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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看她一眼,手上筷子停了一停,便视若无睹地接着夹起来。

谢杳喝了一口水,清清嗓子,“先前伺候我的那些人,我能要回来么?”

“不能。”沈辞擦了擦手,眼皮都没抬,“多数都杀了。你这时候同孤要,晚了。”

“我只要谢盈,”谢杳深吸了一口气,心知如今这境地不是劝他的好时机,只道:“我有事要问她。”

沈辞不置可否,只是起身往里头走。湖心阁并不小,外间本是歌舞宴席所用,往里是供人休息小憩的雅室,如今改作了沈辞的书房,最里头便是卧房。

谢杳跟上去,斟酌再三,还是开口问道:“今晨那人是什么人,能近得你榻边,着实不容易。迟舟呢,为何不见他人?”

沈辞推开卧房的窗,背对着她,语气无甚起伏,“迟舟坟前的草长了三年,也该有半人高了。想见他人,你去阴曹地府寻一寻。万箭穿心死状凄厉如他的少见,找起来该是容易。”

谢杳一时默然,看着他被夜风吹起的衣袖,欲言又止。

“你不必琢磨了,他就是护着孤离京时身死的。”沈辞回过身来,“孤今日与你说清了罢。”

“孤知道当年是你安排孤出京,救了孤一命。可当年孤母亲身死,沈家那么多人死不瞑目,与你脱得了干系么?你可知,你同穆朝来之前,在那个黎明里,昔日的镇国公府中是什么景象?过了这许久,孤仍是夜夜梦魇,梦到原本大好的局势,因着孤信错了人,节节败退,梦到孤被逼进家门,抬头却见自己母亲一早被钉死在厅中……谢杳,你认识的那个沈辞,也死在那里头了,死在那个天将亮的黎明里。”

他看着她,唇角犹带笑意,“孤也知道,当年你是受穆朝所迫。可那又如何,结果不是一样么?谢杳,你明知会有什么结果,你还是这么做了。孤记得当年孤不止一次对你讲过,要你信孤,你偏不信,你偏要去信穆朝。谢杳,你原本是孤在这京中唯一信任的人,毫无原则相信的人。可恰恰也是你,用行动告诉孤,没人是孤当真可以信的。”

“谢杳,你我二人之间,除了最初,并无误会。”

除了最初那样毫无底线的信任,确是不再有什么误会了——爱意和恨意同样热烈,融合交杂,不分你我。

谢杳勉强笑了笑,“殿下该不是以为,我要用救过殿下一命为由,邀功领赏罢?”

“是不是,你心里清楚。”沈辞望着她的目光几许疑惑,像是认真发问:“谢家近几年被穆家所器重,你说,孤敢不敢用谢家?若是不敢,又如何是好?”

谢杳定定看着他,行了大礼,跪在地上道:“我确不是邀功领赏,只是想请殿下,践当年一诺。”

她伸出右手,掌心躺着的,赫然是那枚玉佩。

“愿你这一生,平安顺遂。”

“那你呢?”

“我如今已能护着自己了,便央着它,护一护你。”

“可我不信这个的。”

谢杳闭了闭眼,再度睁开眼时,冷静开口道:“当年殿下答允,此物能换一件事。我要殿下起誓,只要谢家一日没有谋逆之心,就一日不对谢家出手。”

谢杳看着眼前微微失神的人,左手在袖中紧握成拳,掐得掌心生疼。

三年前那一段,该是他最阴暗的日子。陡然间的倾覆,一夕之间失了父母双亲,所爱之人背弃。他在东宫地牢那几日就剩了一口气强撑着,他器重的护卫护送他离京时身死。

在京城这些年,他本就活得如履薄冰,仅剩的那些信任悉数给了她,到头来却是一场错付。而因着这场错付,他付出的代价委实太大。

即便是沈征未死,即便是大权在握,谢杳在心里问自己——你说,他怎么才肯放得下?

“沈辞,欠你的,我一个人还,不要再牵连旁人了,好不好?”

夜风灌进来,吹得烛火跳跃,纱幔拂动。

沈辞缓缓走过来,抓起谢杳手中那块玉佩,猛然往地上一掷。

玉碎声在茫茫夜色里显得尤为清脆,烛光照在破碎的断口上,反射出寒意来。

谢杳静静看着,忽的想起那年的月亮。都道是月色凉,可那时候他们并肩坐在草地上,抬头所见的月亮,分明是温柔的,就连光晕都是缱绻。

“既是答允了你,孤会做到。”沈辞举步往外走,只走了两步脚步便一顿,声音里有着倦意,“谢杳,你不欠我的。当年所有,都是我心甘情愿要给你的。只是当年的情意,至此,也便一笔勾销了。”

他接着大跨步往外走,“从此以后,你我只余纠缠,至死方休。”

谢杳去关窗时,特意瞧了一眼月亮。只是这一看,被湖面上带着水气的夜风吹了个满怀,咳了好一阵儿。

那样的月色,终归是留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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