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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实有一个王妃。
此言几乎在临君北沉冽眸中荡起了地震,瞳仁微聚,是令人胆寒的信号。
官少郇紧忙解释:“你重病昏迷期间,有人说或可通过亲事来给你冲喜,当时便替你物色了一位王妃,只是后来东凌因遭了宫变一劫而动荡,这亲终究是没成了,但还是有人记了那女子王妃的名头。”
“胡闹!”
官少郇最后一字音刚落,临君北猛一掌拍在身侧桌上,明显是愤怒这荒唐之举!
官少郇和宁郜皆被吓了一哆嗦。
宁郜完全没想到官少郇信口胡诌了这样一个答案,脑子倒是转得快,只是万一后面再遇突发状况,怕得需要更多谎话来圆了。
“那女子是何许人也?本王以前可认识?”
一阵死寂后,临君北突然幽幽问出口。
官少郇:“不……认……不认识!”
他在衡量利弊,万一这家伙一冲动闯入国都府救人,见到了木兮颜,那不是又得想法子圆谎?
可若说认识,他必然会追根究底!
难!
他太难了!
见他支支吾吾,临君北觉得必然有猫腻!
求人不如求己,他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重新拿过官少郇手中密信,提伽主要禀了两件事。
第一,温子书如今还不知王爷已潜入康阳,他欲拿王妃获得与东凌的谈判权,要挟东凌退兵,更重要的是拿王妃对付王爷,具体计划暂未可知。
第二,沈序汀为报当初在东凌京城受辱受害之仇,欲对王妃不利,她已派人暗中保护王妃,但仍担忧有不可控的伤害出现。
温子书能在东凌潜伏十余年而不被发现,就连自己知得曲如卿背后有势而调查他,也是花了好一番功夫,足见此人心思缜密,谋略出奇!
可就那样一个随便选来冲喜、甚至还没冲成的假王妃,怎会有如此分量,能让他以为挟持她就够格跟东凌谈判,甚至对付自己?!
有此疑惑,临君北不由将眸光扫向已经稍退开的官少郇,却恰见他正与宁郜眉目传意。
“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本王的面说的?”
他们必然还有事情瞒着自己!
眸光回到信件上,问得很随意,只怕也是与这“假”王妃有关。
“你……不会是想夜闯国都府吧?”
毕竟跟随临君北多年,亦与他相交至深,看他再拿信细读,官少郇便猜到他可能有一探究竟的想法。
“打探情况,有何不可?”
临君北未直白表明。
“当然不可!”
官少郇严声否决,后觉态度有些不妥,又出言解释:“温子书还不知咱们已经到了康阳城,若你此时露面,危险不说,还会打草惊蛇,一旦给了他警惕之机,便会对夺城增加难度。”
临君北却不甚在意:“大不了把他杀了。”
反正擒贼擒王之事,他也不是第一回干。
官少郇知他何意,却不赞同:“这一次不比你当初在飒北对付辜秉侯,康阳城内有十几万东凌百姓,温子书的人早已渗透其中,一旦形势于他不利,他必然会拉上所有百姓陪葬!”
之前提伽便已传信说过温子书有此布局。
信纸在临君北手中轻颤了颤,康阳城他要,城内百姓的安全,他也要。
“你们先下去吧,容本王想想。”
将信放在桌上,负手背对他们而立,道。
官少郇和宁郜看着他背影,也没再多言什么,双双退下。
于临君北而言,此事说难也难,说不难,也简单。
城外早有江位甫领策勇军围守,自己如今的身份更像一个暗探,既是暗探,就该干暗探需干的事!
心有主意,转身进了内室。
在温子书看来,木兮颜这个女人的心机和手段,值得他亲自走这一趟。
破院屋内,当他踏入见得里面情形时,剑眉微动,不过很快便了无痕迹,将忧虑压入心底,笑眸相视:“四皇妃,别来无恙。”
见是救星温子书到,已经挨了半天痛的沈序汀仿佛看到曙光,因口不能言,身又不敢动,只得频频扬头向救星示意。
怎料温子书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见到如今的温子书,再想到当初在东凌京城他于宫门前帮自己解围、还有一行人同往哲耶寺祈福时的情景,早已恍如隔世。
那时她觉得这位国士大人乃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如今想来,不过是对手太会伪装,以至于欺骗了整个东凌罢了!
“既然来了,那便表明有得谈。”
对敌人,她可不太会笑。
“四皇妃有请,本公子自然不会怠慢,倒是不知四皇妃要什么条件,才能放了沈公子。”
话题终于落到救自己之上,沈序汀颇为兴奋。
“很简单,以你身后那条狗的命,换他一命。”
温子书身后之人,正是将木兮颜绑来的迟畊!
“你!”
被一个女人如此贬低侮辱,迟畊气盛,想争辩,然主子在前,他又不敢冒犯,最终只能生生压下这口恶气!
至于以命换命的要求,他一点也不惧,因为少主根本不会答应!
“沈序汀让人来侮辱本王妃,他自然该死,可相比之下,罪魁祸首还是那个将本王妃绑来之人,所以沈序汀的账,本王妃刺他两个血窟窿便算了了,但他……”
说间,木兮颜将目光钉在迟畊身上,继续道:“必须死!”
听她无理之言,温子书冷然:“四皇妃的胃口还真是不小!你可别忘了,现在你是在本公子手上,想跟本公子谈条件,就得依照本公子的游戏规则来!”
“谁要跟你谈条件?”木兮颜嗤笑,“既然不想让你的狗死,那大不了沈序汀死呗,反正他俩的命,我总得要一条才算泄恨,至于你的那些规则,本王妃若不想陪你玩儿,你能奈我何?”
“经历几起大案血案,世有传言镇北王妃杀起人来眼也不眨,与恶魔无异,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温子书扫视那血衣盖下的一大堆尸体,讥讽。
“又如何?”
她木兮颜既然扛得住世人对她血眸的咒骂,一个杀人恶魔的名头又算得了什么!
见她身陷险境还能平静如水,即便如今是自己占势,温子书也隐隐有忧。
“若我两条命皆要保呢?”
迟畊是自己的心腹,不能有碍。
沈序汀手握八万康阳大军,尽管其内已安插了不少自己的人,但于八万而言,毕竟只是冰山一角。
如今东凌大军已兵临城下,他需拿住沈序汀来号召军力,所以沈序汀也必须救!
木兮颜并未答他问,只居高临下地瞧着汗流成河的沈序汀:“看来你新认的主子也不是很在乎你嘛,你给了他八万大军,终究不抵他身边那条狗的命重要,啧啧啧……”
言语颇为“怜惜”。
后又继续惑言:“既然他不肯舍爱救你,那二选一,就只能牺牲你咯。”
说间,木兮颜的手已经握上剑柄,作势要斩杀沈序汀。
温子书自然不会让她得逞,本是示意迟畊来阻止,结果其被杀影出招缠住,要对付木兮颜,他只能亲自动手。
这正是木兮颜所需!
感知身后掌风凌近,她唇角浮笑,转身接招。
如此,二对二,这破落屋内再度厮杀开来。
木兮颜本就因冰神石心的逐渐消散而衰弱,再加这许久的强撑对敌,根本不可能是温子书的对手。
只硬撑了几个回合后,接下温子书猛攻而来的一掌,被击得连连退去,直到整个身子重重撞在墙上!
杀影急忙摆脱迟畊的杀伐,过来护她。
木兮颜微动手止了,再抬起头来时,口中鲜血已自唇角溢出。
杀影怒了,一把抽出插在沈序汀大腿上的利剑便要杀向温子书,怎料木兮颜拼力抓住他的手腕阻止。
轻张了张嘴,未有片言,身子一滑,晕死过去。
再醒来时,屋内灯火晦暗,显然天还未明。
杀影一直守在床边,得他相告,木兮颜才知自己已昏迷了两天。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温子书来了,还送来了饭菜。
木兮颜能猜到温子书将自己掳来,多半是想拿自己要挟东凌,只是这算盘,他打错了!
“你若敢死,不仅是他,整个康阳的百姓都将是你的陪葬品!”
温子书面色阴冷,拿杀影及全城百姓作威胁。
木兮颜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急忙握过杀影手腕把脉,旋即惊地抬眸:“千砂烙!”
温子书:“为了让本公子救你,他甘愿服毒。”
木兮颜又惊又气,冷眼瞪着杀影:“……”
然还未待她开口训责,杀影倒先开口了:“你……是……主人,保护……你……我的……责任。”
又回到了无心性时的状态。
木兮颜略惊,得了他背着温子书暗中反握住她手腕紧了紧,才稍了然,做戏。
只是那毒毕竟是真的,若不及时解毒,必受其害,可如今根本无条件给他配置解药!
还有……
“当年临亦璟杀段卓元明明用的是鹤顶红,可段卓元中的却是千砂烙,也是你的手笔?”
她抬眸扫向温子书。
临君北说过当年透露段卓元假死之人是贺子予,而贺子予是温子书的人,此问的答案也没什么悬念了。
“倒是本公子小瞧你了,段卓元中千砂烙两年之久,你都能彻底解了其毒,不愧是无邪的关门弟子!”
既是一个玩儿毒高手,温子书对她自然得谨防,就连临君北都以为已经死了的王妃竟然还活着,这么好的棋子,必然得为他所用!
可杀影是个极度危险之人,只有用毒控制,他才放心。
“她既已醒,按照约定,你得离开了。”
刚刚大夫诊断,这血眸灾星身体极弱,恐命不久矣,为防其因丧命而坏了自己的计划,他才将她安排在府内,而非扣入大牢。
“来人,将他押下去!”
但那杀手,即便其已服毒,他也得万分小心!
命令刚落,便有人前来欲押解杀影,然得他一个冷如利剑的眼神,终究是不敢上手。
“不……担心……我……没……事。”
杀影宽慰木兮颜,相视的双眸传意,木兮颜点了头。
之后杀影起身,押他的人不敢动手,只能跟行。片刻的喧嚣过后,屋内又恢复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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