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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林悟所说,测试过许故渊腺体的信息素浓度后,第?二天,池余斟酌着给林悟发消息:[我觉得他的信息素浓度似乎在减少?。]
林悟隔几分钟才?回:[这得专业仪器测量过才?能知道?有没有确切减少?,你先不用担心,等周末来做个?体检,我们这边需要录入你的大?概身体数据。]
池余捏捏眉心,[也许是我太敏感。]
许故渊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每当池余缩在他怀里,被又甜又奶的信息素迷得失神时,许故渊永远都是一下一下地捏着他的脖子,鼓励他继续。
信息素被视作判断一个?Alpha强弱的标准,足够强势足够好闻的Alpha甚至在挑选伴侣上都拥有绝对的优先权。它是私密的,却同时又是公开的。
这种?微妙的平衡下,许故渊的信息素独属于池余一人。
这已经是池余这个?礼拜第?三次硬凑着要去啃咬许故渊的腺体,带着股横冲直撞的,不管不顾的气势,那气势下又暗藏着男生?心底的紧张。
而这种?紧绷不止在池余清醒的时候出?现,半夜睡至一半,池余会突然惊醒,下意识地将嘴往许故渊脖侧凑,许故渊一向觉浅,和?池余在一起后这个?问题已经改善许多,但也有好几个?夜晚是被池余啃醒的。
许故渊对男朋友的情绪一向敏感,他一言不发地将人抱得更紧,任由脖侧的Alpha像只饿久了的小狗扑食物一般啃咬。
许故渊突然笑?了声,池余不说,他就?不问,但他反过来安慰池余:“不怕。”
半晌,池余环住许故渊,紧紧的,像是要将对方镶入自己。
许故渊亲亲他,问:“怎么了?”
池余闭着眼,“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我就?像是你的信息素。”
这话太戳人心坎了,尤其是对一个?从小到大?被无?数人贴上“信息素缺失”标签的Alpha而言。
池余又重复一遍:“你的信息素叫池余,”他睁开眼,浅眸含着些许不好意思,池余也凑上去亲了亲许故渊脖侧的牙印,旧的叠着新的,“而池余永远留在你腺体上。”
许故渊心都化了,扬扬眉失笑?道?:“这就?是你天天咬我的理由?”
池余笑?着哼哼唧唧,“咬咬怎么了?”
许故渊在阶梯教室待的时间越来越多,他知道?池余这段时间在不停进步,从两?百名一直压线冲到年级前一百,理综已经超过仁礼平均分。
但他们没有时间聊过这个?,平常在教室遇不上,回了寝室,池余又是意外?的主动,偶尔许故渊问起,他都会不太耐烦地蹙起眉,像是在责怪许故渊这种?时候不该说这些无?关?的事。
五月眨眼而过,对面高三楼的紧张在整个?仁礼悄无?声息地蔓延。
顾洋对着门框做了个?投篮姿势,“明天下午帮着布置完考场就?可以放假了!高考假有三天,直接爽死——”
言临走在后面:“放完假上来,我们也就?期末了,是挺爽。”末了又扭头问呆在位置上没动的池余,“池余,你不去吃饭吗?”
池余捏着卷子没抬头,闻言顿了顿,“你们先去,我等会就?走。”
言临点头,抬眼却发现走廊处走近高大?挺立的男生?,他扬扬眉,心想原来是等对象,于是快步拉过还想和?许故渊闲扯两?句的顾洋,“走了走了,去食堂晚了就?没菜了。”
顾洋一头雾水:“吃什么食堂啊,不是出?去吗?”
“出?去你也快点啊!”
“....”
池余没理他们的喧闹,继续闷头写题,这类型的题不算难,但每次考试他都会错,而全班只有他一人....
这种?感觉是说不出?的烦。
桌面被指节扣响,许故渊坐下,下巴发嗲似地抵住池余在写字的胳膊,他注意到池余眼底没收干净的不耐烦,随口问:“这周物理周练不是上九十了,还写啊?”
池余“嗯”地应下,“也就?那一次到九十。”
“平时也有八十多,挺稳定?的。”许故渊随手拿起池余堆在他桌子上的资料书,一翻才?发现几乎每一页池余都留下了批注,每一题都有做过改过的痕迹。
许故渊皱皱眉:“你平时写完作业还把这些写了?”
许故渊了解老师们一般布置作业的习惯,基本是恰好能当天完成,能留出?做额外?作业的时间,不过很少?,断断不够池余刷完这些题的。
他皱起眉,又看到池余桌洞里塞着的面包,瞬间了然:“我不来找你的时候,都是吃这些东西?”
池余眼里闪过一丝懊恼,他站起身要拉许故渊去吃饭,却被男生?面色不虞地躲过,池余耐着性子解释:“我就?是屯着,有时候不想吃饭才?吃。”
许故渊自然清楚刷完那些题需要耗多少?时间,他随手翻开其中一本,里头几乎每一题池余都做了标记,笔迹时浓时淡,过于用力的字眼一看就?是主人不耐烦时候写下来的。
许故渊沉声问:“不想写为什么还写?”
池余皱着眉没说话。
“把自己逼这么紧干什么?我说的话,还有之前你答应我的,都不记得了?”
许故渊问得毫不留情,池余深呼吸一口气,揉了把脸,烦躁杂在一块,几乎要挤破胸腔。
池余强耐着性子道?歉:“我错了。”
许故渊眼眸更沉,“你不耐烦了是不是?”
池余别开眼,唇抿成一条直线没说话。
“行。”
许故渊冷着脸往外?走,将将到门口的位置,池余抬手捋一把额间的碎发,无?奈又烦躁:“我都说我错了。”
许故渊脚步稍顿,往外?走的步子更大?。
池余皱着眉在位子上坐一会,拿起笔看怎么也做不会的题,烦躁更甚,再拿出?桌洞里的面包啃一口,烦得想打人。
闷着脾气好一会,池余越想越委屈。
他这样为了学习不吃饭确实不对,但总归他年轻,抗造,至于许故渊说的身体问题,池余心说我不舒服我能感受不到吗,年轻人拼一点怎么了,至于这样小题大?做。
池余憋着一口气,硬是没表现出?半点和?许故渊服软的意思,晚上回寝室,洗完澡翻身上了自己床。
开学后就?没自己一个?人睡过,池余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睡着闭眼之前胸腔内都藏着委屈劲。
若是再在学校住几天,摸不准就?慢慢和?好了,但第?二天仁礼开始放连着三天的高考假,池余回家,而许故渊则要训练竞赛。
他们像是回到了互相试探互相僵持的阶段,连着两?天消息框里空空如也。
放假第?二天,池余去林悟所在的实验室例行体检。
林悟让池余换上蓝色的病号服,含着歉疚着解释:“今天要检查腺体,需要用针管从你的腺体吸取一管信息素,不会影响身体健康,就?是会有点痛,不过我们会给你提前打麻药。”
池余点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麻药打入,作用很快,池余感受到脖子一块有点僵,似乎失去了知觉。
直到细长的针管刺入腺体开始抽取,池余陡然抓紧病床床单,理解到林悟说的痛是什么意思——
Alpha腺体堪称是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往外?抽取液体的痛感无?异于千斤重的锤子轮过那一点,挤压,撕裂,池余额间冒着冷汗,他颤着声音问:“再、再抽一管有什么影响吗?”
林悟看着池余痛苦的模样,很意外?:“含量很少?,没有影响。不过你确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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