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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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谕,检测一下有没有热信号。”

布鲁斯伏下了身子，如同一个瞄准了梅花鹿的大猫。克莱恩不止有底下的巡逻队伍,他将最强力的雇佣兵配备在了顶层用来通知他逃走。布鲁斯用燃烧喷雾炸掉了门锁,雇佣兵在第一时间就统治了克莱恩离开。收到消息的稻草人无处宣泄自己的愤怒,他用毒气喷雾的出气孔对准塞西尔。

“是你！是你把蝙蝠引过来了的！”克莱恩开始撕扯自己的面具，就像是那些被困在笼子里的雄狮。塞西尔觉得脚有点麻，他换个姿势坐着继续观赏面前的独角戏，“……我要离开,对，我得离开。”他开始胡乱的往他的手提箱里塞些什么东西,匆忙拎着他们离开。

“我们总会再见的,我们总会再见的！”克莱恩撞开了密道的门，他冲着塞西尔怒吼,这副模样无疑取悦了小丑毒素占据上风的塞西尔,“下一次我一定会拧断你的脖子,往你的耳喉里灌入毒气。”

塞西尔断断续续地笑,毒藤挑眉看向他。

塞西尔的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他说，“其实我还是很享受和漂亮女士独处的时光。”毒藤轻声笑了笑,并不驳斥塞西尔的话，但她所操纵的藤蔓已经卷上了塞西尔的小腿。塞西尔觉得自己在离开蝙蝠车的时候把刀具放在最容易拿的地方是个很正确的选择,他没有清洗之前刺在蝙蝠腿上的那柄刀，残留着斑驳血点的刀刃没入了藤蔓里。

藤蔓抽搐般鼓胀了一阵子，迅速枯萎蜷缩。塞西尔用靴子尖挑起那把短刀,他左手抓住了刀柄，运动手指将刀柄对准了地面，“……哇哦，真是令人意外的结果。”

毒藤回收了枯萎的藤蔓，她在轻吻它们，那些枝条抖动了一会，看样子是彻底死亡了。

塞西尔听到了开锁的声音，他知道布鲁斯到了。只是略做思考他就把刀具收了起来，毕竟还在待考核期，惹怒了考官这么多努力可就白费了。

毒藤惊讶的看了一眼塞西尔，随后闯进来的蝙蝠侠给了他答案。

一个害怕被蝙蝠侠看到自己杀人或是正准备杀人的小丑。

这可就有意思了。

布鲁斯看到了毒藤特制的牢房，那里被她打出了一个突破口，她现在应该是在和塞西尔对峙。而那处显眼的密道门明显是被人打开过了，克莱恩丢下其他两个人逃跑了，从芭芭拉发来的热信号能够追踪他逃离的路线，但是布鲁斯暂时还不打算去追稻草人。

他有很多问题要问毒藤女。

毒藤慵懒的笑了笑，她很好奇蝙蝠和新任小丑究竟是什么关系，但她并不急着去问。布鲁斯拿出了备用的手铐，说是手铐其实更像是一个铁环。塞西尔没有躲避或是抗拒，布鲁斯借助他身后的墙直接把人钉在了原地，“过会我们在谈谈刚才的事。”

塞西尔顺势直接坐在了地上，一只手吊着，另一只手拖着下巴围观今天晚上第二场PG-13级的动作片。

“我们需要谈谈，毒藤。”蝙蝠的手上捏了两把可以当做炸|弹使的蝙蝠镖，他有至少三种应对方案，但是毒藤对跟他打一场的兴致并不高涨。

布鲁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坐在一边的塞西尔莫名有种认错的冲动。正常情况下他的布鲁斯对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可以准备一下收拾收拾跑路了。

“没什么可谈的，如果你要问稻草人的话，我能告诉你的就更少了。”毒藤的藤蔓抓住了布鲁斯，它们缠绕住蝙蝠的身体，用力地挤压他的胸腔，使对方呼吸困难，“大自然永远是战争中胜利的一方，还继续吗？蝙蝠。”

“毒藤……”蝙蝠侠试着缓过劲，他开口道，拧着眉看向毒藤所在的方向。

塞西尔没有出手，他原本想要冲上去炸掉毒藤的藤蔓，但他突然想到自己的那些小玩意全在蝙蝠车上。

“好吧，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毒藤拍了拍她的孩子，藤蔓重新围拢在她身边，“嗯，是从一场会议开始的，关于稻草人的事。”

“什么会议？”蝙蝠侠甩了甩手，他依旧没有放弃警惕。

“你可以问这个小丑，稻草人对他也发出了邀请。”毒藤笑的很妖媚，“我讨厌你蝙蝠……你和稻草人一样，都在威胁我的孩子，我对你们这些破事一点兴趣也没有。每个人都出席了那场会议：谜语人、企鹅人、双面人……哦，还有我可怜的哈莉，我亲爱的姑娘只是抱着能够和她的布丁一块生活的美好愿望。但是谁能料到呢？他，那个小丑，唰的一下被化成了灰，哈莉失去了她最宝贵的东西，我想她是没有继续下去的打算了。”

塞西尔注意到蝙蝠侠向他投来了不善的目光，他委屈地耸了耸肩，“嘿……你这是迁怒蝙蝠，我怎么可能对你下手！”

“十五分钟前你的刀还插在我的腿上。”布鲁斯哼了一声，毒藤饶有兴致看向塞西尔。

“你们俩比我想象中还要有趣。”毒藤轻笑了一声，她摆弄着自己的植物，舔了舔嘴，“你不是好奇会议发生了什么吗……稻草人提了一个建议，我们一块杀了你，然后哥谭就彻底属于我们了。”

“除非你们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是的，我们也是那么想的。”毒藤对着她的植物下达了指令，它们开始后退，而不是去攻击蝙蝠侠，“差不多就这些了，真可惜，每次我们见面的时候都这么不合适。”

毒藤似乎有些害羞，她手里的植物开始暴涨，这时候电梯恰好打开了，她指挥着植物直接拖着蝙蝠侠离开了。

还没感叹毒藤一顿操作猛如虎的塞西尔发觉自己被丢在了这个鬼地方。

所有人都走了，没有人给他解开手铐了。

他决定厚着脸皮去求特蕾莎，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一回生二回熟嘛。

“其实你可以等蝙蝠解决完手头的事再来找你。”特蕾莎说话的时候嘴里似乎还在咀嚼什么东西，她在韦恩庄园，那么说明老管家正在给她投喂。“不然我帮你问问阿福？或许他手里也有一部分蝙蝠洞武器使用的权限？”

“恕我直言特蕾莎小姐。”老管家的声音响了起来，塞西尔听到了收拾盘子的声音，“如果布鲁斯老爷是这么决定的话，我没有权利帮塞西尔先生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