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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过了半月,一开始从容新躲着褚知寒,到后来变成了褚知寒尽量没有出现在容新的视野,原本两人总是一同上课、吃饭、参加社团活动,变成了一来一回交错,除了大课,容新几乎见不到他,就算回来也已经快到了熄灯的点。
很快,就连林峰和章薇也看出了端倪,三人去饭堂吃饭的时候,章薇扯了扯心不在焉的容新,“诶,你觉不觉得褚知寒故意在躲你啊?今天上大课的时候,我看他来得很迟,明明我们这边的空位离门口比较近,他偏偏还要绕一下去里面坐,你是不是跟他吵架啦?”
容新皱眉,“哪有?”
林峰从容新盘子里夹走了糖醋排骨,“还说没有,连我都看出来,我看他八成是生你气,哪有人连续一周都是快到熄灯的点才回宿舍的?分明躲你呢。”
容新干扒了两口饭,不说话。
章薇和林峰对视了一眼,林峰道,“其实吧,我觉得褚知寒人还是不错的,我上次还看见他在给校门口小卖部那个聋哑小孩搬饮料箱呢,每次咱们宿舍的水都是他抬的,周末我们不在卫生也是他搞的,他还帮你洗袜子呢……”
容新差点被白米饭噎住,“你说什么?”
林峰无辜道,“真的啊,我上周看到的。我还纳闷呢,他连袜子都帮你洗了,怎么还和你生闷气呢?你们两个,怪怪的。”
容新戳了戳饭盒,最后还是没胃口吃,“他肯定以为那是他自己的袜子。老费他们约了我去打球,我走了。”
章薇看着他郁郁不闷地离开,捅了捅林峰的胳膊,“我怎么觉得他们不像是单纯的冷战啊?”
林峰把容新盘子里的排骨全部挑干净,“哪知道哦,两个神仙打架,我还是不掺和了。”章薇闻言没劲地离开了食堂。
室内篮球场被训练队的占了,容新他们又转战去露天球场,刚入秋,海城的天气说变就变,打了不到一个小时,一场瓢泼大雨说来就来,容新他们几人被淋了个透澈,容新一路跑回宿舍,鞋子都可以倒出水来。
“太倒霉了吧。”好不容易去一次露天球场,就这么被淋成这样,真是中彩票也没有这么准的。
容新推开宿舍的门,才发现今天的褚知寒竟然还在宿舍,不过他手里拿着伞,似乎要出门,两人正在撞了个视线,容新挪开脸,开口,“你要出去?”
褚知寒攥紧雨伞,他深幽的眼睛扫过他的身体,最终又收回视线,把伞挂在门后,“不出了。”
容新觉得他刚刚应该是要准备出门的吧?连鞋子都穿好了,怎么见自己进来又说不出了?他来不及多想,入秋以后天气逐渐冷了下来,容新的白色运动衫淋了雨后贴在身上,极不舒服,他随手抓了睡衣就往卫生间里走。
等他冲完澡,刚拿起挂着的睡衣,打了两个喷嚏以后,手一滑,睡衣掉在了湿漉漉的地上,容新操了一句,幸好睡裤还在。
于是他就这么光着膀子出来了,等他在衣柜前找上衣的时候,瞥见褚知寒直愣愣的目光。
容新的喉结滚了滚,竟然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他背过身体躲去他的目光,可不知道为什么,越是着急,柜子的衣服就好像都躲着他一样,最后他随手扯了件平时不怎么穿的黑T。
穿上以后他才发现这个黑T的领子有点大,但是他觉得再换衣服倒显得有点娘们唧唧的感觉,于是就大大咧咧地坐在书桌前,褚知寒的目光若有若无,容新还是不去看他,随便摸了本教义翻开看。
“拿反了。”冷冷清清的声音,声线优越,低醇悦耳,但容新听了以后反而耳根子都红了。
“要你管!”他把教义拍在桌子上,去瞪褚知寒,褚知寒的目光像游鱼咬饵,依旧追着他不放,容新见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兀自爬上了床,把被子闷在头上,最近这半个月他没有一天是睡得好的,眼下的黑眼圈都明显了。
闷着闷着,倒是真的睡着了。
只是睡梦中,他觉得异常寒冷,口干舌燥,咽喉像是要烧了起来,整个人浑浑噩噩,像是抡了千斤鼎后,身上的骨头都疼得散架——他好像是生病了。
他好久没有生病了,这种燥热而浑浊的感觉让他有种不真实感,迷糊中他好像看见一个穿着玉青袍的男人守在他的身边,给他擦汗,宽宥的掌心轻拂他的后背,掌中传来清清凉凉的气流;
画面一转,依旧是男人,他们在昏暗的山洞中紧紧挨在一起,他把男人的手抓在自己的胸前,满身湿汗的他缠着人不放,男人反手将他压在了身下;
容新被他的双手烫得不敢呼吸,可等他要瞧个仔细,身上的男人竟然换成了一袭黑色的锦衣,他大开领口,神情不复先前的端肃雅正,反而带着几分邪气,“为何留这么多汗?”他在耳后低声问道,那音调像含着稠蜜,是宠溺的,双手握住他的脚踝,一幅势必要欺辱他的样子……
他在惊慌中看清了男人的脸,是褚知寒。
容新觉得自己浑身发颤,一会觉得很冷,一会觉得很热。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真的有人抱住了他,给他喂水,给他擦汗,在他额间贴了个凉凉的东西,渐渐地,他觉得自己好受了很多。
等容新再次睁眼的时候,天光大亮,容新觉得脑袋空空的,身体也空空的,先前那种如负千斤的感觉骤热减轻了许多,只是肚子咕咕地叫着,他摸到了手机,竟然是第二天的早晨,他睡了一天半。
他刚想下床去食堂找点吃的,宿舍的门就被推开了。
褚知寒看见他坐了起来,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进卫生间洗了手,才站在他的床铺下问道,“还不舒服吗?”
容新下床铺的动作一顿,“好多了。”昨天是他在照顾他的吗?额头上的冰冰贴,也是他贴的?
褚知寒仔细看了看他,确保他看起来已经没那么难受,才道,“我买了早餐,洗漱完趁热吃。”
这才六点十分……食堂一般都是六点才开的,褚知寒一大早就去食堂给他打包早饭吗?容新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那种陌生的、甜丝丝的暖意填充着他空荡荡的身躯。
他洗脸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脸色并不好看,苍白的,眼下还有淡淡的青色,是一副病容的样子,黑色的T恤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锁骨清晰可见,一边的肩膀露出来一小半。
他把衣服拉好,才出了卫生间的门,桌子上的早饭已经整理好,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姜丝水。
褚知寒偏过头去看他,琥珀色的眼眸印着温柔的晨光,“我找食堂的阿姨要的,里面放了一点红糖,是甜的。”
容新弓下腰,把椅子拉开,他觉得气氛有些微妙,那道目光一直在他身上胶着,尽管他没有去看,可他就是知道,他清了清沙哑的嗓子,“咳……谢谢。”
这句道谢让褚知寒的眼神沉了沉,直到容新把整碗的姜丝水都喝完,褚知寒才把清粥推给他,“等你病好了再喝豆沙粥。”
容新接过去,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粥,“昨天,你给我买的药吗?”
他记得自己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人爬上了他的床铺,倒了水给他喝,还把药碾碎了让他吞下去……甚至到了后半夜,还有人钻进他的被窝,他不知道是自己做梦,还是真有这回事,容新又看了一眼褚知寒,对方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他们两人的书桌本来是背靠的,褚知寒把椅子拉过来,就坐在他的旁边,二人的距离得很近。
褚知寒淡淡地嗯了一声。
说真的,这半个月以来,容新和褚知寒的对话屈指可数,他差点以为开学以来那两个月的亲密像是他臆想出来的,可这个时候,这个人坐在自己的身边,给他买药、打早饭,现在还在一边看着书陪他吃饭,容新却觉得一点违和也没有。
这让他觉得先前的冷战像是一场单方面的生闷气。
仔细想一想,他们的冷战来得毫无道理……对了,到底是因为什么冷战来的?容新想破脑子,都不记得初始的原因,是因为他说要追章薇,还是因为他和章薇在酒吧里喝酒?或者因为他和章薇在沙滩打球?
章薇章薇……他根本对人家小姑娘没感觉,也还没有决定要追她,真正的原因,恐怕是因为自己害怕吧,害怕他对褚知寒……
容新摇了摇头,气闷地把白粥一口气喝完。
昨天下午的课没有上,褚知寒帮他请了假,还记了笔记,容新觉得自己上大学以来,学习简直要比高三的时候还要上心,他翻了翻笔记,反应依旧是迟钝,看了半天才看清楚笔记上苍劲有力的字迹。褚知寒就在一旁看书,宿舍里面安静地只有窗外传来的鸟鸣声,以及林峰在床铺上打着呼噜的声音。
“褚知寒,”容新觉得自己的嗓子有点发紧,“我们都冷战了,你干嘛还对我这么好?”
容新觉得自己没办法装作不知道,也没办法忽略他对褚知寒的感觉,不管是乱七八糟的梦也好,还是这两个月以来他们之间涌动的情愫也好,他对这个人是不一般的。
容新的食指卷着书的边缘,书页已经被他卷得翘起,褚知寒把手停下翻动书页的动作,他把书合了上去,略歪了身子正视他,薄唇微启,“你说呢?”
容新的视线停留在书上,可他心头早已乱成一锅粥,“……我怎么知道。”
是啊,他怎么知道,褚知寒从来没有开过口,说不定是他自己异想天开了呢?说不定这就是褚知寒对待朋友的方式呢?容新的书页已经被卷的皱巴巴,褚知寒这时却一把夺过他的课本,突然将他压在书桌上,容新的手肘抵着书桌,对着慢慢靠近的褚知寒低声问道,“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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