来拒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千古不变,穆青是个好的,这感情你们婚后再处也不是不可,这几日爹心中乱啊,定是得亲眼看你上花轿入了穆家的门儿才能心安。”
顾明煜也同意他爹的说法:“明日我就不去茶庄了,等秋瑾下聘了再走。”
父子俩算盘打得好,却不知顾秋瑾心里苦涩。
她低着头,垂着眼,闷闷地道:“爸爸,秋瑾会上花轿,只是入的不是穆家门,是督军府。”
“你说什么?”老爷子瞪大眼,又说:“是那康少帅?”
她摇了摇头:“是老督军,秋瑾是做老督军的七姨娘……”康梓卿是这么对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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