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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春雪亲亲热热扶着谢杳进了马车,而车帘放下来那一瞬,两人便心照不宣地各自坐在一头。
马车行着,谢杳掀起一角帘子来看,谁知掀得正是时候,外头那透着浓重脂粉气味的楼阁即便是大白日里也热闹得紧。
於春雪见状凉凉开口:“你可是朝臣之女,那种地方少看。”
谢杳自然知道那是何地的,但十二岁的谢杳却不该知道,不过她如今装傻充愣已是娴熟至极,当即便问道:“什么地方?”
於春雪好容易在她面前找到了一点存在感,矜傲地一扬下巴,“迎云阁,那可是京城里最负盛名的秦楼楚馆。”
谢杳含笑看着她,不是很理解她突如其来的矜傲是缘何而起,又是如何以这神色同她介绍歌舞之所。
然於春雪却会错了意,只当谢杳这表情是对她所言不以为意,便又道:“实则这京城里头,最为出彩的并非是迎云阁,而当属教坊司。”
教坊司三字陡然勾起了谢杳的记忆。她记得上一世,她与沈辞的第一夜晨起时,便听得有人回禀,说这教坊司是穆家所设,目的是探听朝中重臣。
於春雪压低了声音,“教坊司中的女子,有些是犯了刑律的朝臣家眷,有些是打小便养在里头的,还有些是按着京城里地位显赫之人的喜好特意寻来的。”於春雪面上似是有些不忍,顿了顿才接着道:“她们便是被□□出来,送到买家府上作妾的。且传闻教坊司出身的女子终身为奴,这一世都无甚翻身的机会。”
谢杳沉吟片刻,试探问道:“那你可知,教坊司背后之人是谁?”
於春雪摇了摇头,“最初教坊司只是用来处置那些罪臣家眷的,只是不知何时开始,演变成了如今的模样。背后之人还当真未听说过。不过教坊司牟的可是暴利,纳的商税也极高,背后之人定是有权有势的罢。”
谢杳默然,只点了点头。
於春雪一挑眉,“你对这个怎的如此感兴趣?”
谢杳眼瞧着颇实诚道:“我见识短。”
於春雪又是被一噎,好在这时那首饰铺也到了,两人便下了马车。
东市正是京城里头最热闹的,出名的吃食数都数不过来,挑了一阵儿首饰,闻到熏香都遮不住的香味儿一阵阵飘进来,两人登时便觉饿了,径直逛了起吃的来。
正巧不远处便有一家做梅花烙的,恰是谢杳喜欢的那一口,谢杳刚拿到手上,便打开油纸,咬了一口,外皮酥脆,甜而不腻,只一口便有梅花馅儿的清香溢出来。
正在这时,只听得不远处於春雪惊恐的一声“谢杳,闪开—”,因着太急都喊破了音。谢杳只来得及回过身去,看见一匹惊马眨眼间便在自己身前,马上那人拼力扯住缰绳,马蹄高高扬起——
她还未来得及有什么反应,连惊惧都未来得及,只觉腰间搭上一只手,那人略一用力,她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再站稳脚时,手中的梅花烙都还是好好的。
沈辞深吸了一口气,面上无甚表情。
谢杳讨好地笑了笑,对他这幅样子熟悉至极,自觉退后了一步。
“谢杳。”他眯了眯眼看她,“缘何我与你不期而遇几回,你就要闹腾出事几回?”
“我也不想出事不是”谢杳小声嘀咕了一句,“巧合,真是巧合。”
“这回我若是不在,你怎么办?”
谢杳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极为懵懂无害地眨眨眼,“那阿辞这回不是在么?”
“下一回呢?”
“下一回阿辞也会在。我以后会小心的,保证阿辞不在的时候绝不出事好不好?”
沈辞一时无言,马上那人也终于控住了马,翻身而下,到谢杳面前告罪。
谢杳本还战战兢兢等着沈辞发怒她好及时安抚住,没成想这一回沈辞情绪十分平稳,平稳到即便谢杳知道他是个什么样儿的人,仍不免疑心他是改了性子,竟当真温润有礼起来。
那人道是改日亲去赔罪,便先料理马去了。
而沈辞也只看了谢杳一眼,从她身侧走过。
只是走过的这一瞬,谢杳听见耳边他的声音道:“是太子的人。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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