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目光(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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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止痛片对自己的帮助不大，但威尔斯还是就着水一口吞服，然后示意阿尔曼可以离开了，他需要休息。换了睡衣躺在床上，因为平躺大脑似乎也放松了一些，又或许是药效发作，威尔斯觉得似乎没有那么难受了。

只是，常年累月养成的危险意识却随着头疼的减缓而复苏，威尔斯睁开眼睛，看着空无一人的卧室，眼中闪过警惕，虽然看不到人，但他还是有一种正被人窥视的感觉。

取出自己放置在抽屉里防身的□□，威尔斯把卧室里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搜了一遍，床底、沙发后、衣橱甚至是浴室里，依然没有发现什么人。

但被注视的感觉依旧存在。

无法察觉那视线来自哪里，屋子里找不到来人的踪迹，各种隐秘角落也没有窃听器之类的东西，威尔斯很想说服自己这只是错觉，但慢慢压下去的头疼使得脑子越来越清醒，绷紧的神经完全无法放松，危险感让他的寒毛竖了起来。

这样的情况似曾相识，如死神降临。

一想明白这一点，威尔斯反而放松了一点，已知的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永远是未知的。

重新回到卧室里，放好枪，威尔斯再次环顾四周，最终也没发现什么，拧紧的眉头无法舒展，目光阴沉的可怕，一身的冷气能吓退大多数人，却吓不走那如影随形的注视。

抿成一条直线的唇张了张，他想说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不出来，最终，也只能闭上，身体向后一趟，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注意那完全找不到来源的窥视感。

黑暗伴随死亡，不是凡人能踏入的领域。

对方是未知而又可怕的神祇，他只是普通人，所以，无视就好。

哪怕，对方把他看做一场猴戏。

【他发现我了。】

魔镜之前，黑暗之主看着画面中睡去的凡人，不知道是在问阶梯之下的使者还是在对自己说。

【真是敏锐的感觉。】

第一次这么轻易的被观察的对象发现，黑暗之主不得不说这样的感觉很惊奇——虽然这也是他第一次透过魔镜去观察谁。

使者低着头不回话，这时候也不需要它回答什么。

魔镜里的画面停留在威尔斯入睡的镜头，知道后面没什么好看的主人随手会动了魔镜，把画面调整到其他的地方。

高大的建筑物，满街潮流的人群，各种稀奇古怪的现代产品，全都是黑暗之主不成见过的新奇事物，在他沉睡的时光里，没有了神祇和其他生物的干涩，凡人的发展快的不可思议。

或许，这一次他可以清醒的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