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诤妃见自己被南泱忽视得这般彻底,不禁有些懊恼,正欲发作,眼风儿却蓦地瞄到了黎妃不
大好看的脸色,只好又悻悻地骗过了头,端起桌上的茶盅灌了一大口。
见唐梦雪安静了下来,黎妃面色稍稍缓和,望向朝自己见礼的南泱,笑道,“你身子不好,快起来吧。”
“谢娘娘。”南泱又弯了弯膝盖,这才面容淡漠地直起了身子,端端地退到了大殿的一旁,立定。
黎妃见状,又朝着一旁伺候着的一名年纪稍长的宫娥道,“若格,南贵人大病初愈,赐座吧。”
“是。”宫娥颔首,接着便朝着一旁的几名小宫娥使了个眼色,小宫娥会意,便抬起了一张红木椅子搁到了南泱的身旁。
明溪连忙搀着南泱的左臂扶着她缓缓地坐了下来,南泱缓缓坐下了身子,眼帘微垂,面容淡漠,教人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黎妃面上笑着,一一扫视过殿上的诸位嫔妃,却见那名捂着小女娃娃嘴巴的妇人还站着,不禁蹙了眉,道,“韩昭仪也坐下吧。”
“是。”韩昭仪垂着头,恭恭敬敬地颔首,接着又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小女娃娃一身的红袄子站在自家娘亲身旁,眼睛却扑闪扑闪地望着南泱。
仿若是感受到了一股视线,南泱朝着灵越帝姬的方向望去,却将巧同灵越的眼光撞个正着,小女童朝她甜甜地笑了笑,门牙还缺了一颗,煞是可爱,南泱心中一动,不禁也朝那小女童回了个柔柔的笑容。
“娘娘,你怎么了?”
忽地,耳畔传来一道压得极低的女子声线,语气之中透着股子浓浓的担忧,南泱不禁朝着身旁望了一眼,却望见了一副极为眼熟的面孔。
淡淡的柳眉,细长的眼,小巧的鼻同唇,如何瞧都是一副清丽容颜。
她微微蹙眉,心头一阵思索,将来到此处以来见过的所有人一一在脑中过了一遍,最终,记忆定格在了一个淫雨霏霏的晨间,一座假山,以及,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
她心头霎时了然,自己身旁坐着的这个美人,不正是那日晨间在凝锦斋附近同那个孟浪皇帝一道放浪形骸的笙嫔,许茹茜么。
南泱朝许茹茜多看了几眼,只见这位肤色本就极为白净的美人,今日的面色更为苍白,眉头微锁着,额角泌着细密的汗珠,似是身子有些不适。
“……”许茹茜伸出手,捂了捂腹部,似是有些忍耐不住了,她缓缓地站起了身子,朝着黎妃欠了欠身子见了个礼,道,“娘娘,臣妾今日身子有些不适,可否先行告退?”
“……”黎妃闻言,面上浮上了一丝忧色,颔首道,“也好。笙嫔,你的面色不大好看,待回了宫,便宣御医瞧瞧吧。”
“是,”许茹茜欠身,恭敬道,“多谢娘娘关心。”
“呵呵呵……”
忽而,一道略显刻意的笑声蓦地响起,黎妃的眉头微蹙,而许茹茜闻见这笑声,本就苍白的面色则更为难看。
“什么身子不适——”诤妃眼睑微垂,将手里端着的茶盅轻轻地放回了桌上,接着便在身旁宫娥的搀扶下缓缓站起了身子,面上挂着丝刺眼的笑意,走了几步,立定在笙嫔跟前儿,眸子定定地望着笙嫔的面容,笑着缓缓续道,“依本宫看,笙嫔,你这是劳累过度吧。”
“……”许茹茜的面上没得丝毫表情,没有搭腔,目光直直地望着正前方。
一时间,整个翰瑄宫的大殿内又是一片诡异的寂静,众位嫔妃皆是默默垂着头,无人吱声,黎妃亦只是微微蹙了眉,面色有些泛灰。
南泱不着痕迹地打望了一番殿上众人的状貌,也是不动声色地端起桌上的碧螺春,微微抿了一口,只坐等看戏。
“呵呵,”诤妃微微笑了笑,绕着许茹茜缓缓地走了起来,眸子却始终牢牢地盯着她,连讽带刺地道,“连着这么几日,皇上都是宿在笙嫔妹妹的凝锦斋里,妹妹侍奉龙体数日,又岂有不劳累的道理?”
“……”许茹茜面色冷然,双眸直直地望着正前方,仍是没有答话的意思。
“不知妹妹你进宫前,你娘亲可曾告诉过你,后宫之中,有一句话,叫做‘雨露均沾’?”诤妃微微挑了挑眉,问道。
然而,还未待许茹茜开口,一个悦耳如黄鹂鸣柳般的女子声线便响起了。
“娘娘这话可就不对了。后宫中人哪个不晓得,笙嫔娘娘的母亲是临水县的一个艺伎,又怎么会懂‘雨露均沾’这个道理,更遑论——教笙嫔娘娘了。”
南泱只觉这道声儿极为耳熟,她不禁抬眼,朝着说话的女子望了过去,只见方才开腔的是一个坐在诤妃左侧的女子,一身乌金云绣衫,一双眼眸黑白分明格外灵动。正面含一丝讥讽的笑意望着许茹茜。
这姑娘……不是当初翰瑄宫里的那个宫娥么?
她心头微微一惊,复又不着痕迹地朝着黎妃望了一眼,却见黎妃江璃蓉的面色并不比许茹茜好看多少。
见此情形,南泱的眉微挑——看来,这个宫娥攀上了高枝儿,却是忘了旧主,能在诤妃说话的时候插上一句嘴,想必也是诤妃一派的人了,如此尖酸刻薄地变着法儿讽刺笙嫔的家世,倒还真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狗。
思及此,她复又微微垂了眸子,抿了一口茶水。
明溪亦是垂着头静静地听着,只觉笙嫔亦是可怜,不过是得多了些皇上的恩泽,便要遭如此的罪,着实冤枉。
“哦——瞧本宫这记性,”诤妃听了那女子的话,仿若是恍然,忽而又是一阵失笑,双眸仍是死死地望着许茹茜,笑道,“若不是莲才人提醒,本宫还差点忘了呢,笙嫔妹妹,你不会怪本宫吧。”
“……”许茹茜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已然白透了一般,沉声道,“诤妃娘娘言重了,臣妾怎敢。”
“诤妃娘娘此番,亦不过是为后宫的诸位嫔妃说句公道话罢了。”被唤作莲才人的女子缓缓开口,嘴上虽这么说着,面色却是一派的讥诮,望着许茹茜,又道,“笙嫔娘娘,你不过是临水一个士大夫同歌伎的小女,皇上连着几日都夜宿你凝锦斋,你独占隆宠,可知,这是犯了后宫的大忌?”“……”许茹茜的眼眸中盈着一滴泪珠子,然而她却死死地咬着下唇,愣是没教那滴水滚出眼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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