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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语年纪不大,睡眠却不好。入睡困难,好不容易睡着了,噩梦一个接着一个。这一夜又猛然惊醒,季语大口喘着粗气,好半晌才回过神。
谢晅既做了季语的亲卫,自然是要在营帐外为她守夜的。
季语余悸未消,颤着声喊他:“谢晅!”
谢晅掀开营帘,抖落一身暗夜的凉风:“御史大人有何吩咐?”
守了那么久的夜,他却和白日里相差无几,没有什么变化。他也许有些累了,也许依旧精力充沛,季语无从判断。她抬手揉一揉昏昏沉沉的额头,衣袖里露出一截纤白的手腕:“这么晚了,别为我守夜了。回去睡吧。”
“不过亥时而已,不算晚。”
少年平淡的嗓音听不出什么情绪,季语因噩梦而没着没落的心却莫名踏实下来:“那就陪本官说说话。”
谢晅不是个话多的人,于人际交往方面并不热络。他一时不知该聊些什么,思索的空当不自觉瞟她一眼。
季语适才自梦中惊醒,玉冠闲闲置于一旁,未曾来得及束发。一头乌发柔顺披散在肩上,衬得她眉眼媚色更甚。恰好撞上他看过来的目光,季语打趣道:
“怎么,没见过我散着头发,觉得新鲜?”
谢晅于夜色中执剑而立,依旧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清冷模样,但脸上若无其事的表情已有些绷不住。
季语浅浅一笑,声音难得多了几分情不可却的烟火气:“不擅长聊寻常琐事,那便说说你熟悉的边关战事吧。”
“明日拂晓时分的长诀山一战……”
话音未落,已被季语打断:“明日在长诀山有战事?把前因后果都说与本官听听。”
“自百年前与辽国停战以来,我大齐境内仍残存了百名辽国蛮贼,时常侵扰周边百姓。这百名蛮贼行踪飘忽不定,将士们苦寻他们的藏身之地,花费数月才搜寻至长诀山。将军于今日申时下令,明早进山围剿蛮贼。”
季语眉头紧蹙,原本绯红的颊骤然失了血色。过于苍白的皮肤极薄,隐约可见青色的血管,似乎阳光强烈一点就能刺破。
莫名的脆弱看得他心口一颤,谢晅欲盖弥彰般收回视线:“长诀山绵延数里,所涉区域甚广,是不是只藏匿了数百残兵还未可知。明日的长诀山一战,确实过于草率。”
“依你之见,长诀山上会有多少辽国残兵?”
“要么只有百名乌合之众,要么是几万精锐大军。他们的目的,恐怕不只是侵扰百姓。”
随手披上件衣服,季语疾步走出营帐:“你比韩衍更适合做将军。回去换身衣服罢,盔甲过于厚重了些,不适合夜探。”
谢晅眉头微蹙,沉声道:“夜探?去哪?”
“长诀山。”
不多时,谢晅已换了身暗黑衣裳。一袭长衫虽是家常的款式,做工却是上乘,颇有些低调的精致。
季语一眼便看出,这身长衫出自「荣裕记」老何师傅的手笔。老何是京城最具盛名的裁缝师傅,这些年只有几个固定的主顾,都是叫得出名字的名门望族。她眯了眯眼睛,眸里一片化不开的浓郁墨色:“带路。”
长诀山绵延数里,季语跟在谢晅身后,一阶一阶往上爬。山路崎岖难行,不过半个时辰,季语的腿脚已是沉重无比。察觉到身后人越发粗重的喘息,谢晅停下脚步:“坐下歇一会儿吧。”
谢晅说罢待要席地而坐,却见季语从怀中拿出两方手帕来,细细铺在地上。
“坐帕子上吧。地上脏。”
谢晅一言不发坐下,眉头微蹙。边关将士都是些大老粗,哪里会如此讲究。御史大人不仅看起来细皮嫩肉,连平日作风也是心思细腻,堪比女子。
季语敛起垂落在地面的衣角,待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见谢晅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耳尖随即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谢晅捡起地上的手帕,一把搂住季语,就势滚进一旁的草丛里。空间过于狭小,季语被迫卡在他怀里,呼吸在空气中纠缠。
“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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