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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星晚跟宋风眠长这么像,难不成传闻漏了很重要的一点,他们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亲缘关系?……
黎黛闪过一丝缅怀之色,嘴角撕裂成尖利刺耳的诡谲笑意。
“我虽出身贵族,但生逢乱世,因为战乱,当年差点被敌军掳去充当营妓。那个时候还是游侠的战将军刚好路过,在龙窠寺外救了我跟宋风眠那个下作的畜牲。”
“后来我一直悄悄保持一定距离,跟随着战将军行军打仗。战将军一心只晓得为宋风眠卖命,数次都几乎命丧敌手。”
“你们说可笑吗,这样的赤诚忠心换来的却是宋风眠一次又一次的猜忌打压。”
“……也对,生来就是贱胚子,宋风眠是永远不能脱胎换骨,相信真心的。”
……
“有一次战将军启程回天心,我因为临时有点别的事,跟丢了几日的路程,刚准备出发就听到战将军殒命的噩耗。”
“我好恨!!!”
“恨没有亲手了结,屠了那只贱胚狗皇帝,就吐血暴毙、含恨而亡……”
真相好像越来越近了,谢君山难掩心中震撼道——
“一半为爱成执,一半因恨而殇,这便是你成为魂息的原因。我现在总算知道了,你的力量为何如此强大。”
黎黛不以为意,继续嗤嗤地笑:“不知道过了多久,醒来后我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第一件事就是去天心皇宫报仇,结果却得知宋风眠那个畜牲也死了。”
“我没法再投胎转世,在人间飘荡许久,后来不知怎么就飘到了当年战将军救我之处,也就是你们眼下看到的龙窠寺。”
“寺里我看到一尊跟战将军极像的木雕神像,所以我就把他一直供了起来。”
“几千年来我设着结界,守着龙窠寺。天要留我飘到龙窠寺,又见到神像,一定是在眷顾我,暗中给我提示。几千年来我都在这儿等战将军回来,也等着机会报仇。”
“有一天我隐隐感觉到了战将军的气息,就是那唯一一次出门,我碰到了绿雪……”
黎黛看起来好久没说这么多的话了,声音嘶哑,凶戾中仿佛带着铁器摩擦的冰冷腥气。
黎黛说话一五一十跟倒豆子似的,看起来做伪可能性不大。
如果黎黛所言全部属实,谢君山迅速理出了几个结论:
一是,战星晚到底是殒命还是飞升为武神,版本不一;
二是,颇有蹊跷的木雕神像并非出自黎黛之手,另有其人;
三是,黎黛虽是力量极强的魂息,但几千年几乎都没出寺,她用法力精心打理着龙窠寺。除此之外,一边不断不可控制地释放焚天煞气,一边又用法力不断替绿雪消释煞气,加速内耗。黎黛一直没有妄动,自然跟寺外天心国精怪妖异一事没有关联。
红袍保持着端茶的动作,却没有尝上一口,就像一副静止的画面。他在一旁已经快石化了。
如果黎黛所言不虚,那他天灵盖都发着麻,很难从这一席惊骇震怖里抽身。估计得好一阵子才能消化他们天心国引以为傲的开国皇帝宋风眠——
竟然是这样一个忠奸不辨、自私狭隘,甚至有可能出了招、亲手把救命恩人逼上死路的丑角儿。
别人祖坟冒青烟,红袍祖坟冒黑烟。
黎黛身旁的绿雪,一直是一副黑着脸、阴恻恻的模样。虽然只是普通凡人,但说话惊悚的气质完全不亚于强大的魂息。
难以让人无视。
比如时不时见缝插针冷声道:“嗯,黎黛姐姐意思是,她只想找凤凰男寻仇,并不会株连后代伤及无辜。她也不知道凤凰男后代,会长成样子十成十像的孔雀男……但骨子里的忘恩负义是不会变的。”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谢君山倒是觉得:
人各有选择。虽然谈不上苛责今年供奉农神明年供奉财神,利害关系直接了当的世人。
但相比之下,魂息几千年供奉一尊没有名字,勉强称之为“神像”的武神。
——这个专一的心态好像不招她烦,甚至她还觉得还挺单纯可爱的。
谢君山此行无他,是为了解决天心国红袍树妖异一事。
眼下黎黛既然暂时没有威胁作恶到他人身上,谢君山并不想一刀切地赶尽杀绝。
等红袍树的事结了后,回仙界查了资料再观察看看吧。
“喵呜~”
一声猫叫声打破了空气的滞涩。
一只橘色的小奶猫闲庭信步,蹭了下谢君山的衣袍,又踱到了黎黛旁边。
它的毛色匀整匀净,色泽油润,很容易让谢君山联想起最爱喝的竹叶青茶。
“师尊,小心不要靠近那只猫。我看不到它的本相,极大可能它并不是十方六道内一只普通的猫。”
“来者不善,不知道是不是什么方外之物?!”
红袍自小怕小动物,面如土色,吓得浑身一个机灵。
连红袍也没看出它的本相,谢君山也料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出现这种情况,可能是这只猫的确不属于几界,没有编纂进仙界的档案,又或者它法力实在太强,让天生慧眼的红袍丧失了判断能力。
这个龙窠寺疑点颇多,发生什么谢君山都见怪不怪了。
“无事。”谢君山宽言安抚红袍,挡在了红袍前面,隔绝他看猫的视野。
继而歪着头打量了下,发现小奶猫有人撑腰,似乎很神气。
这只小猫脑袋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耳朵跟着一动一动的,眼睛如同黑曜石一样透亮。眼神虽然不奶,只一副睥睨天下的霸气,但架在这一副肉肉的身体上,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
谢君山心道:好像…飞升前陪了我一段时间的那只小猫啊。
小奶猫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心下不自觉柔软几分,从兜里掏出从天心宴会上本着不浪费原则打包的几块甜点。捏碎了放在掌心,蹲下来朝小奶猫示意。
小奶猫并不生怯,漫不经心地朝着谢君山的方向,嘴里发着含糊的“呜呜”声。极自然地伸出粉嫩的舌头,朝谢君山手心浅浅覆过。
谢君山的手心,一股陌生的酥麻感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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