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被背叛的妻子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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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娇脸色一僵,手抖了抖,色厉内荏的瞪眼呵斥:“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怎么跟妈妈说话的?”旁边的余泽恩此刻转过身来,沉声训斥:“量恩!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你以为我害怕你跟我争家产?”
余量恩觉得眼前俩人简直不可思议。
他自出生起,因为个愚不可及的八字批文,就被余家夫妻俩毫不犹豫地寄养在福利院。等到十岁那年,所谓的八字批文里预言的危险过去了,人才被接了回来。
可能打小没有养在身边的关系,余家夫妻对余量恩从来是淡淡的,歉疚心淡淡的,期待更是浅薄到几乎没有,唯一对他的要求就是不要惹麻烦。
那个时候他不懂,也争取过,哭闹过,反抗过,等到考上大学那年,看着余逸真轻描淡写地就要求他改掉金融专业,去学别的。
赵娇跟余泽恩两人就那样站在一边,恍若未闻,事不关己的兀自商量去哪里度假。
余量恩淡淡的笑了,同意放弃金融专业,转身默不作声上了军校。
没有人问过他到底上了哪所大学,学的什么,只有宋姝不厌其烦跟在他身后追问了好几个月,见他总是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渐渐地也不再往他跟前凑了。
余泽恩在他大四那年问了一句毕业准备干什么,听到余量恩说要学画画,一脸不赞成的皱眉批评了几句,见他一点都不听劝,最终摇头任他去了。
余量恩觉得好笑,话说余家虽然薄有资产,余逸真也算是个人才,这些年经营有方,挣了些家底,可要说家底有多厚,放眼整个帝都,那就真是提不上牌面了。
所以他一直觉得余家夫妻一副捂着口袋怕人觊觎的样子实在不堪入目,这些年经历了不少,他还真看不上余家那仨瓜两枣。
可余家其他人没有自觉,余量恩表现出一副纨绔样子,这令他们放心的同时,却又要撑出恨铁不成钢的关切样子,虚假指责他的不争气。
这些话这么些年说下来,竟让他们自己都当了真,骂起来理直气壮底气十足。
将余量恩恶心了个彻底。
余量恩不介意将假象戳破,总要有人提醒他们,真相到底是什么,不然他们又当又立玩得不亦乐乎,自己反倒要缩起来受委屈?
他可从不委屈自己,“有些话不说,那是小辈有责任保全长辈们的面子,可不是因为真相就如同表象一样。这么多年,我以为咱们双方已经达成了默契,我给你们留面子,你们给我留清净,互不打扰其实挺好的。”
“可今儿你们是不是戏唱得上了头,认不清东西南北了呢?什么话该骂,什么话不该骂,心里没点数吗?”
赵娇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你、你个孽子!家里养你这么大,费了多大的心力——”
余量恩脸上的似笑非笑成功让她哑了嗓子。
余量恩懒懒的眯了眯眼,道:“十年的遗弃罪已经足够我告得你们身败名裂了,更何况自十八岁后,我没有再用过家里一分钱。满打满算,余家只养了我八年,换算成金钱,也不过一百万。要我直接花钱买断这份亲情吗?我是不介意的,就看你们的意思。”
余泽恩阴沉着脸,看着桀骜不驯的弟弟,冷笑了一声:“没用家里一分钱?那这些年每月给你打过去的生活费都喂了狗了?”
余量恩叹了口气,“这就是你们所谓花费的心力。回去查查,看你们打过去的钱有没有一次转账成功的。那张卡我早就注销了。”
房间里两人脸色一变,对视一眼,没有作声。
余量恩却看懂了,哈哈笑了两声,说不出的讥诮,“看来就连转账都不是你们亲自操作的。我猜你们的秘书肯定试图告诉过你们账号的异常,你们应该是听过就算,甚至让他们不要再提吧。”
赵娇脸色有些白,看着余量恩的眼神透着愧疚与软弱,张嘴要说什么,就被他不耐烦地打断:“不用假惺惺的服软打感情牌。我这么多年都没有告你们的遗弃罪,就说明我不想跟你们撕破脸,但是公诉期限我一直在刷新的,所以不要奢望这个把柄落空。”
余量恩说了这么多话,有些累,心里想着宋姝明天要来,更加不耐烦面对余泽恩跟赵娇了,“行了,咱们就一直维持着表面的和平,跟这些年一样,我不找你们麻烦,你们也不要把戏演过了。”
他的背景不能轻易变动,当初进入保密单位的时候,家庭成分是经过严格筛选的,上边看中他余家二公子身份的便利,既不显得太过显赫惹人注目,引出不必要的麻烦,也不不至于太过低微,结交的圈子能富贵能贫穷,不至于显得过于突兀。
余量恩需要的是自己能拿捏得住余家人,余家人则需要他继续扮演一事无成的废物,毕竟是亲生的儿子,再怎么无视防备,也不至于就恨成仇人。
这样挺好。
余逸真坐在沙发上,听到妻子与大儿子的陈述,垂着眼思忖片刻,想了想说:“行吧,既然他这些年看得这么清楚,也难得脑子清醒,今后多给一点金钱上的补偿吧。等过几天他出院,我亲自去他那儿谈一谈。他住哪儿?”
许久没听到回答,余逸真疑惑地抬头,看到了两张又心虚又愧疚的脸。
宋姝来到医院的时候,余量恩还在睡着。
隔着玻璃,余量恩脸色微微青白,嘴唇干裂苍白,眉宇拧着,睡得很不安稳。
宋姝站在病房外,沉着眸光静静看了一会儿,直到身后传来梁晓风的脚步声。
她回头,一如既往的温婉又软糯的样子,嘴角的浅笑透着暖意,冲梁晓风点点头打了招呼。
梁晓风耳尖有些红,局促地动了动脚,“宋博士,你来看老大了?”
宋姝嗯了声,又扭头看着沉睡的余量恩,“他情况还好吗?”
“嗯,文医生说恢复得不错,因为是内伤,所以得静养一段时间。老大昨天说他想回家养病,文医生答应让他三天后出院。”梁晓风走上前一步,接过宋姝手中的保温桶,殷勤地推开门,将她让进门。
门一响动,余量恩的眉头动了动,惊醒了过来,抬眼看到宋姝的身影,眼底锃的亮了,眼角眉梢的冷肃顿时如春风化雨般消散,染上了浓浓的愉悦笑意。
宋姝看了一眼,垂下眸,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梁晓风嘻嘻笑着将保温桶打开,一股红枣的甜香冲鼻而来,他深深嗅了一口,兀自喃喃道:“好香啊。”
余量恩看过去,察觉到梁晓风似乎馋了,嘿一声,威胁道:“别动,我的!”
回头笑问宋姝:“你熬的?”
宋姝点点头,起身倒了一碗递过去,帮着吹了吹,“小心烫。”
余量恩迫不及待的拿过来喝了一口,眉头跳了跳,咂咂嘴道:“好喝。”说罢着急忙慌就灌下去一碗。
梁晓风看得眼馋,舔了舔嘴唇,涎皮赖脸凑上去:“哥,我也喝点吧,我还没吃饭呢!”
“去去去,要吃饭去楼下餐厅。”余量恩很不乐意,皱眉打发他走。
梁晓风不依,还要闹,宋姝先同意了,“汤多,够俩人喝的。”说罢又倒了碗递给梁晓风。
梁晓风喜滋滋接过,余量恩神色一顿,趁着宋姝没注意拼命冲他使眼色,眼角都在抽抽。
梁晓风以为他小气,连忙后退一步避开他,捧着碗喝了一口,却在下一秒“噗”全吐了出来,呛得连连咳嗽,满脸通红,痛苦地伸着舌头散味儿。
宋姝吓了一跳,“怎么了?”
余量恩赶忙插嘴,“烫得,他烫着了。晓凤是猫舌头,一点烫都受不了。”说着拿杀人一般的目光死死威胁着梁晓风。
梁晓风捂着嘴眨着眼,忍受良心的疼痛,连连点头,然后放下碗冲进卫生间,哗哗的水声传来,余量恩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冲宋姝无奈道:“贪吃就会受苦。太心急了。”
半晌后,梁晓风忍着嘴里的酸苦出来,说一句下去吃饭,就慌不择路跑了。
宋姝看他的背影,怎么看怎么像在被狗撵。
自宋姝来之后,余量恩彻底把自己变成了瘫痪,水端不稳要喂,腿站不起来要扶,胸口闷要揉,衣服扣子扣不上要帮忙,就连翻个身都喘得上气不接下气,需要人给抚抚背摸摸毛。
宋姝不厌其烦的给他喂水穿衣,实在被他烦得受不了,一看他眼底的温软,脾气就跟泄气的皮球丝毫起不来,只好任劳任怨充当完美护工。
三天后余量恩出院,宋姝没有征求他的意见,直接将人领进自己家门。
余量恩努力压着扬起的嘴角,在看到房间已经提前收拾妥当,自己的日用品全都被安放整齐时,终于忍不住,拿着牙刷,兀自在卫生间冲镜子偷偷笑了半天。
养伤的日子太美了,宋姝几乎百依百顺,明明有时候被他气得牙根痒痒,只要他捂着胃皱皱眉,立马就能被原谅。
余量恩简直要乐不思蜀一辈子了。
一个月后复查,伤已经养好大半,宋姝松了一口气,一回到家就翻脸不认人,让余量恩赶紧滚回自己家去。
余量恩心情郁郁,赖在沙发上不起来。
宋姝拿抱枕砸,“别装。医生都说了你没事了,回家自个儿玩去!”
余量恩吵嚷着不起,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余逸真的,不由奇怪,“八百年都不会给我打电话的人居然来电!我预感这个电话要出事。”
宋姝挑眉:“你怕?”
余量恩嗤笑,点了接听:“怎么了?”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余量恩原本带着笑意的脸渐渐变得面无表情,眼底讥讽一闪而逝,简单一句“行”,就把电话挂了。
余量恩这次没有再拖沓,干脆利落站起来,“行了,我先回家了,晚上过我那边吃饭。给你做佛跳墙。”
宋姝目送他离开,垂着眼陷入沉思。
她一直不太明白故事线中为什么会没有余量恩的身影,这次的意外令她突然想到了某个可怕的可能。
余量恩可能是在这次的意外中殒命了,他身后的力量消失,余家与宋家没了隐藏的保护伞,很快遭到了各方的打击,两家合作出现问题,余家为了生存,背叛了宋家,最终导致了“宋姝”的惨死。
那现在余量恩平安无事,是不是接下来两家的合作不会出问题,宋父宋母也不会选择牺牲“宋姝”呢?
宋姝闭着眼靠在沙发上,轻轻叹了口气,余量恩啊……
晚饭时分,宋姝过去的时候没有在房间看到第二个人,只有客厅地板上留下的一堆补样品,昭示着有人拜访过。
余量恩在厨房忙活了一会儿,招呼宋姝过来吃饭。
宋姝很自然地给余量恩盛饭舀汤,有些担忧地问:“家里没事儿吧?”
余量恩心情很愉悦地接过碗,摇头道:“能有什么事儿,左不过就是钱的事儿。放心吧,他们不敢跟我闹翻。”
宋姝还是有点担忧:“我担心以后万一他们发现了你的身份,会不会怨恨你这些年暗地里阻止他们将家产扩大?”
余量恩笑了,他一点都不奇怪宋姝看穿了这点,在给余家提供保护的同时也在钳制他们的发展,这事儿是双刃剑,端看当事人往哪边看了。
“他们没有能力跟我抗衡,别担心了。对了,我可能要出次差,刷新一下我纨绔子弟的人设,亮亮存在感。”
宋姝哦了一声,心底为他不平,脸上却没有带出情绪来。
余量恩看着她垂眸吃饭的样子,睫羽如蝶儿般颤着,鼻梁精致,整张脸都在发亮,不由搓了搓手指,有些慌乱的转开了目光。
吃完饭李子晴打来电话,让宋姝回家参加家庭聚餐,听意思宋父宋母有意让两个女儿重修旧好。
宋姝一边吃着余量恩递过来的苹果,一边漫不经心的问:“余泽恩会来吗?”
余量恩竖起了耳朵。
得到否定答案,宋姝很干脆的答应了下来。
她不想碰到余泽恩,不是逃避,而是嫌麻烦,她连宋媛都不想见,可完全避开她不太可能,宋姝觉得干脆趁机将两人相处的模式固定下来,免得以后多有麻烦。
一周后宋姝回了家,宋媛已经到了,正跟李子晴坐在沙发上聊天。
宋姝淡淡的跟李子晴打了个招呼,眼风都不带扫宋媛一眼。
宋媛紧张地叫了声姐姐,见宋姝不理,顿时眼眶红了,无措的站在那儿,看起来委屈又可怜。
李子晴有点心疼,却不好开口责怪哪个,毕竟做错事儿的是宋媛,只得深深叹了口气,独自头疼。
宋垠全下班回来,见母女三人沉默地坐在客厅,只有电视的声音,气氛尴尬又难耐,打圆场道:“姝姝回来了?你妈整天念叨着你呢!她想着让你回家住,前段时间身体累垮了,补回来没有?”
宋姝喊了声爸,又说养好了,不搬回来了,工作忙,就没话了。
宋媛殷切地插嘴:“姐,还是得顾着点身体。工作哪里有做完的时候,不如回家住住,让妈妈帮着给你补一补。”
宋姝摇头道不用,根本没有给李子晴说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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