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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纯极力压抑着哭声,可仍不断抽噎着,响在整个讲经堂里,像平日里没背出经书来被罚时一般。

谢盈不知何时站在谢杳身后,出手解下了她颈间的玉佩。谢杳摸着脖颈回头时,玉佩已被她收入手中。

谢盈摊开另一只手,语气轻快道:“护身符也一并给我。”

谢杳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她便上前来搜,说了一声“小姐,得罪了。”

两人身上都没什么功夫,争执间,净虚真人冷喝了一声“谢杳”,谢杳动作僵了一僵,护身符便被谢盈拿去。

早先净虚真人给她那只锦囊与护身符拴在一起,谢盈解开,将锦囊又递回给她,这才低声道:“谢杳,明知道我不配说这话,可这是最后一回再不说便没有机会了,所以我还是要说给你听。在我心里,我确是拿你作亲人的,可以以命相换的亲人。这么看来,先前说的什么换命一说,倒还有两分可信。”

“你我之间,死一个总好过死两个。你若是活着,我信你,你能为我报仇。可活下来的若是我,我什么都做不了。谢杳,你有必须要做的事儿还没做完,可我这一辈子,从那个兄长出现那一刻起,便已经结束了。”

她抬手擦了擦谢杳脸上的泪,向来叽叽喳喳的一张嘴没成想还有如今这般温柔沉静的时候。她带了两分祈求地问道:“过了今日,你便原谅我,好不好?”

谢杳仍是一言未发,她便叹了一口气,“你从前便是这样,真碰到了什么伤心的事儿,就说不出话来,也不肯哭出声来。我本以为你这毛病改了的,如今看来,还是同小时候一般。你这样,我可就当你是默认了的。”

谢盈拉过法纯来,蹲下身将他的手递到谢杳手里,又站起来,推了谢杳一把,“走罢。”

已有人搬来了油,洒在讲经堂各处。

谢杳拉着法纯走了两步,忽的折返跑回来,一把抱住正目送着她一脸惊愕的谢盈。她唤了一声“谢盈”,而后便哽咽说不出话来,哭了一声,却也只一声,便强忍回去。

谢盈拍拍她后背,含笑道:“若是真有下辈子,想与你做一对真姊妹。”

谢杳答应了一声,也抬头挤了个笑容出来,“说定了。”而后抽身退了一步,朝讲经堂内的人群跪下行了一大礼,再转过身去拉起法纯,不敢再回头。

在她身后,一只蜡烛滚在地上,熊熊焰火燃起。

净虚真人席地而坐,在一片火光之中闭目打坐。

有弟子起了个头,朗朗诵经声响彻在整个讲经堂中。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

这是《道德经》中的一篇,谢杳抄写过的,是在与净虚真人对弈时赢了他,被罚了抄。

“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

谢杳同法纯的步子很急,法纯哭着呢喃着应着身后的声音一同背出来,倒是意外地一个字都未错。

谢杳将法纯托举出去,又自个儿爬上墙,在最后跳下去前,还是未能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松山观除了讲经堂外,一应屋舍还是平常景象。与隔世的三年前如出一辙。那时候,她只是中书侍郎家的小姐,不谙世事,刚过了十二岁的生辰,像只乍然飞出笼子的鸟儿,随着父亲母亲一道来此还愿。

那时候,沈辞与她只一墙之隔,弯弯腰爬过那个隐蔽的狗洞,就能同他窝在桃树下,看一整夜的星星。

那时候,谢盈每日话都多得不得了,吵得她脑仁疼——虽然她也知道,谢盈是一向怕她自闭,所以便每天叽叽喳喳地在她面前闹,从小到大时日长了,倒真成了习惯。

讲经堂的声音已然远远的听不太真切,却能见着烟尘漫天,火光灼眼。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宁王将整个松山自山脚下围起来,莫说是人,便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有士兵来报,说是见松山观上火光冲天,听得宁王心里一乐——他本也是打算纵火烧了整个松山,如此便省去了烧山的麻烦,捡个现成的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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