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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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初晓像是亲眼看到煮熟的鸭子飞了，可是现在已经盖章敲板了，改也改不了。

夏程祁不能理解顾初晓恼怒的点，在他看来，能解决衣食住行，这个金额已经足够了。

而顾初晓，生气过后也冷静了下来，就当做买一个教训吧，先把这4000块钱拿到再说，以后说什么也不相信这劳什子十万的委托了！

委托金的事情敲砖钉板之后，夏程祁才终于想起了溜溜，他又往溜溜身上贴了一张符咒，这下溜溜除了不能动之外，话还是可以说的。

夏程祁问了溜溜两个问题，杜凝的尸体是不是他破坏的，乔中的头发是不是他剃光的。

毋庸置疑，这两个答案都是肯定的，溜溜的确做过。

夏程祁问完之后，又坐回了沙发上。

“你这就问完了？”顾初晓问。

夏程祁点头，又拿出了手机：“问完了，现在等巡捕队的过来。”

“巡捕队又是谁……不对，你难道都不问一下他的作案动机之类的吗？”

“他做了身为一只鬼不能做的事情，至于为什么这样做，最后，该有的惩罚都不会改变。”夏程祁说，“对于鬼的限制条令是不存在法外容情这一说法的。”

顾初晓没想到会这么严格，她抿抿唇，问道：“那我可以问他几个问题吗？”

夏程祁点头，算是同意了。

顾初晓走到溜溜面前，溜溜的眼睛不知道看着的是哪里，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顾初晓一样。

顾初晓叹了口气：“你现在是哪一个溜溜？是花青口中傻呆又痴情的溜溜，还是手段狠厉的溜溜？”

溜溜的眼神逐渐聚焦，嘴巴也动了动，好像是要回答的样子，不过不等溜溜回答，顾初晓又说道：“算了，这不重要。”

溜溜闭上了嘴巴，不重要你还问。

“我还是比较好奇，你为什么要剃光乔中的头发。”

溜溜终于看向了顾初晓，他冷哼一声，说道：“因为我要毁掉他最在意的东西。”

看乔中那样子，最在意还真是那不多的头发了，不过当代年轻人谁不在意发量！

顾初晓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这一摸就有些不好了，比起读书的时候，她的发量也少了太多吧！

忍住心中的泪水，顾初晓又问道：“那你是因为乔中杀了杜凝吗？他们两个是男女朋友对吧。”

“他才不是！”溜溜怒吼道，“杜凝从来都没有说过他们是男女朋友！全是他自己在那里胡说八道！”

“他们不是男女朋友？”

“当然不是！”

顾初晓回头看了夏程祁一眼，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手机收了起来，正注视着他们，显然也是感兴趣的样子。

“你觉得他有撒谎吗？”顾初晓对着夏程祁问道，毕竟曹辛刘他们查到的，和溜溜说的不一样，她也不知道应该相信谁了。

夏程祁：“没有。”

溜溜：“杜凝自始至终一直都只喜欢那个小胖子……”

“小胖子？你是说赵禾吗？”顾初晓问，“那杜凝她老公呢？还有，杜凝和乔中不是男女朋友的话，为什么又要和乔中一起租房子？”

“我就是被杜凝的老公杀死的。我一开始以为只有我和那个男人知道，结果，杜凝不知道怎么查出来了这件事。”

顾初晓惊：“所以杜凝是为了报仇才嫁给他？”

溜溜：“也算是吧。那但是个男人发现了这一点，是想离婚的，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和杜凝离婚，而是对她进行了冷处理，一年到头不问不顾。杜凝在两年前和乔中合租了这套房子，也仅仅是用和其他男人同居的手段来逼那个男人离婚，可是乔中却对杜凝起了歹心，并以杜凝男朋友的身份自居。”

“半年前，赵禾跟着杜凝实习，杜凝喜欢上了赵禾，也因为赵禾再次提出离婚，可是那个男人就是不同意。乔中知道赵禾和杜凝的关系之后，也处处针对赵禾，直到前几天，乔中被杜凝和赵禾的接吻刺激到了，竟然对杜凝施暴，甚至对杜凝割腕。”

溜溜说到这里，满目通红，“他刚刚说，他只是轻轻割了一下，没想到那么严重！他不是几岁的小孩子了！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那你为什么要伤害杜凝的身体！”

“我……我也受刺激了……”溜溜苦笑，“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想着或许杜凝能和我一样，变成断头鬼，我们俩能继续在一起……”

顾初晓浑身发冷，不住颤抖，又气又害怕，不再问下去。

很快，逮捕队的人来了，溜溜被带走，同时，这次委托金也到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