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拉斐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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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让我看看究竟是哪个没事干的家伙召唤了我。”

布鲁斯.韦恩只觉得地狱蝙蝠战甲的头顶一重，他立刻开启了战甲内部的扫描装置进行扫描，战甲外部的情况被诚实反馈到了布鲁斯.韦恩的眼中。

地狱蝙蝠战甲黑色的头顶上此刻正坐着一个男人。那是一个穿着黑色休闲装的痞气十足的男人。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当布鲁斯.韦恩的视线落在画面中的男人身上时,这个男人拨弄了一下自己上着发胶的红棕色头发,他甚至抬起一只手，将自己鼻梁上的墨镜往下压了压。然后，布鲁斯.韦恩看见了一双金色的眼睛。

那双有着狭长瞳孔的眼睛比起人类的眼睛更像是某种冷血爬行动物的眼睛。

此刻那个有着金色的兽瞳的男人漫不经心的将视线落在了克苏鲁身上，哪怕克苏鲁朝他示威般地挥舞着手臂和脸上狰狞的触须，他眼眸里依旧满是慵懒和嘲弄。

这个男人甚至对着克苏鲁点燃了一根烟，他点燃烟的方法当然不怎么符合常理，但是此刻却没有人注意这个了。

“这就是你所说的天使？”布鲁斯韦恩看了寇名迟一眼，“看起来不怎么像。”

寇名迟明显也发现了不对，他支支吾吾的开口,“他确实不像天使……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理来说，祈祷这种方式应该只能召唤出天使才对啊的……”

“嘿,天使。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这种时候就不要回应祈祷。”男人将烟头对着克苏鲁比划了一下，他的脸上满是嫌弃,“这玩意我看着就觉得恶心。”

大约过了几秒,男人用一种截然不同的温和语气开口，“不,我相信每一次的祈祷都是有意义的，而且这也是一种缘分。”然后男人打了一个响指，他手中刚点燃的烟头立刻就不见了，他满意地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而且，我早就提醒过你了————吸烟不好，克劳利。”

“我早就说过了，天使，这会让你失去很多乐趣。”那个男子夸张地叹息了一声，声音又恢复了之前的那种痞里痞气，但是他终究没有再点燃另外一根烟。

“好了，克劳利。让我们来看看刚才祈祷的人吧。”

在温和声音的要求下，男子不情不愿地展开了逐渐显现出来的黑色翅膀，最终悬停在了地狱蝙蝠战甲脸上猩红的蝙蝠标志对面。

“你可不是什么天使。”布鲁斯.韦恩警惕的看着自己对面的男人，他的声音不大，但他知道外面的不明生物肯定能听到他的声音。

“我当然不是什么天使。”红棕色头发的男人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他根本就懒得掩饰这一点，“真正的天使一不小心把他的躯壳搞丢了，现在只能临时居住在我的身体里。”

“所以你是来代替天使回应祈祷的。”布鲁斯.韦恩如此总结道。这样一来，之前男人一人分饰两角的举动就有了解释。

“不，我想你误会了。这里没有任何人打算回应你的祈祷。”红棕色头发的男人笑得露出了森白的牙齿。

“克劳利，你不能因为别人打扰了我们的野餐就这么任性。”温和的声音用不赞同的语气如此说着，随后他看了布鲁斯.韦恩一眼，补充道，“虽然祈祷的那个人不是他。”

“拜托，天使，难道你已经忘了吗？我们现在不属于天堂或者地狱中的任何一方！我们本该是自由的。”红棕色头发的男人摊了摊手，他恨铁不成钢地说着，“你根本没有必要大老远的跑到别人的地盘上来回应这个祈祷！”

“想想吧，现在你在这里回应祈祷，而我们无人看管的食物上很可能会爬满了苍蝇！”

“不，克劳利。我坚信这是必要的。”那个温和的声音带上了几分严肃，“帮帮他们吧。”

是终于被天使固执的态度给无奈到了，红棕色头发的男人耸了耸肩膀，他的唇角扬了扬，“好吧，恶魔的奇迹，嗯？”

天使似乎也被男人逗笑了，这导致红棕色头发的男人半边唇角带着内敛温和的笑容，半边唇角带着充满邪气的笑容。不得不说，这真的是很难见到的场面。

一个闪身红棕色头发的男人便出现在了地狱蝙蝠战甲内，但是下一刻他又闪了出去。

“那里面简直是挤得过分！”想着刚刚在里边看到的一切，红棕色头发的男人半真半假地抱怨着，反正他是不会再进去了。

“等等克劳利，你不能直接附身在别人身上！”温和的声音赶在红色头发的男人行动前说道。

红棕色头发的男人挑眉，“你们天使规矩真多，恶魔附身其它生物根本不需要得到其它生物的同意。”

“不，不是能不能的问题。”温和的声音如此说着，“我们必须尊重附身者的意愿。”

“行吧，行吧！”红棕色头发的男人抬了抬手臂，似乎是对温和的声音妥协了。

“你们所说的附身是什么意思？”布鲁斯.韦恩询问着正自言自语的男人。

“就是你所理解的那个意思，”红棕色头发的男人开口了，这一回这具身体似乎正由那道温和的声音作为主导，他用金色的兽瞳看着布鲁斯.韦恩，缓缓的解释道，“天使和恶魔并不能直接在这个逃生游戏中行使自己的力量，为了帮助你们，我们不得不附身在你们身上。”

“不行。”布鲁斯.韦恩一口回绝。布鲁斯.韦恩习惯于怀疑一切，他当然不可能相信眼前这个人。更何况在经历了上次的冒牌天使事件之后，他对天使的感官就不更不好了。

现在眼前的这个人一开口就要求他交出身体的掌控权，这让布鲁斯.韦恩如何能够答应？他宁可继续拖着残破的身躯去对抗克苏鲁，也不愿意让眼前的人插手。“好吧，这位布鲁斯.韦恩先生。”红棕色头发的男人并没有生气，“但是我正在询问的并不是你。”他目光温和地看向了布鲁斯.韦恩身后的寇名迟，“我问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