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我会亲自训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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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拉着手中的面条,寇名迟发现布鲁斯.韦恩似乎已经放弃了进食，就连原本拿在他手中的筷子都被平放在了碗上。很明显的，布鲁斯.韦恩对于寇名迟的投喂表示了拒绝了。

寇名迟有些为难,因为他并不是什么做菜的好手,平日里不是吃快餐面就是点外卖。再说了,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就只提供了快餐面这一种食品，寇名迟就算想尝试着弄点东西也不太现实。

“布鲁斯………”寇名迟试探性地开口，“你吃过快餐面吗？”其实寇名迟觉得自己这句话完全没有必要问出来。

布鲁斯.韦恩是什么人？是哥谭王子，哥谭首富！你能指望一个首富像普通人一样去大街上买快餐面并亲手泡快餐面吗？不能！

再说了，布鲁斯.韦恩一直都是一个自律的人，寇名迟潜意识里也认为对方会拒绝快餐面中的劣质油。

寇名迟想到了自己上班的健身房里那些对自身要求极为严格的教练们，他们甚至要严格管控自身摄入的营养，他们的食物经过精心调配，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将垃圾食品拒之门外。寇名迟觉得,布鲁斯.韦恩肯定也是类似的人。

果不其然，布鲁斯.韦恩摇了摇头。

“要不你先尝尝？”虽然对布鲁斯.韦恩吃下快餐面这件事情不抱希望，寇名迟还是如此尝试着。

寇名迟看着布鲁斯.韦恩,黑暗骑士也同样在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快餐面这件事本身就无足轻重,黑暗骑士并没有露出不赞同的目光。

最终黑暗骑士开口，“过会我们谈谈上个逃生游戏最后发生的事情。”他的语气仿佛是在谈一个交易,事实上,寇名迟和布鲁斯.韦恩都知道，这是来自于黑暗骑士的妥协。因为寇名迟从不逃避黑暗骑士任何方面的“谈谈”。

布鲁斯.韦恩甚至没等到寇名迟的点头,他重新拿起筷子，眯着眼睛看了眼从汤水颜色就能看出满满的不健康的快餐面，他准确地用只比他手臂细一点的筷子卷起了一些面条。

那些面条在筷子上缠成一团，有那么一瞬,布鲁斯.韦恩觉得那一团面条看起来和他的脑袋差不多大了。

但是他还是张开了嘴，将柔软Q弹的面条塞了进去，那副模样似乎带着那么几分…………视死如归？

布鲁斯.韦恩面无表情地咀嚼着嘴里的面条，因为面条的数量与长度，有一两根卷曲的面条掉在了他的唇缝外边，正伴随着布鲁斯.韦恩咀嚼的动作一抖一抖的。

吃完一口后，布鲁斯.韦恩矜持地将筷子放回了碗上，淡色的唇上甚至还带着油光。寇名迟犹豫了一下，还是扯了一张纸给黑暗骑士擦了擦。柔软的纸碰上了布鲁斯.韦恩的唇，寇名迟感觉黑暗骑士整个人都僵了那么一瞬。

“现在，我们来谈谈吧。”布鲁斯.韦恩的表情不自然了那么一瞬，随后仿佛掩饰着什么一样如此说着。

寇名迟随手将那张亲吻过黑暗骑士嘴唇的纸扔进垃圾桶里，乖乖地将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听老师讲课的模样。

布鲁斯.韦恩:“…………”

“那时候发生了什么？”布鲁斯.韦恩如此询问道。

寇名迟没有立刻接话，他只是坐在原地，等着黑暗骑士说出他的猜想。

“那一刻，时间似乎停止了，只有这个才能解释那时候的情况。”果不其然，不用寇名迟开口，布鲁斯.韦恩就自己回答了刚才的问题，“我见过这种能力。”

寇名迟歪着头看他，他表现得很平静，似乎并不惊讶布鲁斯.韦恩的见多识广，毕竟蝙蝠侠无所不知。比起那个，寇名迟更想知道布鲁斯.韦恩对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能力的分析。

“天使？”布鲁斯.韦恩直白的询问道。

“干嘛突然提到这个词？”听到天使这个词汇的寇名迟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想到了之前的那个梦。

布鲁斯.韦恩:“.........”如果不是他了解面前这个青年，他可能会认为面前的这个人是在进行拙劣的掩饰。

“你是天使？”布鲁斯.韦恩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

“...……天使？”寇名迟重复了一遍布鲁斯.韦恩的话语，即使他觉得那很傻，他又指了指自己，“我？”

这一次，布鲁斯.韦恩没有说话，他只是抿着唇用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看着寇名迟，然后——————他拿起筷子往自己嘴里又送了一筷子快餐面。

寇名迟：“…………”他怎么觉得现在的气氛有点尴尬？

“好吃吗？”寇名迟有些犹豫地开口，他知道自己此刻不应该询问这个问题，但是他就是止不住好奇。他原本以为吃一口快餐面就是布鲁斯.韦恩的底线了，他根本没想到对方还会吃第二口。

“…………油挺厚的。”布鲁斯.韦恩如此评价着，虽然回答了这个问题，布鲁斯.韦恩的思绪依旧没有被带偏，“所以你的答案是？”

“说实话，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天使，因为我根本没见过天使。”如果不算做梦的话，寇名迟在心中暗自补充着。

布鲁斯.韦恩眯了眯眼睛，“时间停止是天使常用的能力，天使的每次降临似乎都伴随着这个能力。”他顿了一下，“而且你背后的伤口，我曾经在另外一个家伙身上看到过。”

伤口？寇名迟这才想起背后的伤口，他随手将身上衣服的扣子扯开，站起身走到那面等身镜旁，他背对着镜面，扭头去看身后那两道愈合良好的伤疤。

那两道疤很早以前就横在那里了，久到寇名迟几乎都已经忘记了它的存在，他伸手抚上疤痕凹凸不平的表面，然后他转身将伤痕展示在布鲁斯韦恩的面前，他带着些许好奇地问，“是这样的疤痕？你在谁身上见过啊？”

布鲁斯.韦恩抿了抿唇，似乎在思索到底该不该把这件事情告诉寇名迟，最终他还是开口了，他说出了一个名字，“路西法。”

听到这个名字寇名迟明显一惊，他重复了那个名字，“路西法？”

“路西法砍掉了双翼，因此留下了这样的伤痕。”布鲁斯.韦恩如此说着。

“我跟路西法肯定没有关系，事实上我也没有为了证明自己而砍掉翅膀离家出走。”寇名迟摇了摇头，一时间他有些哭笑不得，“你也知道我跟你们来自不同的世界吧？我怎么可能会————”

“我知道，在你看来我们就是虚拟的…………”布鲁斯.韦恩皱了皱眉，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汇，“在你看来我们就是所谓的纸片人，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世界很可能是相通的，有些特点的生物能在其中穿梭，比如————天使恶魔之类的存在。我记得你的那个世界也有厉鬼，恶魔之类的存在对吧？”

“不，其实我并没有把你当成纸片人…………”寇名迟似乎想要解释什么，最终他发现这个问题很难解释清楚。

寇名迟揉乱了自己的头发，最终还是选择了跳过那个话题，“我不知道自己的那个疤痕是怎么来的。”他很认真地看着布鲁斯.韦恩，“事实上，这个疤痕从我有记忆起就存在了。我父亲说这是我年幼是做手术后留下的伤口。”

布鲁斯.韦恩沉默了一会，最终开口，“再做一遍给我看看。”

寇名迟一头雾水地看着布鲁斯.韦恩，寇名迟觉得，这大概就是对方对于他智商的碾压吧？“把那个能力再演示一遍给我看。”布鲁斯.韦恩聪板凳上跃下，“你之前不是想要锻炼自己吗？这也是练习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