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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段最卑贱,最屈辱的往事,是他压在心底最深处的心结,永远都不可能被翻到明面上来谈论。谢芙身后抵着梳妆台,念及此,忽然轻轻笑了,宛如三月春日里抚过湖面婀娜的柳,柔软缥缈,笑意稍纵即逝。
她道:“你就不怕我把这些事情说出去?”
“公主敢吗?”
祁砚之低声说着,指腹摩挲过她细嫩的皮肤,动作很慢,让她无法控制地起了一阵战栗。
他指节修长分明,像是读书文人的手,干净又好看,可指腹上却有薄茧,摩挲在她的皮肤上,轻而易举带来压迫威胁的感觉。
谢芙一噎,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笑意潋滟,风度翩翩,口中却轻飘飘地说着威胁的话,她心中就算再恨,也被压制得无可奈何,她并不是孤身一人待在北晏皇宫,把柄在他祁砚之手上,她能拿他怎么办?
见手下的人儿身子轻颤,眼中愠怒的神色直直刺向他,祁砚之心中忽然涌起莫大的愉悦,他勾了勾唇,慢悠悠道:“是孤忘了,如今早已不能再叫公主。”
“阿芙。”他唤她,像是有意磨她的神经,声音漫不经心。
“记住了,你如今是孤的人。”
“这辈子都是。”
面前纤瘦的身影隐隐颤抖着。
卑鄙,无耻!谢芙气恼得厉害,满心恨意,想也不想就狠狠一巴掌甩过去,想叫这个人尝尝痛苦
她的手才堪堪抬起,还未来得及动作,便被祁砚之轻而易举地抓住了。
祁砚之以绝对压制的姿态,将她的手反剪到身后。
他们离得很近,这个姿势让她不得不被迫仰起头看他。
祁砚之鎏金暗纹的玄衣上龙涎香袭来,彻底笼罩她,若有似无的,那香气中竟还夹杂了几许梅香。
如今还未入冬,哪来的梅香?
谢芙只心中念头一闪而过,并没想那么多。她此时手腕生疼,前进不得后退不得,被他牢牢压着,丝毫反抗不了。
祁砚之此人变脸极快,方才面上还是如沐春风的笑意,此时沉下眉眼已然眸色寒凉,只稍稍对上一眼,直令人从骨头缝里都生出寒意来。
他对上眼前人儿抵触目光,声音没了笑意:“阿芙这是做什么。”
此时的祁砚之与方才言笑晏晏的帝王判若两人。
谢芙身子一僵,忽然就失去了挣扎的力气,慢慢垂下眼睛。
睫毛掩盖住她眼中的情绪。
祁砚之适才一句话,让她瞬间从头凉到了脚,明白了自身的现状。
她不再是齐宁公主!而是北晏的俘虏,是他祁砚之后宫的人,她的命掌握在祁砚之的手上,只要祁砚之一句话,就能将她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她不能触怒他。
至少现在不能。
谢葵明白了这些,心中苍凉,面前却也不再像方才那样抗拒,放轻了声音,强迫自己露出笑容,柔声道:“是……是臣妾错了,王上可否……可否先放开臣妾?”
她摆出柔顺的姿态,自称臣妾,祁砚之凤眸微眯,眼中讶异神色一闪而逝。
但他面上不悦神色淡去了许多,显然她的服软取悦了他。
只是他并没有依言放开她。
手下的娇躯柔软温热,曲线窈窕,带着清冷幽静的香气沁入鼻尖,宛如雨后枝头上的数瓣梨花,勾人心魄。
尤其她此时姿态柔顺,每一分的接触都像是无声的邀请。
深埋在他心底里的绮念忽然被勾起。
从前高高在上,不染纤尘的身影,是他半分也不能染指的皎月。
可如今皎月入怀,与他距离这样近,只要他稍稍靠近,便能轻而易举触碰到。
祁砚之没有松开钳制着她的手。
他望着身前的人儿,眸色微深,哑声道:“嬷嬷有没有教过你,怎么伺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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