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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嘉的誓言叫满屋子静如鹌鹑的妃嫔们都惊得?抬起头来,连一直淡然的康太妃都有些诧异。
即便时人总有些‘我命由我不由天,逆天而行’的说辞,也是承认苍天有眼的,不然寺庙和道观不会盛行,皇家也不会大张旗鼓的祭祀,皇帝更不会被称之为天子。
这世道即便是不信神佛的人,也不会拿自己最在意的人发誓,万一上天真有灵呢?谁也不敢去赌那个万一。
动过算计可不只是害命,大家如今都知道锦嫔心计深,孩子对她竟然这么重要吗?许多人眼中都闪烁着自个儿的心思?。
皇帝居高临下睨着静嘉的眸底多?了几分柔意,他清楚静嘉对皇嗣没什么感情,她跟魏嬷嬷说的话他已经知道了。
所以皇帝更清楚静嘉是为什么这么反感对孩子动手,这让他心窝子里那越来越重的怜惜都快承受不住,许是太沉重,就像春泥下沉,泪滴一落便慢慢生出了幼苗。
“所以嫔妾求万岁爷和老祖宗恩典,嫔妾想知道,到底是谁叫嫔妾小产的。”静嘉叩头不起。
柔妃自然紧跟着叩头下去:“臣妾也求万岁爷和老祖宗恩典,求万岁爷明察,到底是谁对臣妾下的毒,是谁对三阿哥下的狠手,求万岁爷还臣妾一个清白!”
康太妃不动声色勾了勾唇,看到太后那带着浓重装扮的脸上蓦地多了几分灰败,心里舒坦极了。
太后眼前一阵阵发黑,她其实一直强忍着咳嗽,胸腔火辣辣的疼痛叫她头晕得?厉害,也让她没有平时那般清明。
在德妃伏诛之前,她就该处置了那几个奴才的,只耽搁这一会儿工夫,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太后死死咬了咬舌尖,剧烈的痛意叫她心头清明了些,她强压着咳嗽开口:“查!查清楚!还后宫一个清……”
正气凛然的话还没说完她便晕了过去。
皇帝赶忙起身宣太医,妃嫔们也都紧着起身表孝心,只有端贵太妃和康太妃唇角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嘲讽,这是太后在前朝时后便用惯了的老招数了,不过如今许是真要拿命来演。
皇帝不喜殿内乱糟糟的一团,下令依然叫众人禁足宫中,不管如何,太后的身子更紧要些。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太后才睁开眼睛,死死捏着刘佳嬷嬷的胳膊:“立刻传话给定?国公,叫人将安宝赫私下扣住!快!”
这话说完,太后才真的忍不住晕了过去。
待得?静嘉被常久忠亲自请到慈宁宫之前,柔妃这边已经收到端贵太妃那只猫被毒死葬了的消息,德妃也已经一尺白绫,与淑贵人差不多?的待遇,被送往妃陵停灵。
“可惜了那猫……端贵老爷子倒是下得?去狠手。”柔妃斜靠在软榻上,由着蓉娟拿着温热的鸡蛋在她眼上轻轻滚动。
蓉娟仔细着动作,闻言也知道自家主子在说什么,她还是有些不大明白:“主儿,如此一来宫中可就没有马佳氏的小主了,端贵老爷子和马佳府就这么眼睁睁看着?”
柔妃唇角勾了勾:“德妃何尝把自己当?做马佳氏的族人了,连大阿哥她都不放在眼里。再说等过了立春大祭,不是要选秀了么。”
陈嬷嬷端着药从外头进来,闻言心下一动:“主儿,容贵妃那里就那么算了?如此一来,咱们不但落不着好儿,还要引得?贵妃忌惮。”
柔妃叫蓉娟涂上面脂,将药一饮而尽,拈着蜜饯入口,不紧不慢道:“我中毒一事必不会就这么算了,可恨太后拿身子做筏子,只怕慎刑司那几个奴才都活不成?,就是不知道锦嫔那里能不能顶得?住了。”
因着孝道,皇帝不可能明目张胆对太后动手,谁也不知道太后到底在宫里有多?少后手,狗急了还跳墙呢,更别说七年下来后宫一直都在太后手里。
可柔妃也不着急,少了个跟耶拉氏一样的疯子,三阿哥性命无忧,慢慢来也可以。即便是这次不能将贵妃拉下来,只要静嘉无恙,她们二?人一明一暗,必定?不会叫容贵妃得?着好儿。
只柔妃还不知道,静嘉也没打算叫贵妃继续尊贵下去。她们念叨着的功夫,静嘉已经跪在了慈宁宫殿前。
她面色很平静,从与柔妃交好那一天起,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日,她不可能永远匍匐在太后和贵妃脚下做一条听话的狗,狼若是做狗久了,狼性也会慢慢消失。
顶着慢慢透进膝盖骨里冰凉刺骨的疼,静嘉突然想起来皇帝令孙起行带给她的那颇有情趣的口谕,她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她也正是那么想的呢,这是她最后一次对太后,对贵妃示弱了。过了今日,她再不会通过这种憋屈的法子对自己下狠手。
没有底牌的时候,她要用自己的血肉铸就高台,等能站直了往前走的时候,谁也别想再叫她受委屈。
她忍了十几年,算计了十几年,浸染黑了心肠,为的便是叫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都不再受委屈。
如今,便是时候了。
“老祖宗,安宝赫去宝华寺给佟佳氏点长明灯,昨日就出了京,定?国公已经派人往宝华寺那边去了,还没见着人。”董兴福轻声禀报。
太后靠坐在明黄色的靠枕上,脸上涂着厚重的粉,却依然盖不住几乎要弥漫开来的死气,只一双带着血丝的眸子烧的愈发?明亮。
容贵妃伺候着太后喝过药,闻言皱了皱眉:“那佟家人呢?可控制起来了?”
“回贵主儿,佟家人一直都住在关尔佳的别院里呢,公爷派人守着,他们都不敢乱走动。”董兴福赶忙道。
本来太后是希望静嘉能够跟佟家人见一面,可是自打佟家人入宫,静嘉身子一直不好。后头年底事儿又多,倒是一直不曾碰上面,也不知道这些人对静嘉来言到底有没有用。
太后倒是不怕静嘉不在意佟家人,人言可畏,大清以仁孝治国,若是撕破了脸,佟家人在流言蜚语里也能起不小的作用。
容贵妃放下药碗,低声问太后:“姑爸爸,慎刑司那几个奴才和赵谦……”
“他们和崔太医那边,晚膳前就已经处置了,只是赵谦不在慎刑司。”太后捏着额角有些烦躁,身体上的不舒服和心窝子里沉甸甸的不祥预感都叫她有些绷不住神儿。
容贵妃脸色不太好看:“赵谦知道的事儿不少,若是万岁爷……”
“无妨,皇帝不敢跟哀家明着作对。”太后淡然道,她这些年在大清立下的好名声也不是白得的,即便皇帝也不能忤逆太过。
她想了想才问:“锦嫔怎么样?”
刘佳嬷嬷:“一直老实?在门外跪着呢,倒是看不出什么来。”
容贵妃闻言眸子闪了闪,对静嘉她一直感觉都比较复杂。
说嫉妒,她很清楚这一切并非静嘉的选择,可皇帝的恩宠不是假的,皇帝看静嘉的眼神里的纵容和温情也不是假的。
说警惕,她也清明静嘉没有多?少野望,可静嘉是个会谋算的,从小便是在虎狼环伺之下长大,能活下来靠什么?必定?是比虎狼还要狠。
静嘉越是平静,越是乖顺,越是看起来没有任何威胁,甚至叫她和太后都不由自主的信重,容贵妃心里某个角落就越是害怕,有心计有恩宠还沉得?住气,但凡给静嘉一点机会,这都是一只嗜人的猛兽。
“叫她进?来吧。”太后淡淡道,静嘉已经跪了半个时辰,也差不多?了。
静嘉扶着半夏进门时,脚步微微有些踉跄。正月里天气还冷,外头自头半晌开始下着的大雪也没停呢,说句天寒地冻一点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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