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佳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5、以柔化刚,霜染浮云,炎佳玉,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阮香君一行浩浩荡荡来到谷家堡马场,果见那马场依山傍水,草长马壮,足见场主治理有方。过了辕门,只见黑压压的人头攒动,均在翘首相待。香君透过马车窗户,向人群微笑挥手,那马车却兀自不停,一直行到场中瞭台附近方才停下。
原来那瞭台之上,已然用鲜花彩带之物装饰一新,摆了皮鼓瑶琴琵琶等各式乐器,一看便是给她奏曲用的。那台下则整整齐齐摆了若干座椅,每排更有一个笑容甜美的婢女,捧了茶点之物在一旁随侍。
香君等人下得马车,早有若干衣饰鲜丽、手捧花篮的婢女在那等候多时,一见他们来了,便迅速排成两列,微笑着抓起篮中五彩花瓣,迎风高高扬起。众人从漫天花雨中穿梭而过,均觉又新奇、又美丽。
香君自是心情愉悦、巧笑倩兮,其后的各色才俊也是喜笑颜开、与有荣焉。修武等人便又恭请香君登台,并给随她而来的十余位客人各各发了一个号牌,并安排其在台下前排就坐,又命小厮将其车马仆从安顿妥当。
原本在辕门外等候的诸人,一见香君去得远了,方才如梦初醒,纷纷骑上各自马匹,匆匆追来。修武等人便也客气接下,安排其各自坐下,也给其人其马各自编上号牌。
如此一阵忙乱,待得无马之人徒步赶来,此处众人已是饮茶摇扇,一派悠闲。徒步众人一身汗湿,有几个眼尖些的,瞅见台下尚有空座,便欲赶过去坐下。
却又来了几个伶俐的小厮,将他们紧紧拦下,礼貌辞道:“诸位老爷、公子,此中座椅乃是为赛马之人准备的,还请诸位谅解他们比赛辛苦,此时尚需坐下歇息。”
这几人哪里受过如此慢待,涨红了脸,气愤道:“这可是何道理?你们谷家堡莫要欺人太甚!”
香君远远见得场外争吵,不禁眉头微皱。她指尖轻捻,便已在琴弦上弹出一个单音。只此一个动作,便将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吸引到台上。
香君悠悠道:“承蒙诸君错爱,与香君结伴来游,共此佳节,幸何如之!难得今日阴凉,此间芳草凄凄,确是令人心旷神怡。但跑马游乐之事,从来都是人越多才越热闹。王员外、张公子等几位远道而来,若能加入我等,必将为今日盛事增色不少。香君愚见,未知王员外、张公子意下如何?”
那王员外、张公子等人,被香君当众点名,一张脸倒往哪搁?只得勉强笑道:“香君姑娘说得再好不过,我等特意来此,原本就是要买几匹骏马,与姑娘同游同乐。只可惜这马场之马,已经众人七挑八选、所剩无多,难入我等之眼罢了。”
香君讶然道:“哦?可有此事?”
修武忙上前回道:“香君姑娘、王员外、张公子,我谷家堡所出之马,均是纯种伊犁,乃是我马队兄弟,冒性命之忧,顶星月之辉,千里迢迢从境外购得,我修武虽则人微言轻,但也可拍着胸脯担保,剩余未售之马与已经售出之马,一样血统纯正、童叟无欺。”
香君道:“既然同属良种,却为何仍有挑拣剩下、未能售出之马?”
修武笑道:“香君姑娘有所不知。我已命人将剩余马匹悉数牵来,姑娘一看便知。那未售之马其实也分两类:一类乃是三匹纯色骏马,毛色一黑、一白、一棕,异常神骏难得,按我马场惯例,不过叫价九十两银子一匹,相信很快便有识货的买主;另外一类则是毛色中略有白章相杂,一律叫价八十两银子一匹,目前尚余得八匹。王员外、张公子等贵客恐怕是来得晚了,见剩下的八匹白章较为显著,这才心中不快,殊不知这马跑动无碍,同样也是良驹。”
香君笑叹道:“原来如此!其实毛色纯杂与否,无非皮相而已,千万不要埋没了真正的好马,才是正理。”
台下众人纷纷赞道:“香君姑娘说得有理!”“确实不同流俗!”
香君却又笑道:“这位修武小哥,我倒有个不情之请。谷家堡贵为一方豪杰,向来受人敬仰。而座下诸君,又皆是我红豆馆座上嘉宾。今日适逢佳节,不知贵堡能否卖香君一个薄面,将剩余马价适当折让?”她这话道出台下不少人心意,顿时惹来一片叫好之声。
修武笑容灿烂,目光与霜来短短一撞,展颜笑道:“香君姑娘携城中名流俊彦大驾光临,谷家堡躬逢其盛,理当有所表示,以尽地主之谊。敝主方才已有示下,余下八匹白章良驹,便作价七十两银子一匹,聊表对香君姑娘和诸位才俊的欢迎之意。”
十两银子的折让委实不小,场中顿时响起一片啧啧惊叹之声。
香君掩唇一笑,轻施一礼道:“如此,香君便代诸君在此谢过贵上。”说罢便又含笑看向后场。
王、张等人早已豪迈笑道:“哈哈,有香君姑娘作保,我等还有何虑!也罢,那白章伊犁,便给我等一人牵来一匹!”
那一副财大气粗模样,倒让一旁候着的几个小厮狠狠吃了一惊,连忙点头哈腰,飞也似的牵马去了。
修武微微一笑,挥手命人将最后的三匹纯色伊犁暂且牵下。香君在台上却又道:“且慢!敢问修武小哥,这三匹神驹可有名字?”见修武摇头,她便悠然笑道:“香君虽非伯乐,却也爱马好马,今日见此三马,冥冥中亦是有缘。如今一时兴起,想为此三马各起一名,不知能否见容于贵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