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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逆只觉无地自容,于是在姚文珠进?了女B卫生间后,他轻轻踩了严禛一脚。
锃亮的皮鞋印上青年运动鞋底的纹路,严禛只是笑了笑。
乔逆去公用洗手池边洗手,忽然想起自己从前代言过?洗手液,边搓便念广告语:“弹弹弹,富含氨基酸与薄荷精华的浓密泡沫,让你的手更洁净,一起来牵手吧。”
说着,他将泡沫弹了一点在严禛身上。
严禛抽出一张纸巾擦去泡沫,问:“你?在念广告?”
“是啊。”
“想当明星?”
乔逆愣住。
严禛评价道:“挺像回事的。”
乔逆心想那当然,专业爱豆五年,可不是白当的。
姚文珠从卫生间出来,见他们洗个手都能打情骂俏,笑着?摇摇头。
乔逆连忙冲洗掉泡沫,边洗边回忆原本的世界,恍如隔世啊,就像眼前这面镜子,镜花水月,往昔如梦……
忽然,乔逆后背惊起了鸡皮疙瘩。
在原本的世界,姚文珠七十?二岁时因脑梗抢救无效死亡。
“姚奶奶,您今年多少岁了?”乔逆干巴巴地问。
姚文珠一愣,说:“唉,岁月不?饶人,我往后撩了撩略显斑白的发丝,“我这样,看着?很老吧?”
“没有。”乔逆连忙否认,“您精神很好,脸色红润,看上去只有五十?岁。”
姚文珠抿嘴笑道:“嘴真甜。”
乔逆真希望原本世界里关于姚文珠逝世只是谣言,事实上她的逝世还没有身为影帝的严禛之死热度高,当时全网致哀严禛,姚文珠这“老艺术家”被主流遗忘,只有圈里人与寥寥粉丝缅怀罢了。
在这个世界,严禛好好地活着?,姚文珠亦未离世。
乔逆想,既然被他遇上了,一切还来得及。
“姚奶奶,你?多久体检一次?”乔逆先从此处入口。
“有两三年没体检了。”姚文珠说,“怎么了?”
“爷爷身体不?好,听说就是因为以前没有定期体检的习惯,等查出来心脏有问题的时候,已经需要住院的地步了。”乔逆循循善诱,“姚奶奶,我担心您跟爷爷。”
姚文珠听了果然没有半分怀疑,心中熨帖:“你?这孩子,真是会体贴人。你?爷爷确实是个马大哈,以前总说自己身体好得很,又是个工作狂,老来什么病都来了。就算治好了,下?半辈子恐怕也离不开医生与药物。”
乔逆点头,“这人啊,就得服老。”
姚文珠叹息:“是啊,我最近也有些头昏脑涨的。”
乔逆知道脑梗的症状之一便是头疼,连忙说:“那您去检查过了吗?做过?脑CT吗?”
姚文珠笑了:“就是头疼的小毛病,吃点药就好了。”
乔逆心想,刚才您还说爷爷马大哈,您现在算什么呢?
“姚奶奶,我觉得身体不?舒服,还是交给医生比较可靠。”乔逆劝道,“反正医院来都来了,不?如顺便检查一下?。要是没有问题,也让我们做晚辈的落一个安心。”
他对严禛使眼色,“严禛你?说对吧?”
严禛说:“姚奶奶,做个体检费不了什么事。”
姚文珠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哭笑不?得:“好,都依你?们,行了吧?”
得知姚文珠要做全身检查,严老急切地问:“你?身体不?舒服?”
“没有。就是常规检查。”姚文珠说,“你?紧张什么?”
“我哪有紧张?”严老抱臂冷哼,嘴边的每一根胡子都写满了口是心非。
姚文珠便利索地转身去检查了。严老故作镇定地指使儿媳:“把今天的报纸拿给我。”
“……爸,您的报纸拿反了。”林琬忍不?住提醒。
严老吹胡子瞪眼:“我故意的!”气哼哼将报纸翻过来,“给我倒杯茶。”
林琬给他倒茶。
“松糕也来点。”
总而言之,大半天时间,严老不?是在支使人,就是跟自己生?闷气,也不?知道在气什么。最后干脆说出去散步,助手小王已经回来,他不?要助手,非常林琬伺候,罗里吧嗦特别麻烦。
由此可见,老人家有时可爱是真可爱,威严是真威严,在讨人嫌一事上,也是颇具功力。
乔逆可怜自己的婆婆,主动揽责推严老去散步,并劝他:“姚奶奶就是做个检查,爷爷你就不要太担心了。”
“谁说我担心她了?”严老这年纪,嘴里的牙齿已经开始松动,嘴巴倒挺硬。
乔逆不?跟老人家犟,真诚发问:“爷爷,你?还记得奶奶的样子吗?”
没有道出姓氏,他口中的奶奶是池奶奶。
严老一时没有回答,然后说:“有点记不?清了。人老了,记性就差了。”
“那爷爷你还爱着奶奶吗?”
“……”严老干咳,“什么爱不爱的。”
“爷爷你别害臊嘛,跟我说说,也给我做个榜样。”乔逆笑道。
幸而这位老人自小浸淫名利场,脸皮厚度早就锻炼出来,俄而便恢复自然,道:“我跟你?奶奶从小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当然爱她了。就算她去了天堂,我相信她还在等我。”
“为什么要等你??”乔逆说,“奶奶已经给你?做了一辈子妻子,你?还要她下辈子也做你?妻子?”
“为什么不?能?”
“你?问过奶奶的意思了吗?”
“……她肯定乐意的。”
“你?没问过,就这样觉得,是自负。”
严老怒瞪孙媳妇,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乔逆不?慌不?忙道:“奶奶那么善解人意,如果你?希望她下辈子也做你?妻子,她当然会答应。”
严老颔首:“这才像话。”
“但爷爷你有为她想过吗?”
“我怎么不?为她想了?”
“你?没问过她的想法啊。”
“……”
又绕回来了。
严老说:“你?也说了,她肯定会答应的。”
乔逆:“是啊。但你?还是没有问过她。”
“我以后上了天堂问她。”
“你?怎么知道她一定在等你??”
严老愣住了。
乔逆:“爷爷,你?不?能要求一个人活着的时候爱你,死了还要等你?。也许奶奶真的在等你?,但你?抱着这样的念想,就是虚度光阴,奶奶不?会想看到你这样的。”
严老脸色微沉:“我怎么虚度光阴了?”
“你?想着她,放不下?她,但又见不?到她。如果奶奶在天有灵,会心疼你的。你?愿意看到她这样吗?”
严老默然良久,然后问:“那我能怎么办?我又不?能跟她说话。”
乔逆笑道:“你?不?能见到她,不?能跟她说话,但也许,她在看着?你?。我相信,奶奶一定希望爷爷你余生?都是幸福、安康的。”
“我现在就很幸福安康。”严老自信道,“儿孙满堂,有钱任性。”
乔逆却问:“奶奶为什么要给您‘纳妾’?”
严老刚才还一脸骄傲,说起这个立马心虚:“你?怎么那么多问题?”
乔逆说:“爷爷,其实我是反对一A多配偶制的,潜在的问题太多,这是封建社会的余毒糟粕。可是在您跟姚奶奶的问题上,我觉得可以跨越这个制度。当然,你?们因这个制度可以结为合法夫妻,但也因这个制度,你?们离婚了。”
严老猛然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乔逆也是猜的,严老与姚文珠都是心高气傲的人,也许当年因这个制度享受了片刻的温存,但最终,姚文珠用实际行动阐述这个制度是错误的——她跟严老当年也许就不?该结婚。
乔逆反问:“爷爷,你?觉得幸运吗?同时拥有奶奶与姚奶奶。”
严老被问住了,他当然是觉得幸运过?的,因为有一A多配偶制度,他当年才能对姚文珠负责,这么多年风风雨雨走过?。但他去世的老伴究竟是怎么想的呢?他至今没琢磨透。
池奶奶云淡风轻的表面下,是否藏着一颗伤痕累累的心?
所以当姚文珠提出离婚的时候,严老答应了。明明距离老伴已经过世多年,于事无补。
“奶奶为您做到这种程度。她真的很爱您。”乔逆说。
严老的眼眶湿了。
“她会希望您继续幸福下去,而不?是平白浪费她的良苦用心。”
“我现在挺好的。”严老嗓音粗哑。
“爷爷,有句话叫不如惜取眼前人。”
回到病房之后,林琬敏锐地发现自己公公的眼睛是红的,鼻子也发红,像是哭过。她以询问的眼神看乔逆,乔逆则回以“没关系”的眼神。
这位老爷子不?过?是在他的一番声情并茂的演讲下,想通了一些事。至于会不?会付诸实践,就不是乔逆能左右的了。
他想,不?愧是我——演过?各种狗血剧还是有点用的嘛,令人牙酸的话信手拈来,都把老人家说哭了。
乔逆想让严老惜取眼前人,是看准了这对老人对彼此有情,人非草木,也许严老一开始抱着负责的想法娶姚文珠,但这么多年下来,心里定然是有她的一席之位的。他不?想看着?这对老人抱憾终身。
对于一A多配偶制,他依然反对,但若彼此有情,且已无其他配偶关系,余生?彼此扶持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点亮红娘技能的乔逆,现在期盼的,就是姚文珠的身体检查结果不?要太糟糕,否则严老余生?就没伴了。
姚文珠终于昨晚全部检查,包括脑CT,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她的头痛竟然是由脑局部供血障碍引起的,幸而查出来早,否则恶化下?去,说不定哪天就偏瘫或脑梗死。
姚文珠还没怎样,严老就吓得捂着?心口喘不?上气了,连忙呼叫护士,也是非常真情实感了。姚文珠哭笑不?得,眼角却有泪光。
于是两位老人双双住院,安排在一间病房,聊天治病都有个伴。
这样的状况下,两人想不旧情复燃都难,晚上就把悄悄话说了,彼此敞开心扉,坦诚布公地谈过?,第二天跟没事人似的,看向彼此的眼神却是道不?尽的岁月深情。
乔逆深藏功与名,只跟严禛说了自己在这两位老人中间扮演的角色,严禛失笑道:“没想到你还有当月老的潜质。”
“月老?这个世界也有月老?那他是Alpha,还是Beta?不?会是Omega吧?”乔逆还没得到答案呢,就先自己笑个不住。
“据说是Beta。什么叫‘你?们这个世界’?”
这重点抓得挺准。
乔逆说:“口误。不?聊了,我去马路对面的小吃店买包子。”
“给爷爷买的?”
“我看是姚奶奶想吃,她不好意思说,爷爷就叫我来买。”
天气从早上开始就阴沉沉的,天上铅云积累到傍晚,终于泄下?点点滴滴,将马路晕染成?一块块斑驳的深色。
这雨憋了一天,乔逆拎着包子无奈了,老天爷你就不能多憋会儿?
这时手机响起,乔逆接通:“干嘛?”
“看到了吗?”
“什么?”
“你?老公。”
“……”乔逆环顾四周,在马路对面看到一身深灰风衣的男人,一手持伞,一手拿手机:“等着?,我来接你?。”
乔逆笑道:“不?用。我跑过?去。”
恰好绿灯,他冒着?小雨跑过?去,但就在这时,一辆大卡车居然无视红灯,横冲直撞而来!
乔逆瞳孔一缩,人在受到极度惊吓时会手脚僵硬,他霎时无法动弹。
上个世界车祸的记忆铺天盖地袭来,死亡的恐惧攥紧心脏——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他只觉周身的气流涌动,像被包裹在狂风中央,速度之快,天上的雨丝仿若静止,直到他们挪到一边,那雨才落了一身。
大卡车轰隆擦过耳畔,如同雷鸣,乔逆在红酒味信息素的怀里忘记了眨眼。
冷汗后知后觉渗出,后背一片冰凉,但乔逆知道,他是安全的。吓僵的肢体慢慢恢复知觉,他心有余悸抬头:“严禛,吓死我……了?”
眼前的男人的并非严禛,而是一个俊美的陌生?男人。
乔逆:“???”
作者有话要说:有了奶奶,小乔的靠山又多了一座。
他来了:-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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