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 8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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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尔几乎是把油门踩到底，顺来的摩托用起来那是一点也不心疼。小塞的脸被吹的有些扭曲,小孩几乎是用了所有的力气抓紧塞西尔的衣服以防自己摔下去。

流弹和炮火还没有完全停下来,更多的第三方势力参与使得这场战争持续的时间更加冗长。车子在转角处来了一个大的甩尾，坐在后座的小塞没看清塞西尔的表情,对方支起一只腿用来保证两人的稳定。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巷子后面转了出来，小塞听到了鼓掌声以及来自塞西尔的一声鼻音。

“发生什么……”小孩从后方探出头正打算询问，视线在接触到一身黑疑似蝙蝠侠的人后彻底哑了火。“蝙蝠？”

小孩的声音有些迟疑,蝙蝠侠套着和狂笑一模一样的面罩，利纳特收集来的情报告诉他们现在狂笑并不位于这个宇宙,应该是去收集剩下的血清去了。那么可以确定眼前的应该是主世界的布鲁斯,但是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他体内的血清达到了80%的饱和程度,无法确定是否还存留理智。”

耳麦中传出来的语气有些凝重，“往后走,别正面冲突——”

信号突然中断,塞西尔面上稳住了情绪没露出什么不对劲来。蝙蝠对着两人异常和善的笑了笑,如果没有面罩的遮掩,塞西尔就能很清楚布鲁斯此刻的状态。布鲁斯现在脑子里最后的理智在做最后抗争：想破坏、想……毁掉点什么。

“抓紧。”塞西尔把头盔摁在小孩头上，哥谭的老式建筑没有那么坚固，军用摩托的抗性勉强过。蝙蝠在一开始就选择了成为另一个狂笑，从而导致现在近乎难解的场面,塞西尔无法确定他到底存留多少理智。在戴上黑暗金属的时候,他能感受到那种彻底的绝望，但是蝙蝠侠一直都是所有人最后的希望，哪怕危机将利刃抵在了所有人的咽喉上,他依旧能够化解危机。

“还有最后一个。”布鲁斯开口，他的声音嘶哑到让塞西尔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布鲁斯没有阻止塞西尔压低身子朝着那面老墙撞过去，或者说，他一开始就已经算好了一切等着塞西尔等人从这条路突围出去，“……拖住、他。”

“什么……？”塞西尔诧异回头，已经踩到底油门直接冲了出去。撞击开始之前塞西尔决定只留左臂操控车子，猛烈的撞击使得手臂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断裂声。后座的小塞只是额头上收到了擦伤，失去了头盔保护的塞西尔的情况只能用惨烈两个字形容。

右臂还能使用，塞西尔咬牙把开始自我修复的左臂重新搭在车把上。

“重新连线利纳特，再试试能不能联系上特蕾莎他们。”塞西尔将声音扯到最大，车子的速度没有减缓下来，直接刹车会因为惯性从而跌落，塞西尔只能凭借着连续障碍物的阻挡使速度逐渐减缓。“最后一个应该是指平行世界最后一个布鲁斯，狂笑还没有拿到所有的血清。”

“哥谭已经全面封锁了，现在已经完全和外界断开联系了。”坐在后排的小塞慢慢探出了头，乌压压的无人机跟蝗虫过境一样的。“希望这是在布鲁斯的计算之内，不然真的就完了。”

塞西尔没有回答，车子已经接近报废了，撑不过这段小路了。

余光中刺眼的雷电一般的传送通道突然出现在了塞西尔的视线内，这个时间点会开启这种通道的只有狂笑，所传送的人也很好猜：最后一个平行世界的布鲁斯.韦恩，最后一份开启病毒的血清。“跳车。”

小孩愣了一下，回头的一瞬间就看到了位于楼顶端着狙|击|枪的狂笑之蝠。

在小孩脱离废车的一瞬间塞西尔把车直接横着拦在了传送通道前，左腿踩在了车中央。传送通道里已经开始缓缓凝现一个人影，看上去并不年轻，还坐在轮椅上。塞西尔不清楚最后一个布鲁斯的情况，但是没有拦住狂笑，那么哥谭很可能就此万劫不复。

他需要的只是拖住时间，布鲁斯会解决这一切。

屋顶上的狂笑明显没有料到对方会做这一步，但是狙|击|枪的穿透力够强，他可以保证两枪处在同一个位置，即使对方用自己的身体替那个世界的布鲁斯抵挡，他仍旧可以将对方置于死地。

传送通道在即将将人送到主世界的一瞬间被逆转，原先出现的身影消失了，整个通道被破坏。

塞西尔愣了一下，布鲁斯嘶哑难听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做得很好，男孩。”

布鲁斯将传送通道重新建立在了韦恩庄园的地下室内，平行世界的布鲁斯只可能出现在韦恩庄园。而作为狂笑之蝠的好搭档残酷骑士要夺取控制权至少要四个小时之后，而这四个小时，就是布鲁斯对付狂笑的最后时间。

“带着小孩去韦恩庄园，那里需要你的支援。”布鲁斯的状态很不好，十分勉强的扯起一个微笑，他的手在多方迟疑之后落在了塞西尔的肩膀上。布鲁斯摘掉了黑暗金属环，有那个的干扰会加速他身体里的小丑病毒扩散，塞西尔注意到了搁置在一旁的蝙蝠摩托，布鲁斯扬手将钥匙丢给了塞西尔。

“……别回头，朝前走。”

塞西尔注意到了布鲁斯已经开始浑浊的双眼，刺眼的红霸占了整个眼球，时间不多了，布鲁斯的细胞至少有九成以上被彻底感染了。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狂笑嘻嘻地笑了，他看上去并不因为失手而愤怒难过，反而十分的欣喜，“告诉我布鲁斯，什么才是蝙蝠。”

两人交锋的时候塞西尔已经尽可能远离了那片区域，受伤的手臂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塞西尔并没有自信能够凭借单手操控军用摩托两倍重的蝙蝠摩托，小塞抓紧了塞西尔的衣服，他们依旧没能联系上处于安全区的利纳特和特蕾莎。

布鲁斯眼下的情况并不好，因为小丑毒素的作怪，狂笑在他眼里已经化为了狰狞的怪物。

他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紧接着又听到狂笑在继续絮叨，“进化，抛弃一切，成为最后的赢家，这是为什么蝙蝠在这个星球上繁衍了那么久。”布鲁斯恍惚想起了那些被狂笑杀死的平行世界的布鲁斯.韦恩。无一例外，他们都是那个世界的成功者，最后一个传送过来的布鲁斯甚至买下了整个哥谭划归为家族的私有物。这或许就是狂笑为什么会盯上他们，因为他们之间有着共同点。

“至于那个被你所信任的小孩，那个第三世界的塞西尔.琼斯。”布鲁斯的拳头砸在了狂笑的腹部，对方闷哼了一声，继而将枪口对准了布鲁斯的腹部，“他会是感染者里最优秀的那一个，他会成为我军队里的先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