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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牧很快便整理好折子,将?一应事情都详细写了,又半点不徇私的给饶文举和孟径庭请了功。至于圣人会如何奖赏,就不是他该关心的事了。
银屏和娉婷二人又来了平安县衙一回,亲耳听了庞牧的准话,确定赵良与林高一干主犯必死无疑,两人当场便抱头大哭,对庞牧叩谢不已。
这回过来,两个姑娘只略施粉黛,衣裳首饰也都简朴低调,有种尽洗铅华的美。
晏骄感慨二人身世,主动出去送了一回。
临行前,银屏几度欲言又止,上了马车后,到底是从车窗探出头来,似乎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从怀中掏出一份带着淡淡香气的信塞到她手中。
“晏姑娘,劳烦您,劳烦您将此书信转交与贵衙主簿先生?。”
主簿先生?……晏骄脑子里仿佛劈了一个雷。
啥玩意儿?
银屏略扭捏了下,里头的娉婷便捂嘴笑起来,她脸上绯红,回身打了小姐妹一下,又双目盈盈的对晏骄道:“奴仰慕先生?,奈何这残花败柳之身难以匹配,便是执笔研磨都辱没了,索性也不去讨那嫌。可,可若一声不吭,这心中又着实?放不下,聊作小词一首……”
时下也颇推崇才?子佳人那一套,许多名士身边红粉佳人成群屡见不鲜,反而极容易成就一段佳话,银屏有此念头不算稀奇。可她明明有意,却还是毅然选择离去,倒是难得。
马车缓缓离去,留下晏骄身心凌乱的立在原地,手中捏着的那封信犹如烫手山芋,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
啊啊啊啊,怎么办!
虽说时下风气如此,可,可她若是交了,会不会破坏偶像家庭幸福?
可若是不交,又觉得对不起银屏痴心一片……
心中天平左右倾斜的晏骄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给挠秃了,一路上都在自言自语,最?后连小白马都听得不耐烦,直接扬起尾巴抽了她一下。
晏骄哎呦一声回过神来,干脆伸手揉着它的脑袋继续纠结,“怎么办,怎么办啊小白!我应该现在就追上去,把?信还给她!”
奈何她与银屏两人只在城内分别,踟躇间已经到了衙门口,刚一抬头,好死不死就看见带着一双儿女从对门过来的董夫人。
晏骄顿时一个激灵,下意识将?书信藏在屁股底下,干笑着跟对方打招呼。
董夫人:“……”
她表情复杂的往晏骄身下瞄了眼,款款上前,低声关切道:“可是姑娘小日子来了?若是不便,你且稍等,我去替你取些衣裳遮盖。”
晏骄一愣,旋即泪流满面。
夫人,求求您别对我这么好!我有愧!
正说话间,小八见她迟迟未归,出门迎接,瞧见她后张嘴就道:“晏姑娘回来啦,哎,你是不是坐着什么东西了?”
晏骄:“……闭嘴!”
就你眼尖!
董夫人何等玲珑剔透之人?见晏骄面色尴尬,又不敢与自己对视,当即宛然,“你们慢聊,我先”
“夫人且慢!”晏骄又狠狠瞪了小八一眼,硬着头皮翻身下马,还不忘将?信抓在掌心,磨磨蹭蹭来到董夫人跟前,小声道,“夫人,实?在是我考虑不周,这个,唉。”
如今董夫人已看出端倪,若她继续隐瞒,反而叫大家生了芥蒂。
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太多管闲事了些,实?在混账!
晏骄心中悔恨不已,恨不得能当场扇自己十个八个耳刮子,谁知董夫人瞥见那信笺外皮纤细袅娜的字迹后,瞬间了然,竟当场笑出了声。
晏骄:“嗯?”
董夫人痛痛快快笑了一场,面如桃花,实?在美的紧。
她抬手轻扶发髻,语带笑意道:“既是给夫君的,姑娘只管交于他便是,又何苦如此躲闪?”
晏骄简直要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小心翼翼的问道:“可是,可这”
“你以为我会生?气,又觉得对我不起,是不是?”董夫人笑着看她,反问道。
晏骄乖乖点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后悔不迭,“我,唉,实?在是我的不是。”
谁知董夫人又笑了,不仅她笑,猜个八/九不离十的小八也跟着哇哇大笑起来,反而衬得晏骄傻乎乎的。
“非我自夸,只是夫君那般人品,诸多女子爱慕不过情理之中。”董夫人笑道,眼波流转间便是自信,“男子如此,女子亦然。”
晏骄一怔,旋即回过神来,眼睛慢慢睁得溜圆,试探着问道:“夫人您也?”
经常收到请书?!
董夫人竟半点不避讳,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匪君子,心向往之,此乃人之常情,有什么奇怪?”
晏骄发自内心的哇了一声,心道你们古人真?会玩!
大概是跟齐远混的比较多,小八也深得他真?传,当即大咧咧道:“难不成姑娘家乡不是这样?原先大人在外头打仗时,隔三差五就有大姑娘小媳妇儿的摘了花丢进来哩!偶尔上街,还有大胆的摘了荷包、手帕子劈头盖脸的砸……”
不得不说,这个“劈头盖脸的砸”形容的真?是十分生?动,他这么一说,晏骄脑海中就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庞牧被红粉胭脂们淹没的场景……
老?实?说,一直以来,晏骄都觉得自己这个现代人思维肯定比其他人都开放前卫,可今儿经历了这一出之后,竟有种落伍的悲凉。
天可怜见,她才刚被古人们集体鄙视了……
她精神恍惚的去了二堂,行?尸走肉一般把信交给廖无言,机械的去一旁坐下,直勾勾盯着奋笔疾书的庞牧看。
劈头盖脸啊……
庞牧给她看的浑身发毛,“出去一趟这是怎么了?”
晏骄托着下巴,幽幽叹了口气,“听说,大人在外似乎颇受欢迎。”
廖无言没忍住笑出声,随手将?看过的信笺丢到火盆中烧了。
庞牧十分尴尬的挠了挠头,“你别听他们胡说,老?百姓箪食壶浆犒劳大军倒是常有,我那什么,谁说的?!”
说到最后,他都有点儿急了。
见他这个样子,晏骄反而噗嗤笑出声来,笑眯眯的又将?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几回,认真点头,“大人这样好,也是应该的。”
庞牧难得有点儿不好意思,却还是美滋滋的问:“你真?觉得好?”
“那是,”晏骄笑的眉眼弯弯,又狠狠冲他比了个大拇指,“大人足有这么好。”
庞牧就嘿嘿傻笑,摸了摸鼻子,也回了个大拇指,“你也这么好。”
咱俩都这么好,可不就是一对儿?
一旁的廖无言看的直摇头,心道自己果?然还是上了年纪吧,如今动不动就觉得牙疼了……
两人说笑几句,倒也没有继续在这办公的地方放肆。
晏骄见他们案头摆放的公文空前海量,便问道:“这次的案子如此棘手,牵涉面又如此之广,大家有的忙了。”
庞牧点头,顺手揉了揉太阳穴,“这案子虽然结了,可那些吃了神仙粉的人不能放任不管。我已联络各地官员,务必将?这些人都找到后集中管理,直到他们戒掉。另外,还有这神仙粉,务必要顺着林高这条线挖下去,必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更有那吏部侍郎方之安,本是先皇在位时的旧臣,辗转吏部任职也有三年多了,除了赵良之外,保不齐还有其他狗腿子,这几年内他收受了多少贿赂?保举、提拔了多少人?是否还有其他朝廷官员同流合污?都要一一查明,不容有失。”
光是这三件事吧,零零碎碎的公文就是个天文数字,更别提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后续,没有几个月绝对忙不完。
晏骄听后十分感慨,“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县试了,听说不少考生?都吃了神仙粉,想必要错过了,真?是可惜。”
十数年寒窗苦读,如今却连考场都不得进,真?是输得憋屈。
“赵良该杀,可他们也该长个教训了,”廖无言是过来人,对这些后辈们真是又爱又恨又心疼,语气难免严厉了些,“科举一事何其严谨?多小心都不为过,他们倒好,胡乱出入那等场所,人家随便给点什么东西,三言两语糊弄着就吃了,我都替他们脸红!”
顿了顿,他又恨声道:“神仙粉,神仙粉,听这个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东西,躲都来不及,偏这些人上赶着抢来吃,真?想两腿儿一蹬做神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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