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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淼夜里发烧了。
烧得很高,好像很久没得过这么来势汹汹的病了,毫无征兆。
沈言已经走了,林父忙着给她找家庭医生,等医生到家里的时候,林淼几乎已经神志不清。
医生的手冰冷,轻轻碰了碰她额头,林淼潜意识里追逐寒凉,头微微靠近她的手。
梦里有很多东西,林淼梦到了她坚持转学的原因。
梦到初三那年,她还在文校念书,宽敞明亮的教室里,手脚被粗糙的绳子反捆了起来,眼睛被黑布蒙上,嘴里被塞上了棉布,她浑身无力,眼角通红,眼泪不断滑落,差点被一个男生在教室里按在轮椅里强上。
她拒绝任何人对她有意无意的触碰,对那个男生而言,因着家族是京城龙头陆家,不想玩了就回去继承家业,他游戏人间,到处拈花惹草,留了三次级,十八岁还在初三混着也没人敢说什么。
林淼是清冷而又孤傲的,她的眉眼天生就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垂眼时乖巧得让人心跳加速,性格不太与人亲近,也没有朋友可以推心置腹。
就是这样的林淼吸引了那个男生,让他对林淼产生了许多不正当的龌龊想法。
半梦半醒之间,林淼额角沁出的汗又多了些。
那个下午,是绝望的。
外面疾风骤雨,电闪雷鸣,树叶飒飒作响,窗外有风吹起林淼软顺的发丝,贴在沾满泪水的脸颊上,她的眼神痛苦又无助,像是被一万只蚂蚁慢慢啃噬了自己的心。
男生迫切地脱下自己的裤子,他欣赏林淼的愤怒,对着她笑得邪恶又作呕:“你不是勾引我吗?今天咱们有重大比赛呢。”他的手贪恋地拂过她细腻的皮肤,慢条斯理地解开她的校服,“怎么样都不会有人闯进教室坏咱们好事儿的……”
医生见林淼高烧不退,忙又给她打了退烧针,撕了片退热贴,林父有条不紊的忙前忙后,向老唐给她请了病假,林母去给她冲退烧药,然后端着碗一勺一勺吹凉了喂进她嘴里。
梦中的林淼想,如果可以,她此时此刻宁愿死在这里。
没想到一声巨响从门处传来,似是有人拿篮球怒气冲冲地砸了教室的铁门,砸得太狠,都砸出了凹陷,但他不过瘾的又拿脚狠劲踢了几下,接着他的同伴和班里的同学蜂拥而至门口,混杂着稀拉的雨声,林淼听不清他们骂骂咧咧的在说什么。
窗户是特殊材料而制成的,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也不清楚林淼正在经受什么痛苦,她泪眼朦胧间,模糊地看到那个抱着篮球砸门的男生和同学吵起来的样子。
雷声阵阵,豆大的雨点滴在地面上砸出不小的水坑,荡起一圈圈涟漪,如同昏暗世界残余的光一样,一道炫目的闪电垂直照射在窗户上。
男生身型挺拔,被雨水打湿的头发用字母发带箍起来,左手肘关节诡异的弯曲,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插在腰间,不耐烦地挥起一拳冲着一个口吐芬芳说话难听的人。
一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吵闹劝架声与谩骂声连天,林淼努力分辨,竟然听清了一句话。
那个男生的声音狂妄又自大,隐隐夹了几分傲气,这个时候却意外不招人反感。
“既然不会打球,那老子就打断你的腿吧。”
陆丰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住了,一时间忘了动作。
林淼趁机吐掉嘴里的棉布,喊出了那声救命。
……
从半夜折腾到上午九点,她的烧退得差不多了,神识也恢复了从前,侧卧在床上思考着什么。
“时间要到了,咱们走吧。”林母将衣领整理好,穿戴整齐,跨上名牌包,有种职场女强人的干练,她和林父一起走到玄关处,“淼淼,你待在家里。我们下午五点左右就回来了,中午小言会来一趟给你送饭。”
林淼有气无力道:“好。”
刚下课的教室里,贺焱撸起袖子,在和付卓他们玩猜拳,嘴里不伦不类地叼着一根油笔,指着汪浩,“不是,她没来你问我有什么用,我他妈知道她为什么不来吗?”
汪浩挤眉弄眼,嘴上念着焱哥别生气。
付卓蹲在他前面,跟着道:“就是,焱哥怎么可能知道人家去哪儿了。”
贺焱一下从背后伸出石头,付卓刚好是布。
他穿着一身价值不菲发潮牌蹲在自己凳子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付卓胳膊,“为什么又是我输啊,哥运气这么点背吗?”
付卓嘶了一声,略有委屈地摸了摸被打的地方,问:“焱哥你稿子写好了吗?明天不是要比赛了,据我猜测二辩是你。”
季朝乐了,“你小子怎么猜对的,我以为就我一个是聪明人。”
司滟走过,听见他们说的话,挑衅地勾了勾嘴角,把两人没敢说完的话补全,“贺焱那政治水平出来打一辩,母猪半夜上树算了。”
贺焱心说自己政治好歹也是前几名的水平,还不至于这么被黑:“……季朝,管好你媳妇。”
司滟啧了一声,作势拿杯子砸他,“什么他媳妇,我看贺焱是真的飘了。”
几人有事没事的闹了一会,季朝表明他什么都听司滟的,贺焱活动了下胳膊肘,挑起一边唇角,看上去乖张得不行。
付卓下巴搁在桌沿上,牙齿随着话音一碰一碰:“说认真的,焱哥你写完的稿子改了没?汪浩不是说要给政治老师看看?”
贺焱低头搜刮了下书包,抽出几张密密麻麻记着东西的纸,抬着头傲然道:“早改完了,我是林淼那种磨磨唧唧的人吗?”
一直没发言的姜正明在心里替他惋惜了一把,道:“我觉得林学霸还是……”
“我操,你们……一个两个不会都对她有意思吧。”姜正明停顿的恰到好处,贺焱把稿子递给司滟,接了他的话,“付卓上次还拉着我在大街上跟疯子似的呼唤人家,人家都不带搭理你的。”
季朝趁机凑到她身边去看贺焱被精修过的稿子,转头就能望见她精致有线条的轮廓侧脸,随口一道:“万一人家学霸就喜欢学霸,看上你了呢?”
贺焱两只手随意搭在身后的桌子上,就跟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笑话一样,他努力忍着嘴边溢出来的笑,压低声音神秘道:“虽然哥的魅力不可否认,是个芳心纵火犯,但也不是是个人就得必须对我一见倾心,从她来看,她不想杀了我已经算她有素质了。”
司滟逐字逐句的看着,还能分出点精力和他对话:“那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既然你确定人家不喜欢你,你怎么确定你不喜欢人家?”
付卓搓了搓胳膊,这炎炎夏日怎么寒风阵阵,话风突然虐起来。
贺焱扬眉,“我这人,喜欢人有一套固定的准则,俗称人设。”
他打了个哈欠,甚至忘记了为什么要和她扯这些有的没的,“她是我的非理想型人设,这样说能不能懂?”
付卓与姜正明同时转头,叹气。
非理想型很麻烦啊,路漫漫其修远兮。
“贺焱,你出来一下。”
老唐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裤子也特意穿的西裤,脚下一双黑皮鞋,笑眯眯地站在教室门边,手里提着一个棕色的小袋子,朝贺焱招手。贺焱一改懒散,连忙把背挺得跟青松一样笔直,脸上挂着假笑飞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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