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八十五、天庭（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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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之上，玉皇大帝正在和众位仙家议事，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剧烈的晃动。整个天庭就和喝醉了酒的人一样，左摇右晃不说，甚至还伴随着隆隆的巨响声。众位仙人脸色大变，纷纷运用法力稳住了身形，玉皇大帝扶正了自己已经歪掉了的冠冕，颇有些惊慌：“怎么回事！刚刚那是怎么回事！千里眼顺风耳，快快前去探查一番！”

千里眼和顺风耳的速度很快，一来一回不过片刻，很快他们就回来了，只听两个人跪在堂前禀报道：“启禀玉帝，下界……下界……”

“下界有人，用劈天神斧，劈开了华山！”

“什么！”玉帝嚯地站了起来，脸色大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

“娘！娘！”

华山被劈开来的响动已经停歇下来，沉香就像是一只出了笼子的小兔子，灵活地在华山的废墟当中来回地穿梭着，希望能够找到三圣母。

胡芸仙则被阿槐抱在怀里面，阿槐不时地给她顺顺毛，同时捏着她的耳朵教训她：“若不是我再晚上一步，你就要被那些石头给活埋了，你心里面究竟是怎么想的？你能不能和我先说一声？”

胡芸仙吐了吐舌头，她如今法力大减，力气尚未恢复，不过宝莲灯依旧和她血肉相融，想要变回原先的八尾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我不过是怕你担心。”胡芸仙说道，“再说了，我要是提前与你说的话，你必定不会答应我。”

阿槐想了想，失笑出声：“你说的到也不错。”

在阿槐朴素的价值观里，东西到了手就是自己，哪儿还有还回去的份儿？

“娘！”沉香已经在华山里来回蹿了有一会儿了，突然她的声音变大了一些，身形也加快了速度，冲着一个方向猛地奔跑了过去。

跟在后面的众人也连忙跟上，杨戬冲在最前面，他也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三圣母了。

只见华山的废墟当中，有着一片地方怎么都没有被落石和泥土照顾到，那一片土地自成一个圆环，将一些东西笼罩在了当中。

而在那圆环当中，还有一个人形。

沉香满脸惊喜地奔跑了过去，刚刚想要闯进，却被一股力量反弹了出去。若不是身后的杨戬手疾眼快，沉香便要受伤了。

“娘！”沉香声音略显凄厉，“娘你快出来！”

圆环里，人形的三圣母看向众人，脸上带着笑。

“你找到我了，”杨婵看着自己的孩子，一颗心里面溢满了柔软，“一晃眼，你都已经这么大了，当初我离开你的时候，你还只是个在襁褓里的孩子。”

沉香跪在圆环之外，看着三圣母，眼泪止不住地流：“娘，我劈开华山了，你为什么不出来？”

“沉香，”三圣母慢慢地摇了摇头，“我已经死了，你现在看到的，不过是我最后的一点力量化作的神魂。”

果然，胡芸仙听到这话，忍不住在心底叹了口气。

当初的三圣母受伤那么重，而且还将保命的宝莲灯给了自己，又怎么能够活下来呢？

只是三圣母看起来并不难过：“沉香，你的爹爹将你教的很好，我很高兴。”

沉香哀哀地哭着，这个时候，她更像是一个小姑娘。

“哥哥，”杨婵的目光转移到了杨戬的身上，“辛苦你为沉香四处奔走，这么多年，我们兄妹虽然不怎么常见，但我知道，你是疼我的。”

杨戬握着兵器的手爆出了青筋，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三妹，眼眶发红：“三妹……”

三圣母摇了摇头：“彦昌为人固执，只是沉香如今已经是你唯一的亲人，将来还要请二哥，能够多多照看沉香。”

最后，三圣母却看向了阿槐怀中的胡芸仙。

“小狐狸，咱们又见面了，”三圣母笑了，“你看起来可不太好。”

胡芸仙扯了扯嘴角，努力直起了身子：“我将宝莲灯的法力还给了沉香。”

“宝莲灯既然已经给了你，那就是你的，”三圣母并没有将宝莲灯收回的意思，“只是这次你们动静太大，想来天庭，马上就要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