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满目疮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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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菀菀，我有一个，很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萧御几日奔波，策马来回，此刻气喘得厉害。可纵使如此，眸子里也透出对她浓浓的担心，倒是让秦菀菀颇有些讶异，心思一转，当即问到：“可是我爹娘那边，有了什么变故？”

“那倒没有，现下已经安全送入京都了，就皇帝老儿那德性，该是没有比京都更安全的地方了。”

秦菀菀捏着帕子的手松了松，长舒一口气，挑起眉：“那是？”

“谢玉叛逃了。”

“......”

秦菀菀摇了摇头：“他不会，他是军人。”

“可是——”萧御一时不知该接什么话才好，他知道，在见到那个人之前，自己说什么，秦菀菀也不会相信的。索性，把话咽回了嗓子眼。

“羌族的大军，还有半日，顶多不过一日，就能到祁县。到时候，你自己亲眼看吧。”

秦菀菀回头看他，眼睛里，多了几分迷茫。

萧御不愿看她这个样子，只道：“我要去同县主商议迎敌的事情，你好好呆在府里，不要乱跑。”

秦菀菀笑了：“你当我是什么人。”

萧御一拍脑门，也咧开了嘴：“是我忘了，习惯把你当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了。不过你现在这具身子，确实柔弱了，还是别折腾的好。”

菀菀撇了撇嘴：“羌族势头如此强劲，很不对。”

临安城破之事，有点邪乎。按理说，城主骁勇善战，手底下的儿郎们也是在边境历练过，个个都有两把刷子，城内囤的粮草供给都很充足，没道理这么快被攻下。

“狗皇帝没有派援兵。”说到这里，萧御都有些咬牙切齿了，当今皇帝，说起来，算是他这一世的叔叔，“他把所有精兵强将都安插在了京都附近，只管死守自己的老巢，临安城主孤立无援，纵使有以一敌百的气魄，也抵不住对方一波又一波的强攻。”

萧御声音有些低沉：“打到最后，仅剩一些残兵老弱，城主不忍，自尽殉国。”

......

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萧御挥了挥手，转身走了。

第二天，拂晓。

果不出萧御所料，羌族的大军已然兵临城下，战鼓擂擂，烽烟袅袅。

萧御攥起秦菀菀的手就往城墙上跑。

“萧御你疯了？”她尚未洗漱，只披了个斗篷，成什么样子。

“管不了那么多了，你随我来。”

县主对萧御的身份极为忌惮，因此见着他带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上来，只是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倒也没说什么。

萧御手指往前一伸：“你看那是谁。”

秦菀菀一抬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谢玉。他褪下了汉人的衣袍，换上了羌族的战甲，骑着高大的马匹，出现在队伍的最前方。

而谢玉，很明显也看见了她，还有她和萧御，紧握的双手。他仰着头，即使阳光刺入眼底，并不舒服，但也舍不得挪开眼。

远方，那高高在上的，是他心爱的姑娘。

他跋山涉水未她而来，却再不能近她身边分毫。

“谢玉，我想和你谈谈。”秦菀菀站在城楼之上，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凌冽的风刮得人生疼，旁边还有许多人看着。可她顾不得这许多，朝着城楼下那个无比熟悉的身影，大声的喊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可能要九月。

快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