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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和服的女人持着一盏灯笼,在最前方引路。
“客人,穿过这里之后,就是本店的餐厅了。”她垂首微笑道,“天黑路滑,请几位客人小心脚下。”
她脸上的表情在偏暗的光线中显得模糊不清,配合着周围簌簌摇晃的竹影,一时间竟显得有些诡谲。
跟在她身后的客人们脚步停了停,又稍显迟疑的跟了上去。
“你们这里没有更亮的灯吗?”
“前面就有灯光了,很抱歉给您带来了困扰。”女人温声解释道,“因为小店是古建筑,所以有些地方不便安装太过破坏建筑的现代照明物品……但是也仅限于这一段路,请您稍安勿躁。”
不耐烦的客人看起来很想要再说些什么,一只手拦住了他。
“冷静点,唐恩,我们是来做客的。”入乡随俗穿了浴衣的男人咬着舌尖说出了绕口而别扭的日语,异国的腔调里含着粘腻而冰冷的不怀好意,“亲爱的小姐,我们对你的主人很感兴趣,希望之后的会面能让我们双方都满意。”
配合着他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容,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其他的客人都露出了一致的表情。
在这一刻,他们更像是黑暗中的饿狼。
那是充满了明亮的欲望的眼神,他们看着前方影影绰绰的竹影和翘起的檐角,满心满肺都充斥着他们为之而来的目的。
金钱、利益、权利。
这些词汇每一个都是那么的美妙,创造他们的人将本无法形容的财富填充进了简单的词汇中,它们每一次被念诵都是在宣誓更好的未来。
看啊,由这些词汇所堆叠出的前景。
那一定是蘸着黄金的溶液所描绘出的理想乡。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男人换回了母语,每一个单词都咬的很重,“我们走了很远,远渡重洋来到了东方岛国的土地上。女士,我衷心的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
女人没有回答什么,她只是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容,不慌不忙的带着他们转过石桥。明亮的灯光从相隔不远的廊道照来,一切诡谲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剑拔弩张的氛围雪一样的消融了。
“就是这里。”她站在台阶前向他们弯下了腰,耳畔的头发轻柔的滑落,遮住了她的表情,“妾身在此祝诸位客人用餐愉快。”
远道而来的客人们哼笑几声,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餐厅,他们脚上的皮鞋光亮无比,坚硬的底跟在木地板上踏出不太礼貌的声音。
女人缄默的站直了身体,目送他们离开。
[蠢货。]
她松了手,灯笼接受了引力的吸引落向地面。灯芯翻倒在了纸面上,整只灯笼落在了石子铺就的小路上,呼的一下子燃烧起来。
[他们来了。]女人的嘴角拉大,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橘色在瞳孔中跳动着,她的双手不自觉的合十,像是在对神明祈祷。
[就像这样……就像现在这样啊,津岛大人。请您继续带领我们,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吧。]
……
“上勾拳、腿鞭、蹲身躲避……哎呀呀,好险好险,差一点就要被对面扫到了……嗯?这是什么技能?粉碎破坏拳?”
津岛在打游戏。
这是最近大热的格斗游戏,经官方的统计数据来看,日本的十个青少年里都有那么三四个在玩它。津岛的年纪实在不算大,他会玩这个好像也不是什么很让人意外的事。
他穿着休闲服,悠闲的摇晃着双腿。灵活的手指摆弄着游戏机的按键,声优优秀的出演配合着节奏感颇强的游戏音效,毫无掩盖的飘荡在餐厅里。
一群身着正装的成年人目不斜视,安静的有些异常。
他们像是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即使整间餐厅被渲染的像是什么街边的游戏厅,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对他的行为产生什么不满的情绪。
这里鲜活的人,只有津岛一个而已。
他哼着游戏里的音乐,眼睛却并没有看屏幕。
“好慢好慢好慢。”津岛抱怨着,“虽然预留出了客人迟到的时间,但是我的时间可不是随意就能大把浪费的东西。他们在路上做了什么?”
有人活动起来了。
像是石膏注入了生命力,迟钝的属下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津岛大人,在经过竹之路时,杏子夫人带他们多绕了一段路。”
“杏子?”津岛长长的哦了一声,“杏子还说了什么。”
“夫人说……这回来者不善,资金方面恐怕……”
津岛手下的游戏机里传来了一声惊叫,正在回话的属下冷汗浸透了贴身的衬衫,他分辨了一下,才想起来这声极度真实的惊叫应该是游戏角色濒临死亡的痛呼。
而津岛本人则连头都没抬。从他的动作来看,你很难说清楚他到底有没有听刚才的汇报。
他的身上逸散的只有一点冰冷的漠然,随后连这点漠然都消失的干净,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仔细看看,他的注意力仍然在手中的游戏上。
没人说话,所有人的神经都绷的很紧,倒霉的属下能说的都说了,最后在一片尴尬的沉寂中,他闭上了嘴,揣测着年轻上司的心思。
一局游戏打到了尾声,只差给敌方最后一击就能获胜的时候,津岛将手指从按键上挪开了。
手指交叉着撑住了下巴,津岛歪头看向安静的属下。
“你们只查出了这点东西?”
“很抱歉,我们……”
“你们辜负了杏子小姐一番苦心呢。”津岛的嘴角上扬,“有时候我会想,你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向我说一句‘很抱歉’吗。”
“……很抱歉,津岛大人!”
津岛的表情一点点消失了。
[真头痛啊。]
[真应该让纯平自己来看看这群人的做派,要带着心智还停留在幼童时代的属下冲锋陷阵,简直像在冬天吞下了一大块生冷的冰块一样让人反胃。]
“津岛大人……”
津岛带上了面具一样的笑。
“好啦、好啦。”他说,“有客人来了。”
皮鞋踩过嘎吱作响的地板,昭示着不速之客的距离。
自觉被嫌弃了的属下向后退去,尽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虽然观察人类也算是难得的趣味,但这些人就太无聊了。]津岛翘起脚,连多看一眼的想法都没有,[连思考都不用,所有人都是千篇一律的行为模式。他们全心全意的攀附着腐朽的枝干,满心欢喜的慢慢腐烂在这片属于三井的庭院中。]
脚步声停留在了门前。
门口的女侍替客人们推开门,刺耳的gameover提示声响起的恰到好处。
为首的男人探究的看向发出声音的游戏机。
欧洲人立体的五官在过于明亮的光线中打上了厚重的阴影,他的目光滑过了室内的摆设,然后露出了冷笑。
他是来进行商业谈判的,不是来陪小孩子玩闹的。
手指动了动,有人明白了他的意思。
“看来让客人做些无谓的等待,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唐恩说道,“更何况主人到现在还没出现,你们只派出了一个小鬼来糊弄我们吗,三井?”
津岛:“怎么说呢,和我想的一样啊。”
“……什么?”
“什么都没有。”
[所以说啊,用年龄来划分人的有用和无用,实在是非常愚蠢的做法。]
他脸上是惯常的笑意,漫不经心道:“我是说,欢迎各位来到日本。”
[欢迎来到博弈场。]
……
“箱根?”
“是的,父亲大人。”三井直辉说,“昨天上午欧洲来客抵达了羽田空港,津岛谴人订了旅馆招待我们的合作者,说是要让远道而来的客人们感受一下日本的温泉文化。”
三井司沉思片刻,敲了敲折扇,“直辉,你和津岛算得上是一同长大。说说看,你从这件事里看出了什么?”
三井直辉愣了愣,他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问他的看法。
作为一个尚且年少的三井,家中的事务他基本没有发言权。三井直辉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偶尔像这样在一旁打打下手,了解一下基本形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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