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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华只觉得心跳一阵快似一阵,细声细语道:“皇上……”陆旻却打断了她的话:“只有咱们两个时候,还似以往那般唤朕。朕爱听。”
苏若华知道他在说什么,然而如今已不是懵懂孩童了,那称谓现下再叫出来,只叫人觉着过于暧昧,然而被陆旻那么瞧着,她便鬼使神差的低低道:“七郎……”
陆旻又道:“朕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便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苏若华睁大了眼眸,颇有几分不可置信——这怎生可能?!他坐拥六宫群妃,每月还总要招幸淑妃几次,那都是在干什么?!
这就是他登基三载,一无所出的真实缘故么?!
陆旻瞧着她那吃惊的样子,颇有几分得意:“高兴么?”
苏若华回过神来,低低问道:“为何如此?”
陆旻莞尔一笑:“若非如此,怎能配得上你?”
苏若华无言以对,心头却是剧烈的震动着——能得皇帝如此对待,周朝开朝以来怕是绝无仅有吧?即便是之前太妃所提那几位宠冠六宫的后妃,在世时,皇帝亦非独宠一人。
单凭他眼下这份用心,她便不会后悔留在他身侧。
两条藕臂轻伸,勾住了他的脖颈。
“七郎……”
她低声唤着……
红木躺椅不住的晃动着,在青砖石地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来……
这椅子造来原就是一人用的,如今多添了一个人就有些承受不住,偏偏底下的机簧已然旧了,李忠日前命人给造办处传话,要拿去修整,还未及处置。
李忠正在门外候着,忽听得里面一声巨响,仿佛什么东西垮塌下来!
他吃了一惊,忙要进门去瞧,就听皇帝那暴怒的声音炸雷一般的响起:“不准进来!”
李忠吓了一跳,忙将迈进门内的一只脚缩了回来,也不知皇帝为何如此大发雷霆,这声音显然是震怒已极!
半晌,皇帝大步自里面出来,额上青筋暴起,阴沉着脸喝道:“去造办处,把那帮惫赖的狗奴才,统统拉进慎刑司,重打五十大板!”
李忠更是惊异莫名,这若华姑娘和皇上在里面不是正和和美美么?怎么突然就变了脸?
陆旻转回东暖阁,只见苏若华已挪到了一旁的春凳上,正系着衣衫上的盘花纽子,那一片旖旎的春光早已被她遮挡起来。
她面色潮红,钗横鬓乱,倒是颇有一副初承宠的模样。
陆旻上前一步,说道:“若华……”
苏若华却理了理鬓发,起身向他福了福身子:“皇上,太妃娘娘那里还等着奴才回去料理,奴才先告退了。”言罢,她竟不等陆旻答允,竟快步匆匆出门去了。
陆旻本想阻拦,但细一想,也还是罢了,来日方长,又岂在这一时半刻?
她终于是点头了,待晚些时候,他便把她调拨到御前来,两人就能在一处了。
然而,他还是好难受啊……
苏若华出了养心殿大门,迎面一阵凉风,将脸上的热烫吹凉了些许。她轻轻拍了拍脸颊,身上那被陆旻撩拨起来的燥热,终也退了下去。
当真是荒唐!
无论如何,也不能大白天在养心殿东暖阁里就这么胡为,那是他日日办理公务的所在,如此这般成什么样子?竟还把一张躺椅也弄塌了架,待会儿人问起来,他要怎么说?
自己也算是宫里老人了,规矩比谁都熟稔,竟也忘了分寸,跟着他胡天胡地起来。
她快步出了养心殿,便匆匆下了台阶。
李忠瞧见她跑出来,正想问什么,忽想起来之前那次,心里便暗道:得了,瞧这架势,皇上又没能成!难怪这么生气呢。
苏若华下了台阶,满腹心事之下,又低着头,未能留意周遭情形,竟儿直直撞上一人。
那人“哎哟”一声,险些栽倒,幸而得身侧的宫女搀扶住了。
宫女便斥道:“什么眼神儿啊,走路瞎乱撞,险些撞到我们主子!”
苏若华抬头瞧了一眼,只见眼前立着一人,身着素面缎子比甲,牙白色满绣桃花的长裙,一张小小的脸,一双眼睛羞怯怯的,原来是童才人。
这算是她失礼,也无话可说。
她便俯身拜倒:“奴才没有察觉,冒犯了童才人,还望才人见谅。”
童才人弯腰揉了揉脚踝,看清是她,脸色便微微有些白了,本欲说些什么,到嘴边却鬼使神差的问道:“你才从养心殿出来?”
苏若华垂首道:“是,皇上传召奴才前来问话。此刻事了,奴才正要回寿康宫。不想竟然冲撞了才人,请才人海涵。”
童才人听了这话,脸色倒略微好看了些,正要大度说罢了,却猛然瞥见她鬓边发丝微散,面颊上还残存着一抹未退去的潮红,不由倒退了一步,呼吸也急促起来。
苏若华良久不见童才人发话,不由抬首道:“才人?”
童才人却望着她失神不语,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仿佛在寻找着什么蛛丝马迹。
半晌,她勉强一笑:“罢了,并无大碍。你这般匆忙,想必太妃娘娘那边有什么要紧事,赶紧去吧。”
苏若华含笑应了,起身快步离去。
童才人却站在原地,双手忍不住有些发颤,喃喃自语道:“原来方才,她在里面……是她在里面……”
她在这里等着求见皇上,已侯了约莫半个时辰了。李忠只说皇上不便,要她等。左等右等,腰腿麻木了,精心修饰的如花朵儿一般的脸庞也吹的僵硬了,却总等不来皇帝的准见。原来这个不便,竟然是她!
苏若华的名声,她听过,宫里的老人,太妃的心腹,素来行事稳重,极重规矩。这般一个办事滴水不漏的人,怎会衣衫不整,鬓发散乱的从养心殿里跑出来?她和皇帝,在那里面干什么?
皇帝向来少进后宫,更不贪女色,也从不在东暖阁里与嫔妃嬉闹。她们奉旨侍驾时,也都是规规矩矩,研墨泡茶,收拾书本折子,皇帝从来不会假以辞色,能多说两句话,已是难得了。怎么到了这个苏若华这里,就全都破了例?
难道果然如孙昭仪回去之后骂的,这宫女是九尾狐狸精降世,专门迷惑君王的?
服侍她的宫女,眼见主子两只眼睛直直的,心里有些害怕,低声唤道:“主子,主子,您怎么了?”
童才人骤然回神,强笑了一下:“无事,咱们过去。”
她拾阶而上,对李忠笑道:“李公公,此刻皇上总该有空闲了罢?”
李忠看她在外已等候多时,心里倒也有几分不忍,他伺候了两朝皇帝,知道底下的苦楚,见着这些无宠的小宫妃也觉着可怜,遂说道:“才人稍等,奴才这就进去通传。”
童才人却拦住他,自袖里摸出一样物事来,递给李忠:“烦请公公,将此物一并呈给皇上。”
李忠接过去瞧了瞧,便转身进门。
走到东暖阁,他先是唬了一跳——地上木屑飞溅,皇帝日常躺的那把红木扶手椅散了架子,瘫在地下。
这方才,皇上同那若华姑娘两个人干什么呐?
他也不知道,他也不敢问,只躬身报道:“启禀皇上,童才人求见。”
陆旻正满心回味着适才与苏若华缠绵时的情形,想都不想的便道:“不见。”
这倒也是意料之中,李忠又道:“皇上,童才人还送来一物,说是她亲手做的祈福笺,请皇上一览。”
陆旻听见这些事只觉烦躁,斥责道:“既是祈福笺,就叫她自个儿挂到宝华殿去,叫朕瞧什么?朕难道是菩萨?”
李忠腹诽道:您倒不是菩萨,但这后宫里,求菩萨还不如来求您呐?
这话,他可不敢跟皇帝说,又低头退了出去。
走到殿外,瞧着童才人那眼巴巴的可怜样,李忠心中不忍,便陪笑道:“才人,皇上这会儿心烦,谁都不想见。要不,您过段时候再来?”说着,他将那祈福笺取了出来,又递还回去,道:“皇上说,既是您亲手做的,还是亲手挂到宝华殿去,方见虔诚。”
童才人强忍着不让脸上流露出失望乃至愤懑的神情来,她将那祈福笺接了回去,微笑道:“麻烦公公了,皇上的吩咐,嫔妾一定照办。”言罢,她便扶着宫女的手,一步步的下了那长长的台阶。
李忠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轻轻叹息道:“咱们这皇帝,不是个雨露均沾的主儿。一旦若华姑娘承了宠,这六宫的主子们,可有苦头吃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诅咒皇帝继续吃不着!
————魂归西天的椅子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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