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Chapter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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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看向身后的大个子，艾丽静默了片刻，终于道：“你知晓我的秘密，又选择留在这里，是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吗？”说话间，艾丽眼底有浅淡的红芒闪过，那妖异又诡秘的光芒仿佛能洞穿一切，直看到人心底去。

毛恩骤然对上艾丽犹若实质的目光，紧张的僵直了背脊，他有些焦急的探身向前，似乎急于剖白些什么，眼看艾丽皱眉看向他，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礼，憨直懵懂的他在这一刻仿佛福至心灵般，矮下身形，恭敬的跪伏在艾丽眼前。

“毛恩，想要在主人身边，毛恩，想要变得有用！”他用沙哑的声音缓缓道，这是他登岛之后，第一次完整的说完一段话，也不知这些话在他心底默默诵念了多久，在艰难的说完之后，他便眼巴巴的看向艾丽，卑微的等待她做出最后的决断。

“这就是你的愿望吗？想要变得对我有用？”艾丽面色不变的看向毛恩，沉声重复道。

毛恩忙不迭的点头，仿佛这便是他唯一的祈愿：“主人……不要抛弃毛恩！”他磕磕巴巴的祈求着，道出了心底最为深刻的恐惧。

“那么，为了达成这个愿望，你愿意付出什么呢？”艾丽一眨不眨的看向他，继续发问道，眼神的红芒越发妖冶。

毛恩有些茫然的看向艾丽，仿佛不能完全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他的目光对上艾丽猩红的眼眸，那摇曳的异色让他的视线完全定住，一瞬间，他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挟住，整个人从身体到心灵完全被定在了原地。

“你愿意付出什么呢？”冷锐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一次，那声音不是在耳畔萦绕，而是从心底响起！

毛恩惊异的瞪大了双眼，如果不是身体僵直着无法动弹，他恐怕要立刻起身去寻找声音来源了。

而不等他做出反馈，连续不断的问话声从心底响起。

“你想要付出什么来换取你想要的？毕竟，这将是一次极其珍贵的机会，一个绝无仅有的宝贵的名额，想要得到它，你也需要拿出同等贵重的东西！”

声音不厌其烦地问着，仿佛魔鬼的低语又似-情-人的呢-喃，那奇特又诡秘的声音轻易的敲开了聆听者的心门，将最直白的意愿传达过来的同时，勾起了听着心底最-阴-暗-原-始-的欲-望。

毛恩只觉得有什么轻巧的敲开了他迟钝的思绪，一瞬间，他终于理解了主人问话的意思。

笨拙的口齿让他无法第一时间表达自己的意愿，好在，强烈的情绪让他的思绪准确的传达给了问话者。

我愿意奉上自己的一切，我的主人！他在心底这般想着，在内心深处，他终于能够清晰的表达自己的意愿，

下一刻，满面寒霜的少女终于转变了神情，她温和的看向毛恩，好半晌，才终于再度出言，她发出一阵极低的呢喃，轻柔的让人听不清具体的含义，而随着她的话音响起，那从心底出现的奇特声音也跟着低喃起来，两道声音循着相同的-韵-律-逐渐-合-二-为-一，那奇异的共鸣同时在毛恩的耳畔和心间升起，带来最真实的敬畏与-悸-动。

“你的祈愿，我听到了，我将收下你所奉献的一切，你忠诚的天性，赤诚的品格，纯净的血脉，你的天赋，你后天习得的技能，于此同时，我将赐予你更多，你将得到我的信任，共享我的力量，以深渊之名，你将成为我的使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