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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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染上几分醉意的疑惑眼神，水濛濛。

言矜安抚性地笑笑，若无其事将视线抛到了舞台上，唐初雪莫名但也回归了心神，接着看节目。

要命了。

言矜闭了闭眼，将原本闲散搭在扶手上的手收回，已经捏的微微发痛，刚刚那瞬间，她用了极大的力气死死压住自己想要将唐初雪按进怀里的欲|望。

如果放纵了那一刻，必定不会是一个如往常的简单拥抱。

即使她对初雪可能对她也动了心的猜测是真的，她也怕这样的突然会吓到初雪。

灯光熄灭，全场突然暗了下来，竞歌环节结束了。

言矜抬手看了看腕表，十一点三十七分，从这里回家大概需要十五分钟的路程。

“初雪，回去了。”她抽出唐初雪手中的酒杯，将人拉了起来。

“不看竞舞吗？”

“不看了。”由于身高差，温热的吐息洒在了她的锁骨处，言矜呼吸一窒，咽了咽口水，压下眼底极深的暗色，将握住唐初雪的手腕松开，改为牵着，没有给她再问问题的机会，直接带人走了。

司机小吴开车极稳，速度也很有保障，在十一点五十六分的时候，言矜已经牵着唐初雪进了自家的家庭影院。

长形茶几上，是早已吩咐袁秘书亲自布置好的蛋糕。

言矜按亮顶灯，将看到蛋糕后显然被惊到的女孩带到沙发上温柔叮嘱，“乖一点，别动，我点蜡烛。”

这女孩实在太软了，又太容易被惊吓到的模样，叫她总是不由自主地生出想要对她再更多温柔一些的心情。

看着唐初雪确实乖乖坐好了不动，她才放心去找打火器。

“咚咚咚～”客厅传来沉闷的声响，是那台古董摆钟。

零点的钟声已经敲响，言矜关上点火器，转身朝她笑，“生日快乐啊，初雪，可以许愿了。”

紧接着她在茶几的灯控上关掉了室内的灯光。

满室黑暗，只余了这星星点点的烛光，和在影影绰绰光影中姣好面容的女孩。

那女孩呆了呆，慢慢起身，借着微弱的烛光，蹭到了茶几前，虔诚地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在许什么愿。

真好看啊，上帝保佑这个女孩许的每一个心愿都能成真吧。

言矜看着她安静认真双手交叉握拳许愿的模样，轻声感叹。

暖色的橘调灯光重新照亮了房间。

“这是礼物吗？”

在唐初雪吹完蜡烛，她也重新按亮顶灯之后，唐初雪开口问道。

“是啊，不过还有一个。”言矜笑着问，“你现在能收吗？”

看着那个已经有些微醉的女孩无意识嘟起嘴，软软糯糯嘟囔，“你送我当然收啊。”

心底似乎被什么东西给轻轻碰了碰，难以形容的感觉。

言矜良久后轻轻叹息了声，才终于找回些理智，“嗯，看好了。”

初雪在她生日时主动登台为她唱歌，那么这次，换她了。

精心编排了一个月的舞蹈，买下了原创舞曲，然后全部由言矜自己设计的动作。

音乐响起，言矜随手将身上的黑色刺绣毛线衣脱下，丢到沙发上。

轻薄的白色真丝衬衣，衬得她肩形更加窄小，勾勒出她属于成熟女人的曲线，下身则是鲜红色的短皮裙，大胆又吸睛，是言矜一贯的穿衣风格，也与这支舞相得益彰。

一曲终了，言矜喘着气站在原地，汗水从她额上一路蜿蜒至下巴，滴下。

突然，陌生又带着点熟悉的舞曲音符再次从音响中跳跃而出。

言矜震惊地抬头，堪堪对上唐初雪晦暗的目光。

不知何时，唐初雪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也只剩下了内搭的白色衬衣。她尚未来得及想明白这是什么发展情况。

下一刻，唐初雪已经轻轻地抱住了她，不是往常那样撒娇着钻入怀中的抱，而是连着她的双臂一起揽入怀中，占有式的拥抱。

“言矜，我喜欢你的礼物。”

她的汗水从衬衫中浸透出来，与唐初雪的衬衫粘连在一起，接着...染上了人家的衣服。

她可以看见那半透明的衬衣下，初雪那薄而娇软的肌肤，若隐若现。

“不过，我可以再向你讨一个礼物吗？”

“什么？”言矜屏住了呼吸，她突然有了个大胆又荒谬的猜测。

“我舞蹈不及你好，你的jazz我看了几次了，就不试了，我们试试别的吧？”

“好，试什么？”言矜轻吐出一口气，掩下失落，摇了摇头。

她刚刚...不知为何，恍惚的那瞬间竟然觉得那个礼物会是一个吻。

真是鬼迷心窍了。

“我也不知道...”

唐初雪丢下淡淡的一句话，便拉着她展开了动作。

原本听那意思该是双人舞的，可一开始唐初雪便完全掌握了主导权，仿佛换了个人似的，跟刚刚那副软软弱弱小白兔的女孩判若两人。

言矜懵了。

她自认多种舞蹈都有涉猎，即使有些不算精通，却也算懂行的。

可这是什么？

拉丁？jazz？钢管舞？

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或者什么都是，这根本就是freestyle。

这分明已经不是单纯的性感了。那些动作充满了暗示意味，是邀请，是侵|犯，是勾引！

她不知该做何反应，只能被动地配合着唐初雪的动作，然后...她全身都被点燃了星火。

片刻之间，火势燎原。

而点火的那个人就在眼前，近在咫尺，甚至当下，她还在碰撞着自己的身体，下一刻，又滑过了她的小臂，静脉处的敏感，被飞快地掠过，言矜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自己手臂上百分百已经起了鸡皮疙瘩。

3分钟过去，舞曲在绵延的高潮中突然结束。

终止地太过突兀，言矜紧绷着的身体和神经尚且反应不过来。

就这样结束了？

而唐初雪定格在最后一个动作后默默回归正常体位的自然，提醒着她，确实结束了。

刚刚那些是真的发生过的吗？

言矜甚至觉得那是她的幻觉，太震撼，太刺激，又太始料未及。

可沿着脊背、指尖顺沿而下的汗水清晰地提醒着言矜，还有眼前这个低头看不见眉眼却散发着腾腾热气般水雾缭绕的女孩。

是真的。

她确定自己绝对没有会错意！

言矜死死攥紧了拳头，眼神中的渴求从未如此不加掩饰。

下一刻，她撤去力气，缓缓抬手捏住了女孩的下颚，直视着女孩的眼睛，以绝对真诚袒露的深情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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