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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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很像你父亲,这口才,这气度,一看就知道是他的儿子。”顾悯淡淡道:“父亲去时,臣不过七岁,父亲的样子,臣已经不太能想得起来了。”
刘太后看着顾悯的眼睛,嘴角有了些许笑意:“你的眼睛长得和他很像。孩子,你为平阳王奔走鸣冤,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徐家或许也是被冤枉的呢?”
顾悯看了刘太后一眼,随即收回视线,“臣给自己取名为‘顾悯’,就是要提醒自己,我是靠上苍怜悯,恩人眷顾,这才得以苟活于世,应当时常心存感恩,义父又给臣取表字‘君恕’,也是要臣放下过往,遵从本心而活。至于徐家当年之罪,斯人已逝,是非清白臣已经不想再追究,臣如今只想好好报答义父和太后的恩情,做一个无愧于心的忠孝之人。”
刘太后听完,眼里已然升起对顾悯颇的欣赏之色,微笑着点头称赞道:“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你对哀家的忠心哀家明白了,至于平阳王的案子,既然皇上已经下令由北镇抚司重审,那哀家就看在皇帝的面子准了。好了,今日哀家也乏了,你先回去吧。”
顾悯一脸掩不住的欣喜与感激,行礼道:“谢太后恩典!那臣告退。”
等到顾悯离开了寿安宫,忽然从寿安宫内殿走出来一个身着高级宦官服制的老太监,但不同于其他高级宦官的是,他的宦官服胸.前还绣有一条腾云驾雾的四爪金蟒,而整个皇宫里,也就只有一个宦官能得此殊荣。
刘太后重新拿起桌上的兵符,放在手里端详,对走过来的郭九尘说:“你怕是做梦都想不到,你派去刺杀皇帝的人,会是徐问阶的儿子吧?”
郭九尘往顾悯离开的方向看了眼,“太后相信他说的话吗?”
刘太后斜眼睨他:“他说了很多话,你问的是哪句?”
郭九尘笑了下,额头上的皱纹挤出条很深的褶子,“自然是说他已经放下过去,不想追究徐家当年灭门案的话。”
“想追究,也得有证据才行。”刘太后抬手拨弄了下发髻上簪的珠翠,尾指上戴着的护甲散发着幽冷的光,“先皇后先太子死了,徐家舒家的人也死了,所有当年和那件事有关的人都已经消失,你自己说的,这件事你做的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既然如此,他只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有本事翻出天去?”
“话虽如此,可老臣还总觉得有些放心不下。”郭九尘谨慎地道,“这可是徐问阶的儿子。”
刘太后从手腕上去下手串,放在手里漫不经心地转了转,冷笑道:“那又如何?当年哀家一时心软,放了这孩子一码,现在想来这或许就是命中注定,徐问阶的儿子,竟然成了效忠哀家的一条狗,试问还有比这更大快人心的事吗?徐问阶欠哀家的,就由他儿子来偿还。”
郭九尘叹了口气,“这么多年都过去了,看来太后还是未能放下当年之事啊。”
“行了,哀家找你来不是同你叙旧的。”刘太后不耐地打断郭九尘,“既然平阳王都把兵符交出来了,那就过几天让锦衣卫放人吧。至于这个顾悯,皇帝不是派了锦衣卫指挥佥事的差事给他吗?人都到你手下了,你就替哀家好好盯着。皇帝如今宠幸他,事事都听他的,这样也好,掌控了顾悯就等于掌控了皇帝,也省得哀家再费尽心思,防着安郡王那帮想夺权的宗亲。”
郭九尘目光专注地看着杀伐决断不输须眉的刘太后,等刘太后说完,及时垂下头藏起眼里一闪而过的痴迷,沉声道:“老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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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宝华殿里罚跪的沈映,还不知道顾悯已经出了寿安宫,不仅毫发无损,还取得了太后的信任,摇身一变成了太后党的成员之一。
而太后也因为沈映公然顶撞她动了真怒,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没有传懿旨到宝华殿免了沈映的责罚。
沈映就这么在宝华殿里跪了一.夜。
当然,他才不可能真的规规矩矩跪在那儿,那架子上摆的牌位,又不是真的他祖宗。
第二天早上,沈映正倒在蒲团上呼呼大睡,半梦半醒之间忽然感觉到有人在背后推他,朦朦胧胧睁开眼,沈映扭头朝后看,嘟囔道:“谁啊?烦死了。”
“照熹,醒醒,这里哪儿是睡觉的地方啊?你别着凉了。”
沈映揉揉眼,看清了蹲在他头顶上方的人的脸,不认识一男的,长得还行,看他身上穿的衣服,应该不是太监。
沈映问:“你谁啊?”
男人好笑道:“你睡蒙了吧,连我都不认识了?”
沈映翻了翻眼珠儿,想起男人刚刚唤他“照熹”,那两个字是小皇帝的表字,而这世上敢直呼皇帝名讳的不多,据他所知,其中就有个是小皇帝的堂哥,也就是那位和小皇帝“志趣相投”,都喜欢纵情声色的安郡王。
沈映试探地问:“沈暄?”
安郡王笑嘻嘻地道:“想起来了?”
安郡王比小皇帝大不了几天,在春晖堂读书时,两人就最要好,概因安郡王从没有因为沈映生母出身低微又不受高宗喜爱而瞧不起他,因此即使后来沈映登基为帝了,他们之间私下也不以君臣相称,只称你我以示亲近。
沈映大清早被人吵醒,没睡饱觉,心中不大畅快,“你怎么来了?”
安郡王也不嫌地上脏,直接撩起衣服就盘腿在地上坐下,“我听说你又被太后罚跪,担心你一个人在宝华殿无聊,就过来看看你,不过,”他看到沈映身子下面压的几本皱皱巴巴的话本,还有地上的果皮瓜壳,笑道,“看你好像也不是很无聊的样子。我说皇上,这里好歹也是供祖宗牌位的地方,你这又是嗑瓜子又是看话本的,对祖宗也忒不恭敬了吧?”
“你懂什么?”沈映打了个呵欠,“老祖宗平时听念经念佛都听腻了,我给他们念了一晚上话本,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安郡王哈哈大笑,“明明是老祖宗快被你气活了才对!”
沈映摆了摆手,“废话少说,你还有事没?没事就走,别影响我睡觉。”
安郡王拍了拍沈映的肩膀,“别睡啊,这都日上三竿了。对了,我听人说你是因为宠幸前些日子那个从我府上带走的男宠,从而得罪了太后被罚跪在这里,是不是?”
沈映懒洋洋道:“是啊,怎么了?”
安郡王叹气道:“嗐,不过就是一男宠,你何必为他惹太后生气呢?堂堂皇帝,还被连累罚跪,那个男宠也太不懂事了些,恃宠生娇,忘了自己的身份。”
沈映翻身侧躺着,手肘着地撑起头,打量安郡王:“你到底想说什么?”
安郡王冲他神神秘秘一笑,忽然抬手拍了两下手,便有两个身段纤细的小太监从屏风外面绕进来,走到沈映面前跪下请安,抬起头一看容貌,俱是一副俊逸风流的好相貌。
安郡王得意洋洋地指着那两人道:“这两个,是我特意找人从江南带回来的美人儿,从小养在内宅调.教的,性子和模样都是极好,他们还会唱南曲儿,就让他们在这里伺候你给你解闷儿罢。”
沈映无语地看着安郡王,这货刚才还说他不敬祖宗呢,现在就给他带了两个男宠过来,跑来祖宗祠堂寻.欢作乐就是对祖宗恭敬了?
“你可真是个人才。”
安郡王沾沾自喜道:“哪里哪里,为皇上分忧本就是臣分内之事,世上多的是懂事温顺的美人儿,不管皇上想要多少,只要一句话,刀山火海,我这个做哥哥的都可以替你寻来!”
沈映有一句没一句地听安郡王拍马屁,眼睛不经意间往外间一瞥,忽然注意到屏风后面有个身影看着有点眼熟,不似其他习惯了低头含胸的太监,从身形上看……好像是顾悯?
对了!昨晚也没听到从寿安宫传出说太后把顾悯怎么样了的消息,这么说,难道顾悯真的安然无恙地走出了寿安宫?
可以啊!有两把刷子!他没看走眼!
沈映精神一振,立即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正气凌然地打断安郡王道:“你莫再说了,快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带走!朕已经有了君恕,眼里再不会容下旁的人,不仅如此,朕还要为君恕遣散后宫,别说是太后,就算是天王老子玉皇大帝,也阻挡不了我们在一起!朕从此只宠他一人!”
安郡王仍坐在地上,傻愣愣地抬着头,看着突然莫名其妙发表爱的宣言的皇帝,“照熹,你怎么了?不是还没睡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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